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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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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瑾彻面色复杂的看着那孝顺的儿子,可是,这儿子眼里、孝顺的都只是他的母妃,这个当父皇的,他看都看几眼。许是想起了这些年没做好的事情,楚瑾彻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人起来。“师兄,可有头绪?”

    “有,我写个药方,让梨丫头替娘娘按摩右肩胛,注意力道和穴位。”鹤鸣提笔便写起了药方,嘱咐容梨去按摩,不再多看那父子二人一眼。

    他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鹤鸣不想去蹚这浑水。

    容梨上前行礼,“娘娘,恕民女无礼了。”说罢便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擦干净本就干净、细嫩的小手,以适当的力道按摩起来。

    “无妨的,你来吧,还得麻烦你这个小姑娘了。”淑贵妃笑得温柔,眼睛微眯着,等容梨上手时觉得有些痛,但并未发出任何声音。直至按得舒服之时,便夸奖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年纪小小的,这手法竟是这般熟练,比我那按摩了十几年的秋娟还要熟练呢。”

    秋娟是她身边的大宫女,秋娟巧笑道:“娘娘您说笑了,小姑娘可是鹤鸣先生的徒弟,哪是奴婢能比的。”

    容梨脸红红的,她受不住这般夸赞,只能低着头继续按摩着。

    楚瑾彻听了这番言论又有些出神,心想,原来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按摩着过来的。

    好像,确实是从未听她提起过宿疾的疼痛,即便是每月都给她送去补品,也没听她说过什么。身边的宫女,两三个,也从未提起过。

    这些年,他踏足后宫的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来淑贵妃这里,一个巴掌都都能数过来。她不爱争宠,只温婉的呆在自己的宫殿里,安静度日。

    “爱妃,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楚瑾彻上前握住淑贵妃的巧手,那双手没有旁的妃嫔那般细腻,光滑。似乎是做过什么活,有些粗粝,摸着触感微麻。

    淑贵妃不自然的笑着,不着痕迹地慢慢抽出双手,平淡道:“哪有什么苦嘛,臣妾在这宫殿里呆着轻松又舒适的,还有曦儿陪着,臣妾很满意。”

    说完又是朝楚瑾彻温婉一笑,她从未想过争宠,更加没有那个心思去争宠。

    楚瑾彻内心杂乱无序,道不出的心酸,他将人纳入宫中那会,说得很好听,“我会护你一世。”然而,他也变成了让女子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三心二意,一个接着一个的纳妾。

    是他将人强迫着带入宫中的,许下多少诺言,却也没将人善待了去,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直至那人淡然的将手抽出,他也觉得,好似有什么也被抽走了,他仔细的瞧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已经记不起当年她最美的那段年华,轻声喊道:“姝月……”

    “臣妾在,皇上。”淑贵妃疑惑的回应着,她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楚瑾彻,让人感觉窒息,“皇上可是,累了?”小心翼翼地问着。

    “好了,药方都写好了,那个,秋娟,你将按摩的手法还有穴位学下来,这段时间需要配合着治疗,一日都不得落下。”鹤鸣吹着未干的墨渍,打破了两人诡异的对话,再这般诡异下去,他们都觉得难为情。

    真是,当了个皇帝就啥也说不出了吗?鹤鸣心下嫌弃这楚瑾彻,面上依旧维持着和气。

    “你们都下去吧,朕陪贵妃说说话。”楚瑾彻将所有人都遣退下去,包括楚琮曦,他想单独与淑贵妃聊聊,好好说一下这些年的疏忽。

    楚琮曦面色冰冷,双手不自然的握成拳头,他担心父皇又对母妃说什么……母妃如今,需要静养,已经许久没有其他人来打扰母妃了,日子过得平淡又安心,这好不容易安静了一段时间,父皇又跟着来,还要单独说事……

    他再不愿也得离开,目中无感情的盯着那位好父皇,但淑贵妃不赞同的看着他,微微摇头。他只得躬身行礼,随着鹤鸣他们一同出去了,眼下也只能为母妃抓药,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鹤鸣先生,可否带我一块去抓药?”楚琮曦对鹤鸣是恭敬的,多亏了淑贵妃的教导,虽说楚琮曦冰冷冷地尤其不爱说话,平日里一身煞气的待人,但这礼数上一点都不曾少,做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人终于都走了,淑贵妃才不适的笑着,笑容有些勉强,怕是不适应与楚瑾彻独处一室,“皇上,您这是?”

