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章 无事献殷勤
a城比b市还大，街道旁边到处都是破烂的楼房，往前面走，就连路面也有被侵蚀过的痕迹。道路两旁栽着许多树木，空地上还种着蔬菜。
顾清她们跟随王寡妇走了半个多小时，穿过小巷的一刹那，就好像截然不同的分成了两个天。
城市的一头是破败的，腐朽的，到处都是混乱不堪的，还有被腐蚀过的痕迹。
而这里的房子，一排排整整齐齐，崭新的，就好像末日之前的景象。
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王寡妇和她婆婆带着顾清她们上了楼。
这里人户密集，阳台外面晾着密密麻麻的衣服，有的人还在阳台种的有瓜果蔬菜，绿色的南瓜藤和葡萄藤垂散的到处都是。
走进楼里的一瞬间，就连空气都清爽了不少。
唐巧巧再也没有汗流浃背的感觉，整栋楼里仿佛有个巨大的空调在调节温度。
三人爬到了十七楼，王寡妇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门是空旷的玄关，转弯过后就是客厅，里面摆着茶几和电视。
旁边还放着一个灵位，旁边供着水果，摆着照片。
王寡妇见顾清她们盯着灵位看，连忙神情不自然地把灵位擦了擦灰，收了起来。
笑着说道：“小王妹子，这是我那死鬼老公的牌位。他是极寒时期不争气，冻死的。”
王寡妇的婆婆听了这话，一脸的悲伤，也并没有反驳什么。
王寡妇把顾清三人拉到里屋的一间卧室问道：“这间房怎么样？里面还有洗手间，只是没窗户，狭窄逼仄了点。”
这是一间大床房，屋里大概有三十多平米。床上放着干净整齐的被褥，屋里放着衣柜和书架。地上是木制地板，花纹繁琐而古老。
整间屋子燃着淡淡的檀香，一眼看过去，干净简洁中又透着窗明几净。
除了没窗户，简直是梦中情屋。三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王寡妇看着三人的反应，神色满足地走出了房门。忽然又想起了顾清他们还没给房费呢，就又转身走了进去。
她起身从抽屉里拿了睡衣，洗漱用品说：“如今这会儿不比往日，姐几个将就一宿。浴室有水，可以洗澡。今天天色太晚，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说着，她用帕子擦了擦书架上的灰继续说道：“明儿早上包一顿早饭，你们可以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说完，就一直盯着顾清她们的包，意思很明了，是在要房费。
谢月连忙拉开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提了一袋大米出来。
王寡妇眼睛偷瞄着包里，可惜什么也没看见。谢月快速合上拉链，把大米交到王寡妇手里。
王寡妇扒拉开塑料袋，仔细看了看，又用牙齿咬了咬，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成色不错。”她又用手掂量了一下，继续说：“五斤二两，重量不差。”说着，整个人扭着胯，挺着胸，手里还拿着那张擦书架的帕子。
一扭一摇地走了出去，整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
等她出门，顾清把房门一关，然后反锁了。
唐巧巧也找到了清香的来源，是厕所的一盘檀香，现在已经熄灭了。顾清拿出自己的床单被罩把床上的换了下来，唐巧巧端着一壶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水是顾清空间的，不是这个王寡妇家里的。
大口大口地喝完水，唐巧巧说：“这a市，处处透着古怪啊！”
三人照例检查了一遍屋里有没有摄像头，这才放心地从空间拿出东西。
顾清拿出凉面凉皮凉粉，又在桌子上摆了酥肉，炸丸子，还有酸奶大麻花。还有一盘子草莓和葡萄，以及最适合夏天的西瓜。
吃过晚饭，三个人躺在枕头上说话。
顾清眼神涣散，看着天花板说：“a市是如何在酸雨下保存这么完好的？”
谢月也摸着额头说：“特别是他们河里的水，好清澈啊，就好像净化过的。”
唐巧巧指了指外面，说：“这里的人奇奇怪怪的，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顾清嘴里还舔着一根雪糕，一边吃脆皮巧克力一边说：“管他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正说着，忽然摸到了脖子上的珠子，顾清一时沉默了。
那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黄局他们告诉她，大姑婆死了。就在她走的那天，就圆寂了。
顾清那时才知道，老人家把一身的修为都附着于珠子上，传给了她。
难怪当时老人会那般自信她能做到，原来并不是老人知道她有空间的秘密，而是老人相信她自己的一身修为。
顾清回过神来，唐巧巧已经睡着了，她和谢月脑袋挨着脑袋，整个人呈一个大字，霸占着整张床。
她们就像两颗冬菇一样互相挨着，在黑暗中，给顾清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光明。
过了几分钟，谢月传来打鼾的声音，见两人睡得如此之沉，顾清只好泡了杯咖啡，慢慢吃着西瓜和瓜子，保持着清醒。
屋子隔音很好，完全听不见外面吵闹的声音，顾清吃多了西瓜，上了个厕所的功夫，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张纸条。
就塞在门口，字迹歪歪扭扭的，上面只写着一个字，逃！
看到字迹的瞬间，顾清脑袋里浮现出王寡妇婆婆的容颜，会是这个老人吗？
叫她们逃？为什么呢？
看着唐巧巧和谢月睡得很香，顾清也不忍打扰，强撑着守在屋内。
后来空间里顾爷爷起床了，顾清实在撑不住了，就把顾爷爷叫了出来，交代了几句，自己就沉沉睡过去了。
顾爷爷见三个孩子睡得都很香，帮忙拢了拢被子，无聊地磕着瓜子。
本来烟瘾犯了，又担心三个孩子吸了二手烟不好，也就强忍着了。
他正无聊地看着书架上的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
听声音，绝对不像人类发出来的，反而更像动物的声音。
有点像猴子和野猪到了繁殖期发出的叫声，顾爷爷吓了一跳，可是房间里并没有窗户，也看不见外面的情景。
顾爷爷回头望向三人，只见顾清的双手环抱着唐巧巧的脖子，谢月不知何时睡到了另一头，谢月的双手抓着唐巧巧的脚，三个人睡成了一个三角形。
顾爷爷小声嘟囔了一句：“睡没睡相，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哦！”
就又翻起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