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命4
曹啼风带着克柏思一路往h市的城南赶。
刚才一番简单地谈话后克柏思得知了，那个女人名叫王霞；她有一个阿公，今年98岁了，就住在城南。
事情具体是怎么开始的王霞没有细说，只是听她说起，自己两年前做了一个梦。
她说梦里阿公并没有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借命给他。只是当时在梦境里她看到阿公就要摔下楼梯的一幕，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拉了阿公一把。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倒霉事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王霞不管做什么都不顺，同年不光是丢了工作，还莫名其妙地离了婚。
没了收入，王霞每天颓废度日，后来还欠下了一屁股地债。慢慢地，她甚至十分害怕见到阳光，所以她才会把屋子里的窗户用报纸给糊起来。
至于她为什么会昏迷在屋子里，王霞说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去往城南的路上，克柏思一直在思考王霞所说的话。这世上难道真有这样离奇的事？
克柏思坐在摩托车后座，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能跟你请教一下，借命到底是什么吗？”
难得克柏思虚心发问，曹啼风倒也真的跟他细说了起来。
“借命分为借阳寿和借阴寿两种。其中借阴寿会复杂一些，向天地借，向草木花石借，向来生借。普通人一般都借不成，因为这种法子需要突破人世间的规则。诸葛亮当年就是想向天借，但最后也没借成。”
“借阳寿就不同了。向人世间的普通人借，特别是至亲之间；只要清楚对方的生辰八字，又能接近对方，拿到对方身上的物什，就能轻易借到对方的阳寿。不过这种法子需要在对方的允许之下才能借成。”
“可据王霞说。。。她的阿公并没有提出要借她的阳寿啊？”
曹啼风嗤笑了一声；“你傻吗？要是有人直接问你，“能不能把你的命借给我”，你能同意？”
克柏思想了想；确实，就算是至亲之间，遇上这种事也未必就能同意。
只听曹啼风接着说道；
“借阳寿要是想借成，一多半都是用的这种法子。或是摔倒了让人帮着扶一下，或是讨口吃食或者讨点水喝。只要对方有所回应，那不知不觉间就会被借走了阳寿和运势。”
“这。。。”克柏思有些惊讶；“只是扶了一次。。。竟然就会被对方一直借阳寿，直到自己的阳寿都用尽了为止吗？！”
这么阴毒的法子，也亏王霞的阿公下得去手。
可曹啼风顿了一顿后，却说道；“不会。一般人借命只能借一次，像她这样的情况确实比较罕见。”
“那普通人要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借走了阳寿呢？”克柏思不免有些好奇。
“被借走一次阳寿，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顶多只是发现自己有一段时间莫名其妙地特别倒霉。可若是借得次数多了，身体就会出现一些症状。”
“症状？”
“打个比方；若是一个人原本耳朵不大好，他向另一个人成功接到阳寿后，他就会发现自己的听力慢慢好起来了，而被他借走阳寿的那个人则会出现听力下降的症状。”
克柏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还真有点像是能量守恒定律的意思？”
闲扯了一路，摩托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克柏思探出脑袋朝前方望了望后，不禁惊叹道；“我去，世纪城啊！这里可是豪宅区！”
听王霞说她的这位阿公已经98岁了，看来这位老人是相当富有啊！王霞所居住的筒子楼和眼前豪华的高楼一对比，简直就像是阴间鬼宅一样。
跟着曹啼风下了车后，两人往小区的正门走去。可到了小区的大门口后，克柏思发现门口设了铁闸，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您好！请问你们是拜访哪一户？”
有一个西装笔挺，看上去应该是物业的人走了过来。他只是简单地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后，似乎就确定了他们不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物业的这种眼神克柏思再熟悉不过了；礼貌而疏远，曾经张丽的父母看着他时也是用得这种眼神。
克柏思略微有些心虚地看向身旁的曹啼风。只见曹啼风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点燃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后，曹啼风往那个物业的脸上吐了一口烟雾。
紧接着，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克柏思发现那个物业竟然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一会儿露出愉悦地微笑，一会儿又临空环抱住了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克柏思忍不住发问。
曹啼风不再看向那个物业，而是径直走进了小区里。
“在做梦呢”
听了曹啼风的话，克柏思越发觉得十分新奇。他又盯着那个物业看了一会儿，一直到曹啼风不耐烦地朝他招呼了一声，“快点，跟上！”
克柏思这才越过仍旧在手舞足蹈的物业身边，一脸唏嘘地跟上了曹啼风。
“你手里的那种烟，能也给我一些吗？”他竟然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道。
曹啼风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也想做梦了？”
克柏思急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好像很方便。以后我跟着你一起行事，有了这个，兴许必要时我也能帮得上你的忙。”
可曹啼风却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呵！用不着！”
遭到曹啼风无情地拒绝，克柏思也只好乖乖闭上嘴，跟在他身后。
两人上了电梯，一路来到了18楼。
克柏思有些疑惑，刚才王霞好像没有说她阿公具体住在几层，那曹啼风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曹啼风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似得。出了电梯后，他站在走廊里，朝着走廊上一闪一闪地过道灯扬了扬脸。
“什么？这灯怎么了？”
克柏思并没有发现走廊里的灯有什么问题。那灯泡顶多也就是接触不良，所以才会这样一闪一闪地。
但曹啼风吐出一口烟圈后却说道；“是尸气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