    “姝月,朕对不住你,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楚瑾彻抚上她的脸庞,动作温柔,眼神更是柔出水一般,配上那俊俏的面容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可淑贵妃丝毫不吃这一套,她觉得无所适从,对于这丈夫已经是有好几月未见过,更何况是独处。此时握住她的手,让她如坐针毡,像是被什么吃人的东西夹住了手一般。“皇上,您日理万机、日日为百姓愁苦,臣妾理解您的。且,臣妾并不觉得有何委屈的地方,臣妾在这后宫过得安逸,还是皇上您给的呢!”

    “臣妾,感激不尽。”说罢,那双手还是想抽出,奈何被紧紧握着,没办法太明显地挣脱。

    楚瑾彻察觉了淑贵妃的挣脱意图,哪肯让她挣脱了去,抓得更紧了,“当年,是朕强迫你入宫的,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朕羞愧不已。”

    “若是可以,就让朕好好补偿你,好不好?”他语气柔软的能挤出水,要将淑贵妃包容在甜言蜜语当中。

    眼前之人依旧不吃这一套,面上已有些难堪,“皇上,臣妾没有需要补偿的地方,您没有愧对臣妾!”

    可又担忧楚瑾彻多想,她又急急忙忙道:“您能为臣妾找来鹤鸣先生,臣妾已是感激不尽,您还为臣妾带来了这等荣华富贵,臣妾的后半生都是无忧无虑的,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了。”

    她的话官方得很,抓不出错处又让人听着舒服,低着头的模样格外羞涩,让楚瑾彻忍不住想拥在怀里疼爱一番。

    “朕,知道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去找常德要,他都会带给你的。朕……不会再亏欠你了。”行动派的楚瑾彻立马抱住了她,用力的,想将人揉进骨血里。

    淑贵妃被人抱着,有些无力的笑了起来,迟来的爱意比狗还贱,她如今已经不需要这些所谓的恩宠、补偿了,只想,好好养大孩子便可。

    两人各怀心思的想着事情,抱在一起,一个满怀爱意与愧疚,一个心思飘絮,挂念着孩子。

    ……

    楚琮曦跟着鹤鸣去了太医院,搜刮着各种药材,还去了皇帝的私库翻上一遍,都是鹤鸣指示的。

    还偷偷让陈俊一起藏了不少好东西,毒物反而更多。

    常德无奈又好笑的任由他们拿着东西,这些都是皇上允许的,他们用不着去拦着,鹤鸣每次入宫都是肆意搜刮着宫里的好东西的……

    拿完东西,楚琮曦便亲自去煎药了,不愿让人帮手。

    鹤鸣回到龙啸殿,才看到陆琦只为楚瑾云扎了两只手,通过手部的穴位排上一些毒。看这仗势,是楚瑾云耍上了王爷脾性,刁难陆琦,不愿配合施针。

    鹤鸣叹气,原本只是想留下人来好好表现一下,在跟着那些锦衣卫学点好东西的,看样子,楚瑾云是故意将人留下,折磨的。怕不是,陆琦在山上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鹤鸣忽然有些后怕了,这分明就是将他的宝贝徒弟往火坑里推啊!

    难怪那会让她留下会这么气,自己还想着她做什么,哎,要真是被那臭小子折磨下去了,他可是要气死!还好还好,宝贝徒弟啥事都没有。“琦丫头,我来吧!都和你说了,下手的力气要大些,不然这针尾不甩起来效果就没这么好。”

    鹤鸣佯装不满意地推开陆琦,实则只是轻轻地推一下,“臭小子,给老子躺下去!”他伸手将人扶着躺下去,楚瑾云虚弱地无力去推开他,只得顺势趴下,任他折腾。

    “舟淮,你还不伺候你家王爷?在那傻站着干什么!”鹤鸣转头将那内侍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就是这臭小子,不懂上前伺候,整得他的徒儿只能在手上施针。“脱衣服!别傻愣着了。”

