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老臣已渐花甲之年,现在已是数种病痛缠身。
(两点血迹)
即便携犬子回京受审这么小的事情,都不能为陛下尽忠。
老臣无用,愧对陛下。
然老臣只能让犬子携新妇何氏回京,且不带一兵一卒,如果犬子真做了国法不容之事,那么陛下就把他就地处决,老臣绝无怨言。
…
老臣在这塌床之下,拜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文帝皱眉。
这奏折上写的什么鬼啊!
丝毫没有文章奏书的样子,但是意思还是很明白的,而且好像还更通俗易懂一些。
听了这奏书之后,让文帝有一种这雍王是大大忠臣的感觉。
啊呸!
狗屁忠臣。
如果雍王是忠臣,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奸逆了。
“而雍王让自己的长子来京都是什么目的呢?为了保命,舍掉了自己的长子,不要了。”
此刻文帝有些拿不准了。
而文帝不知道的是,这篇浅显易懂的奏书不知道怎么就泄露出去,已经出现在京都各大茶馆。
“这tm是谁写的文章,不但不押韵,还狗屁不通。”
“你让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雍王写那些文绉绉的文章,他要写得来才行啊!”
“本人倒是觉得,这篇文章定是雍王亲自书写,不然不会如此浅显,但这也更代表雍王的真情实感。”
“马兄说得对,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雍王提过他的旧疾,你们知道这些旧疾怎么来的,这些旧疾都是因为他十几年来,南征北战留下的无数刀伤,而且有好几处是为陛下挡的刀,现在人老了,那些旧伤一下就发病了。”
“啧啧啧。”
“听说那个疼,犹如剜心之痛。”
“而且我还听说,这写给陛下的那份奏书上居然有血迹,可见雍王病得有多重。”
“哎,可惜虎父犬子,那肖世子在京都横行霸道,京都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犯下军械大案,估计罪责难逃啊!”
“李兄,本人倒是有不同看法,那肖世子虽然平时横行霸道,但是不蠢笨。既然不蠢笨,雍王病重,他熬一二年,就可以继承雍王王位了,他何苦去参与军械一案,他要那么多军械干嘛,准备继承雍王王位后造反吗?”
“造反?马兄不要说笑了,就肖世子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如果雍王一去,他估计一说造反,手下的将军们都会立刻把他绑来京都领赏。”
雍王一去,肖世子又常年在京都,在冯翊郡根本没有任何根基,能坐稳王位就不错了,还造反,怎么可能。
众人根本不信。
“可是为什么肖世子要参与军械一案,难道这里真的有隐情?”
虎父犬子,加上热议的军械一案,两个热门话题连在一起,而且还留下一个众人猜想的疑问,在如今娱乐欠缺的古代,迅速引爆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起来。
有人说,是肖世子看上某个花魁,为了为她赎身,所以才铤而走险的;
有人说,是肖世子为了给某些大臣送礼,所以才参与军械一案;
有人说,是肖世子喜欢上了某个世家嫡女,而那世家的家主要海量聘礼,所以才铤而走险,如今事情败露,为了撇清与这世家嫡女的关系,才选择与何将军的女儿何昭君匆忙结婚。
有人说,是凌不凝将军与肖世子有矛盾,所以故意借军械一案故意栽赃;
有人说,是肖世子投靠了三皇子,而凌不凝与太子亲如兄弟,如果肖世子继承雍王王位,对太子不利
甚至,还有人说,陛下这几年身体每况日下,于是暗中授意,准备清理不是太子一头,或者对太子有威胁的世家和臣子,为将来太子顺利继承皇位做准备。
总之,五花八门的各种猜测在京都悄无声息地传开。
时间如流水一样流逝。
二天过去了。
冯翊郡,雍王府门口。
雍王看着站在马车前的长子,担忧的说道:“你真的不准备带一些侍卫,或者暗卫去,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叫他们护送你逃回来。”
江帆摇摇头:“不用了父王,如果你真的调动暗卫或者士兵,文帝估计很快都知道了,没有任何意义。”
他几十万两银子花得果然很值得,那魏庸很快把情报网络铺开,由冯翊郡向周边地区辐射,而且还有不少收获。
这收获就是文帝很早就在冯翊郡都安排了很多暗探,细作,这里面不但有将军,士兵,王府侍卫,甚至雍王府上培养的暗卫都有。
雍王知道此事之后,吓得浑身出冷汗。
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在文帝的监视下,他还造反个毛。
“而且既然要做样子,就要把样子做全,不给文帝留下把柄。”
“好吧!”雍王点了点头。
如果之前,他还对造反有几分把握,实在不行,他退回蜀中弄一个国中国,可是现在他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那文帝表面上是一个宽厚仁慈的皇帝,但是心机颇深,儿啊!你在京都凡事要小心。”
“儿子知道了。”江帆微微颔首,随后他走近雍王耳边,“父王,儿子送你九个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在剧中,雍王的叛乱,凌不凝带着二万援军,一个月就平定了,其中还包括来回行军的时间。
细细算来,凌不凝打仗的时间最多二三天而已。
而雍王的叛乱就像是为主角送战功的一个样,简直不堪一击。
而其中的原因除了雍王造反不得人心,内部有奸细以外,恐怕还跟冯翊郡城墙不高,不坚固,还有城内粮食不足等等有关。
这二日,他简单查了一下王府的粮食存储量,在没朝廷拨款的情况下,仅仅够雍王的几万军队吃一月而已。
这tam还造反个球啊!
这也难怪凌不凝几天就把冯翊郡打下来了。
还好,前几天,抄了萧家,一下子就多了几万军队近一年的粮食,这才让江帆松一口气。
否则,他就要劝雍王再抄几个世家大族。
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真到迫不得已要造反的时候,心中也有底气不是。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闻言,雍王重复嘀咕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说道:“儿放心,父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么儿子就告别父王了。”江帆拱手说道,随后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坐着世子妃何昭君,丫鬟晴雪,加上他只有三人,还有前面赶车的马夫魏庸。
一行也就四人。
“驾!”
魏庸抽打马绳,马车缓缓向城门口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