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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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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瑾云凝视离他并不远的小丫头,那小眼神分明在说,他很不满意,很生气。

    “阿云,你这是怎么了?”楚瑾彻观察细微,这小子分明就是对人家小丫头不满意,非得装作大度。

    “皇兄,我就是想报答陆小姐的救命之恩,要不将人留下照顾我吧,这也是她的荣幸,到时候奖励下去更多,如此不更好?”楚瑾云脸皮极为厚的商量道,面上不露分毫真正的打算,让人挑不出差错。

    “老子的好徒弟给你当宫女?想都别想,滚犊子!”鹤鸣一听又打他徒弟的主意,气得跳起来,护鸡仔老母鸡一样将陆琦拥在身后。“你们两兄弟有完没完了!”

    “先生呀,别这样嘛,左右不过是跟在我身边学些更好的拳脚,你说这不是更好吗?”楚瑾云抛出更好的条件,谁都知道,他身边多的是那些拳脚功夫好的人。

    这条件太诱人,鹤鸣不愿意都不行了,这会。

    “你不是想有个身手好的徒弟跟着吗?你看宴北明的功夫就不错。”楚瑾云继续诱惑着鹤鸣入坑,只要能将人留在身边,那边能好好折磨那个小丫头了。

    也不知为何,就算小丫头救了他,他不觉得有多好,反倒是起了逗弄之心。

    一向不爱与人和善交流的楚瑾云,难得热络了起来,虽然是给别人挖坑。

    楚瑾云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不感兴趣,避之不及的女子,虽然才十一岁,但给人的感觉要比十五六岁的女子要成熟许多。

    尤其是那清冷疏离的模样,就让人起了想逗弄一番的心思,就像一头小狼,凶狠会咬人,但若是驯服了,必定是可爱又听话粘人,忠诚。他老早就想将人找到,折腾了。

    让人看见他那样子,简直丢人。

    鹤鸣哪里知道人家给他挖坑,只在那里仔细的思考起来,许久才开心道:“可以啊,不过你得问她的意思,我可管不着她。”

    说完有些不敢去看陆琦的反应。

    楚瑾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原本苍白、冰冷的脸蛋难得有了些气色。

    “多谢云王好意,只是民女琐事繁忙,怕是不能跟着您的手下,学东西了。”陆琦淡笑着回绝,她可不愿意进来吃苦。

    一口回绝后,楚瑾彻都有些不乐了,但想想这是师兄的徒弟,有其师必有其弟,“朕要你来。”只一句话就堵住了陆琦最后的退路,这便是皇帝。

    “民女,遵旨。”陆琦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为了成事也必须得受这些苦。

    楚瑾云看着陆琦吃瘪的样子开心极了,清扬的嘴脸透露了他此时的好心情,只很快便下去了,但也让陆琦瞧见了。

    陆琦心里冷笑了两声,她记住了,这男人。

    随即跟着鹤鸣一同看起了那本书,三个小的站在老的隔壁,研究了楚瑾云的脉象,和所中之毒相似的点。

    这一研究就是半个时辰,中间不停的折腾着楚瑾云,当然是由陆琦来。

    她下手没轻没重,偏还挑着痛的地方下手,疼得楚瑾云咬牙切齿,又不能说出哪里出问题了。

    容梨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低下头抿着嘴偷笑,不去揭穿。

    “皇上,门外三皇子求见。”常德虾着腰走进来,禀报道。

    楚瑾彻眉头紧皱,琮曦来做甚?不过还是让人带进来,沉声道:“带进来吧。”

    也没避着陆琦等人。

    倒也不必,这师徒四人全部注意力都在书上,探讨着问题,本就没在意这边的动静。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云皇叔。”楚琮曦进来就行礼。

    “来此,是为何事?”楚瑾彻知晓这三儿子来过一趟,还堵着了陆琦,常德和他说了,他也是不太清楚楚琮曦的来。

    莫非,是淑贵妃?

