第9章 第9章
曾经的s市，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如今人烟稀少，时不时有摇摇晃晃的丧尸在街道上徘徊。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人类用千年时光建立起的辉煌灿烂，就这样轻易崩塌。
周云白土系异能延伸出去，将几只闻到血肉气息过来的丧尸用土墙分隔控制住。
“一只一只来，不用怕。”周云白看向一旁的柳亚雪。
说的就像切西瓜那么简单。
“……好。”柳亚雪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这是刻意训练她。
她拎着一根棒球棍，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柳亚雪在那里拿丧尸训练，冬染无所事事的待在周云白身边，但很快，他就愣住了。
周云白塞给他一把匕首，示意他也去。
“哈哈哈哈，小冬染，加油啊！”孔瑞东笑得好大声。
冬染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问周云白：“为什么我也要训练！”
“染染，万一哪天你异能耗尽，我们又不在身边，你遇到危险了要有自我保护能力。”周云白安抚道：“我知道你很厉害，这只是以防万一。”
冬染知道周云白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挪。
等冬染和柳亚雪将那几只丧尸解决掉，周云白和纪瑞孔瑞东已经解决了好几波又凑过来的丧尸了。
他们继续往s市的其他地方走。
之后再遇到丧尸，柳亚雪和冬染就没有再出手，今日才是第一天，训练强度也就不那么大，都是纪瑞三人解决的。
冬染握着匕首，想起自己在海里耀武扬威的日子，瘪了瘪嘴。
周云白说的对，他打架全靠控水和蛮力。
在海里，人鱼长长锋利的指甲，柔韧有力的鱼尾和林籁泉韵般悦耳的歌声是他们有力的武器。
更不要提，他们还可以如臂使指一样控水。
没有哪个海洋生物会不自量力的去挑衅人鱼。
更何况冬染是人鱼一族的独苗苗，在大海里享受的是团宠般的待遇。
所以他打架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不断前进的期间，如果碰到商场或者药店，他们都会进去看一看，虽然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被翻走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被他们捡到，然后就通通进了冬染的空间。
实话实说，要是没有纪瑞和齐鹏宇帮忙分类规划，以冬染性格，只会乱糟糟的全都堆在一起。
现在各类药物按种类放在从家具厂找到的大柜子里，一格一种药品。
衣服按季节各放在单独的区域，在落地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按上衣和裤子分开。
从冷库里拿出来的食物被单独放到一个区域，真空包装的食物被装进了超大号盒子里。糖果单独挑出来放到一起。
……
一直到中午，也没有找到一只可疑的丧尸。
他们找到一个小区的门卫室，清理干净坐下来，拿出早上走的时候齐父齐母准备的饭菜，被放在冬染的空间里，现在还是热乎的。
吃完饭，冬染懒洋洋的一歪，几乎整条鱼都压在周云白身上，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纪瑞戳了戳还在唏哩呼噜吃饭的孔瑞东，颜控的dna动了！
高大冷峻的男子身上倚着面容精致，小了一个号的少年。
他敢打赌，老大的脸一定红了！
看他那小心翼翼一动不敢动的样子，一定是想抱小冬染却怕打扰他睡觉！
孔瑞东瞅了一眼打扰他吃饭的这个家伙，见他一脸奇怪的笑容，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幅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却颜控又玻璃心。
而且，还有，你为什么也叫小冬染？这个称呼不是他先开始的吗？
纪瑞不屑。
他又不傻。
难道要傻乎乎的叫小美人吗？
醋精转世的老大一定会给他穿小鞋的。
冬染已经在屋子外面包裹了一层水膜，更何况还有没有睡午觉习惯的孔瑞东自告奋勇的值班，所以即使是不知道还有水膜这件事的柳亚雪都安心的休息了一中午。
等冬染睡醒，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周云白抱在怀里了。
大他一圈的人刚好把自己完美嵌在怀里。