    舟淮欲哭无泪,他家王爷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脱衣服都是自己来的,现在让他扒开王爷的衣服,分明是要他的小命……但又没得办法,“是。”

    低头,动作轻柔地扒开衣服,露出白皙但布满疤痕的后背。

    “看好了你们,这施针讲究一个快字,穴位要记好,每一针都不能出差错,否则,不会有任何效果。”鹤鸣收起不正经的表情,眼神认真,手下细致的指出每一个穴位,让三个小徒弟看清楚了,眨眼间便下了一针。那针尾晃悠跳动着,比先前陆琦施的针跳动得还要更大幅度,能看得出陆琦师出从何人。

    三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哪个小细节,三人当中,这施针是陆琦学得最快,记得是最好。但陆琦也就施针不错,毒、医术都比不上容梨和陈俊,差上了一点。

    “师傅,这一针下得用处是什么?”陆琦首先问道。

    “这一针对症的是他身上,潜伏最久的毒,有去肝脏之凝血,引毒至指尖。记住了,这个穴位日后是需要经常扎的。”鹤鸣眼睛未离开过针与穴位,声音不大,仅够三人听到,“这是最难找、认和扎的穴位,你们得好好记清楚了,日后莫要扎错。”

    三人郑重的点头。

    扎完针,鹤鸣拿小刀过火消毒,割开了楚瑾云的十指放毒,拿来的碗接着那又黑又熏人的血,进入碗中冒出极其难闻的味道,陆琦起身去将窗户推开散味。

    黑血很快便排完了,鹤鸣包扎好伤口后,楚瑾云的面色逐渐好了起来,不再似之前的苍白透着乌黑。

    能看出些红润,连带着人也有力气了,楚瑾云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

    容梨连忙低头,红着脸不敢去看那洁白的肌肤,陆琦视线依旧在他的背后,那些伤疤上。

    果然是在边疆军中弄的吧?看一会觉得没意思便转移了视线,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对于什么男女大防、不能看手臂、脚,这些的,不甚在意。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走?”陆琦站在门外,轻声问鹤鸣,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赶紧邀功,出宫回镖局了。

    在这里既不自由,又不能练武,时刻被盯着简直无聊透顶了。

    “等会去见皇上,估计能回去了。”鹤鸣摸着胡须,在想些什么。

    “估计?您就不能有个准确的答复吗?”陆琦不满地呛着他,双手抱着手臂,不想去看那个老是被坑的师傅,抬头看天。

    “每次都要绑着留下住几日……这次,不好说。”鹤鸣抬起脚往外走,想去某个地方,随后又回来了。

    不远处,陆琦看到了一身明黄的楚瑾彻,心情不错的走回来。

    “完了,这下当真走不了了……”鹤鸣突然觉得大难临头,不安的逃回去宫殿里。

    “见过皇上。”三人莫名其妙,只得行礼,跟着楚瑾彻进去了。

    “师兄,这是要跑哪去啊?行了行了,快说你们要什么赏赐吧,说完了等会还有宴会呢。”楚瑾彻喜笑颜开,似是被爱情滋润了一般,泡在蜜罐里头了,“这次你可没这快走,过几日就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忌日了,留下来,祭拜师傅!”

    连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给安排妥当了,鹤鸣仰天大哭,这都什么玩意啊?还要将他困在这多少天呢。

    “你们三个,想要什么,朕如今心情好,要什么都好商量。”楚瑾彻不去看鹤鸣想哭的老脸,转头去问三个小少年想要什么赏赐。

    容梨与陈俊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要的啊。反观陆琦,淡定的在思量着什么。

    一时间,大家都看着陆琦的反应。

    只见陆琦清冷地面容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很开心有赏赐啊!她跪下磕头,轻声说道:“民女斗胆,想求皇上一个旨意……”

    “哦?你说说,是什么旨意。”楚瑾彻好奇地看向她的脸,那张清秀的脸有些刚毅之色,换作平时他怕是会驳回,然后生气,闲杂心情好得很,对几个师侄同样也很好。

    “民女想求皇上,为云裳衣阁做一个保障,好日后在京中做点小生意。”陆琦抬头,眼神坚定地与楚瑾彻对视。

    楚瑾云此时就很好奇了,这丫头,是在做什么呢?好好荣华富贵不要,去给一间小店铺求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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