    “父皇,儿臣是为了母妃而来的,母妃的宿疾又发作了,儿臣听闻鹤鸣先生今日入宫,特来求父皇,让鹤鸣先生为母妃脉诊。”楚琮曦跪在地上,语气平缓地求着皇帝。

    淑贵妃早年为救皇帝,被贼人伤了身子,落下一身病痛,宿疾至今也十几年了。

    那时候楚瑾彻心疼淑贵妃,请了不少神医为淑贵妃诊脉,鹤鸣那会正云游四方,不愿回来。间接导致了淑贵妃的病痛,愈加难治疗,成了宿疾。

    此后淑贵妃盛宠断了后,楚瑾彻也没了心思再请人诊断,只好药养着。

    楚瑾彻这才想起来,淑贵妃的陈年旧事,他不觉得自己冷血,这宫中女人多,他没办法将所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他自认为,仁义至极了。

    但这楚琮曦此番,倒是想在打他的脸,楚瑾彻脸色微沉道:“朕知晓了,这事,你便去求鹤先生罢。”摆摆手让人起来。

    鹤鸣此时沉迷在了楚瑾云的毒上,哪里有心思理他。

    楚琮曦走到跟前,朝他行礼,“鹤鸣先生。”

    鹤鸣头也不抬,让人走开,面子他还是会给的,怎么说也是皇子,客气些道:“你先到一旁等着,我这边就快结束了。”

    结果,这就快结束了,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众人一阵好等。

    楚琮曦也不气,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这个,父皇定然不会拦着他。要失望便失望,他的母妃为了他,已经如此痛苦了,父皇不管,他这当儿子的管。

    他如今已十六,自十岁之后便不再与这当父亲的人亲热,因为他知道,这人心不在他们这。即便是再怎么给送些东西,偶尔护着他,但楚琮曦明白一个道理——靠自己才是最稳妥的,他的母妃,也能靠他了。

    只要鹤鸣愿意,他登上几天又何妨?

    视线在那师徒四人身上停留,瞧见了那个在外边遇到的熟悉身影,是陆琦。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少女清瘦高挑,还未长开的脸蛋透着清冷,气质脱尘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楚琮曦挺感兴趣的,鹤鸣先生居然收了个会武术的少女,要知道鹤鸣的脾性向来很差,眼下一口气收了三个,自然是奇怪。

    陆琦感觉到两股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掩盖内心的不乐,将注意力放在楚瑾云的脉象上。

    她能感觉到脉象端直而长,如按琴弦,时而脉象如线、止有定数。这些都是鹤鸣教她的,她学得也快,加之原本就学过些皮毛,记忆好、学东西快,能分辨出更多的东西,比容梨要准确些。

    这些都是肝脏痛症,气滞血瘀,是他这几日中毒导致的毛病,伤是养好了,但被毒侵扰一直未有好转。

    她将脉诊得出的信息道给鹤鸣听,鹤鸣十分满意。

    三个徒弟各有各的擅长,陈俊发现这毒与西域忍冬藤的很相似,都是侵扰肝脏、败坏气血的毒物。

    这毒说不出多厉害,偏就是专门抓着肝脏伤害,只要沾上了一点便会立马见效,中毒之人普遍面色苍白,还会泛黑;其次便是浑身无力,气滞血瘀无法散开,还容易吐血,这都是很奇怪的点。

    容梨也在书上找到了对应的症状,立马搜罗着对应解毒的药材,症状大部分都对上了。

    只楚瑾彻听完后脸色忽变,又是西域,真是没完没了了。

    鹤鸣还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看向楚瑾彻道:“忍冬藤虽说是出自西域,但这制毒之人,并非是西域之人。皇上,你可记得司尘墨之人?”

    “你说的可是康祁峰的大徒弟?”楚瑾彻疑惑道,“他不是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吗?这毒,是他的手笔,那倒好解释了。”

    两人说着前尘往事,都是在场之人不了解的,也没人开口问。

    鹤鸣脸色也跟着不太好了,“这兔崽子,怕是记着当年我赶他走的那事,如今练毒霍霍悬壶门的名声呢。他前几年跑去西域给人效力了,这毒是最近在大楚卖起来的,说起来,与西域的人到是没多大关系。”