纪瑞在看早上走的时候齐父给的一副s市市区地图。
“我们从这条路绕过去，等到最后走到这家书店也差不多就是要到傍晚了。”他指了指地图道。
“那我们就按纪瑞说的做，在书店搜集完物资之后就直接回中心大厦。”周云白一锤定音。
一路上的丧尸和上午一样没有挑战性，沿路的商店和药店已经不知道被幸存者们光顾了多少回，连漏网之鱼也没有了，最后冬染把空荡荡的货架收进了空间，准备用来放东西。
也算有点收获。
到书店的时候比纪瑞预计的时间要早。
可以看出来，这家书店的主人是个爱花之人。形式多样的花盆摆放在书店外，没有人照料的植物依旧生机勃勃，可惜没有开花。
但幸好也没有开花，据不完全统计，开花的植物比没开花的植物危险的多。
看起来这里已经被人清理了一遍。变异植物的残枝落满地面。
“高岁雅？”柳亚雪带着些惊喜的喊到。
从透明玻璃制作的店门可以看到书店里面的景象。高挑的身材和清冷的气质，正是早上与他们分开的高岁雅。
高岁雅显然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碰到。
她朝周云白一行人点了点头，显然不愿多说。
周云白他们也不是看不懂他人脸色，自觉到另一边探索。
但柳亚雪不太想和高岁雅分开。
她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和周云白他们走了。
冬染疑惑的歪歪头，柳亚雪不过见了高岁雅几面，就那么喜欢她的吗？
可他没有感觉到呀。
人类真奇怪。
还好他家人类的喜欢和表现出来的一样。
他这几个人类朋友也一样。
高岁雅虽然也是空间系异能，但是她的空间系异能和冬染对外表现出来的空间系异能不一样。
她的倾向于攻击，而冬染的更像是辅助。
不过现在等级还低，等到异能等级升高，高岁雅的空间系异能也会向储存开发。毕竟都是空间系异能，殊途同归。
之前在死城，冬染也和周云白三人一起去过书店，在书店他收东西都是一柜子一柜子的收，而且还不用整理，只需要把它们放到一起就好啦。
每次收东西的时候，冬染都会庆幸他的空间无限大。
周云白在前面开路，冬染摸鱼摸得理直气壮。
他眼睛滴溜溜的在小说区域转悠，他上岸的前五天，在空无一人的死城，娇生惯养的小人鱼之所以能坚持下来，就是因为他还有一本小说没有看完。
他已经翻过了那些被他收入空间里的书架，都没有。
现在他一边走一边收，顺便还在每本书的封面上略做停顿。
唉，还是没有。
小人鱼看着周云白和纪瑞将几本养殖的书单独挑出来，放在一起，让他单独摆放起来。
不解的摇头。
小说不香吗？
将书店检(sao）查(dang)了一圈，他们几人和高岁雅一起回了中心大厦。
齐家一家三口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落日熔金，夕阳洒落浸润天际，晚霞散漫千里，绚烂令人目不暇接。
末世的绝望和崩溃似乎都远去了，高岁雅放软了神色，看着小然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语。柳亚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带着光。
纪瑞和孔瑞东在斗嘴，家人团聚的齐鹏宇神色满足。
冬染对着周云白夹到碗里的青菜愁眉苦脸，直到周云白又夹了一块已经挑完刺的鱼肉。
吃完饭，两个女孩子在临时厨房里洗碗。纪瑞和孔瑞东不知道又在嘀咕什么。齐鹏宇听着齐父齐母讲述去年邻居干的奇葩事儿。
冬染穿上拖鞋，吧嗒吧嗒走到坐在小凳子上洗衣服的周云白身旁。
周云白一个大个子，委委屈屈的坐在小小的凳子上，对着盆搓衣服，像一只凶悍的大型猛兽蜷缩着利爪，动作是与他的身形不符的熟练。
盆里是冬染昨天脱下来的衣服。
“洗衣服简单吗？”冬染瞅了一会儿，问。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现实中的洗衣服。
他倒是听鳕俊哥哥形容过人类洗衣服，就是在溪水边用棒槌捶打衣物。
可是现在他的人类在用手搓衣服诶。
他也想试试。
周云白见小人鱼满脸写着“快让我来”，无奈摇头：“洗衣服没有染染想的那么好玩，试了就不可以临阵脱逃，要把这件衣服洗完哦。”
其实他已经洗了一大半了。
冬染兴致勃勃的占了周云白的小凳子，搓呀搓呀……
……破了。
冬染无辜的看向一旁的监工。
“……用的力气太大了，不要只搓一个地方。”监工大人假装没看到那个洞，指点道。
冬染又努力了一会儿，可惜结果不太理想，衣服上又多了好几个洞。
“……一定是衣服质量不好！”冬染甩锅。
“染染还知道质量不好呢？你个小坏蛋，是不是根本没有减轻力道？”周云白笑着点了点冬染挺翘的鼻子。
“哪有！都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