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镇元子布局
踉踉跄跄的返回营地,却见四下无人,清虚真君有些恼怒,腾空而起,远远瞧见众人都在救火,驾云朝着众人而去,方才落地便大声呵斥,“尔等好生薄情寡义,方才为何不追?不追也就罢了,为何无人提醒我一声?”
截教众人嗤笑一声,暗骂一声蠢货,不搭理他。
广成子瞧见众人的脸色,也觉得脸上挂不住,轻声呵斥,“师弟,莫要无理取闹,先行回去疗伤,待你伤好我再为你解惑。”
清虚真君见师兄不但不帮他说话,反而呵斥自己,顿时大怒,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话说刑天这边,一巴掌拍飞清虚真君之后,刑天收起法相,看着双眼无神的风伯,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在风伯胸口,大声道:“你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为何如此自寻短路?”
“我只想为蚩尤雨师报仇而已,但仅凭你我二人,如何能办到?”风伯喃喃自语,“倘若没有屠巫剑,他们如何能战败蚩尤?”
刑天沉默不语,“天庭,定是那昊天所为!”风伯突然抬头望天,嘶吼道。
“蚩尤和后土娘娘所料不差,定是昊天!”风伯站起身,依旧抬头仰望天空,刑天拉着他的手,还未开口,便听风伯漠然开道:“刑天,不必拦我,我心意已决,自巫妖大战,我巫族便一直处在算计之中,如今苟延残喘的活着,却还是被处处打压,如今我要上天问一句,何至于此?!”
刑天脸色平静的起身,手持干戚,我与你一同前去,风伯一手按在刑天肩头,将下重新按坐在地,摇了摇头,“不必,我知你早已厌倦战争,如此也好,可为我巫族留存一丝香火传承,我自行前去即可。”
刑天又是一阵沉默,盘膝坐在地上,直至风伯化作大风破空而去,也未曾抬头看过一眼。
风伯腾空而起,不消片刻便出现在南天门外,不出意外的被两个神将拦住,神将身着银白甲胄,手持长戟,“来者何人?”
风伯默不作声,双眼充斥着青光,两道风刃将两名神将一分为二,坠落大地。
随着风伯的逐渐深入,越来越多的天兵天将将他团团包围,昊天闻听连忙赶来,“放肆,尔是何人,竟然敢私自闯入天庭?!”
风伯凝视着这个身穿金黄衮龙袍的男子,沉声开口,“尔就是昊天?”
昊天并未说话,一旁的太白金星却疾言厉色道:“混账,竟敢直呼天帝名讳,胆大包天!”
风伯摇了摇头,不去理会这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老头,直视昊天道:“既然你就是昊天,那我问你,屠巫剑可是你交给轩辕的?”
昊天眼神冰冷,怒火滔天,双眼微眯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尔待怎样?”
风伯脸色平静,蓦然间狂风如刀,将团团围住他的天兵天将,瞬间绞碎,只留下一地的碎肉,抖了抖手,风伯嗤笑一声,“区区一些天仙而已,也敢妄称天将?”
太白金星吓的瘫软在地,在场便只留下昊天和风伯对峙,其他坐镇四方的御帝当然感知到了此时天庭中央的情况,青竹真君伏案疾书,抬头望了一眼便不再去看,玄都大法师闭目盘膝,连睁眼的欲望都没有,深得老子无为之道,南极仙翁则笑呵呵的准备看好戏,陆压则脸色有些难看,“巫族的杂碎。”只是想想自己此时的位置,便连忙收敛心神,挥手布置出一道阵法,闭关去了。
此时昊天脸色更加难看,他辛辛苦苦招揽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人才”,竟然在对面那个狂徒袖袍一扫之下损失将近十分之一!一脚踢走太白金星,“没用的废物!”
随后招手一挥,昊天剑出现在手中,法相穆然腾升,一身金晃晃的巍峨龙袍法相,一手负后,一手持剑,口含天宪:“私闯天庭,吾以天帝之名,判尔斩立决!”
当昊天说出此话,犹如圣人坐镇小天地,天庭内无数仙气涌动,汇聚于昊天剑身处,熠熠生辉。
那强大的威压令风伯竟然有种匍匐下跪的冲动,猛然咬破舌尖,竭力对抗着可怕的压力,怒喝开口,“尔等为何如此设计我族?!”
昊天法相双眼充斥金光,气运金龙盘踞在肩头之上,冷笑一声,“不枉你巫族灭亡,原来都是些没脑子的蠢货。”
此话一出,身在幽冥地府的后土脸色一沉,“昊天身为天帝,竟然作出如此歹毒之事,说出此等话语,委实可恶,可杀!” 说着幽冥地府震动,显示着后土怒火。
“不可,你非洪荒圣人,何况昊天自有大气运护身,强行出手,怕是会被天道镇压。” 酆都察觉不对,蓦然现身,阎罗也同样出声,“道友,还要三思后行。”
后土看向二人,冷声道:“莫非本尊就这般置之不理?”
酆都摇头道:“本尊已经知晓此间事,让我问道友一句,可还有巫祖精血?”
“精血?镇元道友为何有此一问?巫精血乃巫族根本,其他几位大兄精血我亦没有,但我真身精血尚有两滴。”后头摇头道。
“那便够了,本尊说,巫族当有此一劫,想必后土道友也知晓此事,你若强行出手打断,有害无利,只需将精血交由刑天便可静观其变。”
“镇远道友这是……何解?”后土不明所以,酆都笑了笑,“不可说,不可说。”
这一幕仿佛让她有种回到二人初次见面时,镇元子给他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让他已经成为幽冥圣人的后土有些颇为不自在,因为即便成就圣人,也无法出揣测镇元子的想法,莫非此人有那先知之能?
冥河恶尸更是不明所以,看了看酆都,暗叹一声,“果然这镇元子心机深沉,布局草蛇灰线,当真深谋远虑,庆幸是和此人联手,而不是为敌,而且他甚是怀念临时圣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