    “此话怎讲?”楚瑾彻疑惑道,他是知道西域最近正闹饥荒,分身乏力,不会主动去招惹周边国度,但架不住里边有些人来惹事。

    “我去年秋日,碰巧去了西域一趟,救了那边的贵人,他欣赏云王这小子,怎么会给他下毒?再说,他们还得卖我个面子呢,不会对你们动手。”鹤鸣兴致勃勃地说道,那贵人说话可有分量了,自是不会框他。

    谁知楚瑾彻意味深长地道:“很好,跑去西域救人,也不愿回来陪朕这个师弟过一次生辰。”

    鹤鸣立马窘迫起来,讪讪笑道:“这,这不是赶不回来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随即认真道:“如今能确认,这毒八九不离十便是忍冬藤,只是加了好几味药,我现在写个方子,你让人去准备药材,熬药去。”

    “这次朕放过你,再有下次,你别回来了,哼。快写!”楚瑾彻狠狠瞪了一眼鹤鸣,三翻四次惹他这个皇帝生气的,怕就只有他这好师兄了。

    “鬼针草、胆南星、唐松草、鬼箭羽,夜明砂、侧柏叶、金佛草……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持续喝三日即可停。”鹤鸣絮絮叨叨的读着药材名字,写下一大串药,好在药材都能在皇宫内找到,有两样得去宫外找,也不是难题。

    随即又写上另外一张药单,“这些都是要制成药丸的,药材难找,你在六日内找到便可,这些是清他体内寒毒的,准备多些,怕是要吃上几年。”

    两兄弟震惊,楚瑾云身上的寒毒是娘胎里被下的,拖着已经十几年了,这几年鹤鸣游历四方便是为了搜集药方。

    所有都已放弃的时候,谁知鹤鸣却带回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师兄,当真是?”楚瑾彻颤着手,双手接过那药方。

    当年他坐上那太子之位并非易事,多方人都想要他的命,要不成便将魔爪伸向他的母后和尚未出世的弟弟身上。

    他们父皇老年得子,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才让贼人得逞。

    坐上皇位后,这么多年来从未放弃过找这药方。

    当年下药的人是个资历很老的太医,这药方也是从一本古老典籍上找到的,那本典籍已经破旧不堪,最后被一把火烧了,一干二净的。

    “自然是真的,西域那边找到的,可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啊!”鹤鸣想起来都感慨,那可是差点就丢了老命啊!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收陆琦为徒的原因了。

    兄弟二人感动至极,只人多便将情绪压下,鹤鸣难得好脸色的托住楚瑾彻的手臂,“师弟,赶紧准备吧,时间可不等人。”

    而后压着声音道:“你这些年忽略的人可得自己补上去,别做让人失望的事情了,如今我会替你补一点,剩下的,你好好做罢。”那视线是看向楚琮曦的。

    楚瑾彻心下感动万分,他这师兄脾气再怎么不好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来,他是倾心为楚家人着想,为他考虑。师傅走了之后,师兄就只剩他这个亲人了,他们师兄弟二人那些年一直扶持着对方,走过了许多的风风雨雨。

    忽然间,楚瑾彻想起了当年替他挡下飞羽箭的淑贵妃,心间又再次热络了起来。他这是,久违的感觉到亲情了,他与皇子、妃嫔间实属没有过多的情感,只当是义务罢了。

    如今师兄点醒了他,他自感觉羞愧不已,同时吧,也是该整顿整顿那些不安分的人了。

    “师兄,朕,知道了,你快去吧。”楚瑾彻掩盖下感动,让鹤鸣去做自己想做的,他从未拦过。

    “琦丫头,你留在这听云王的,为师带着他们两个,去去就回。”鹤鸣将陆琦留在这里,想着毕竟她曾经照料过云王,应是轻车熟路了。加之那云王对她似乎挺上心的,留下来准有好处。

    可惜,他猜错了……

    陆琦一脸黑线,她压根不想留下来!

    这才看了一出感人的亲情戏码,这火立马就燃到了自己这里,老头是哪根筋又搭错了,非得留下她来被折腾。

    可,那皇帝的眼神也盯着她,分明就是认同鹤鸣的主意,而云王那肯定是戏谑的看着她了,这果然是一家人。

    逮着一人使劲折腾呗?

    心内再怎么吐槽,面上也没显露半分,清冷的回应道:“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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