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探各人的功底
趁着容痕在招待那老头的间隙，陆琦抽空，打算去摸那十号人的功底，和身手，路上周明有粗略看过。
武术基底如何，周明说都是些不错的，常年练武的身子轻盈、手掌成拳有劲，有几个还是轻功不错的人。
而陆琦要看的，则是他们各自擅长的领域，适合当走镖的，适合当暗卫的，适合传送消息的，这些都得摸一下。
就如清歌擅长剑术；清风擅长打探消息，不适合过多的锻炼；清初速度迅猛，身形抽条，适合练轻功；修远气息平稳，近身武术了得，适合当暗卫一类。
而陈俊喜欢折腾些毒物，与容梨的医书有些水火不容，但也可学医术。容景自幼习武，底子极好，自是功夫了得。
至于走镖，则需要多找一些成年人，不然光几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们，还是不够的。
而十个人当中，有两个功底是与容景不相上下，还差些气候便是，可脾气似乎有些傲，怕不好管教。有三人是轻功不错的，比起陆琦他们这些一窍不通且完全没学过的来说，确实是厉害。
若是对上周明他们，也不够看。
剩下五个，也都是底子不错的，习武年限也长，只是比其他人差了些气候，日后调教起来并不算难事。
十几岁的人儿潜力无限。
擂台下。
当那十个少年少女听了容景说陆琦很厉害，还将大块头容瀚给击败了，一群人当然是不信，年轻气盛的一两个就想过上两招，验证一下是否真的厉害，厉害的才够格当他们老大。
容景笑眯眯的，这是算计成功了，他们会被收拾的很惨。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当初他也是被揍得很惨。
十个人一个接一个与陆琦单挑，陈俊在一旁写下人名、兴趣、习武年限，还有擅长的类型。
谁想上，就自己上去擂台。
先前已经看过了大人之间的切磋，如今倒是没什么兴趣看小孩子打架了，一群少年是这么想的。
周明先带三人离开，将让场地给陆琦施展身手，陆琦在这不需要他们把着。
清风、清歌等人饶有兴趣的坐在底下一同观看，他们还想看陆琦出手。先进来的人都知道，跟着陆琦最好的一点就是，她愿意教你、护着你，只要你是忠心且愿意学的，她都不会放弃你。
虽说先十个少年进来好几个月，但五人连带容景，也是没有那般傲气，平静的与新来的一块坐着。
镖局里的人，最重视先来后到，尊卑之位，向来都是这么个规矩。待那些少年们看到了，是觉得惊讶的。
擂台上，陆琦一身飒爽的黑色圆袍领站在上头，飞扬的马尾让她整个人十分耀眼。
最先上场的，是那对陆琦最不服气的，也是里头年纪最大的，所谓枪打出头鸟，先出来的人挨打最厉害。
最不服气的少年唤作常莫，原是青城里小有名气的小镖师，武功、轻功都不错，为人靠谱。
“在下常莫，年岁十四，青城常家村人士，无父无母，追风镖局小镖师。”常莫冲着陆琦作揖，按照规定的介绍自己的身世、年岁，他眼中的不屑清清楚楚。
陆琦也不介意，没有什么是一顿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多来几顿，打到你服气为止。
“擅长什么？”陆琦也抱拳作揖，询问对方擅长的武术。
“是我家祖传的常家拳法，讲究速度并揉力度。”常莫抬着下巴道，他本就高，如今抬着头看人，更像是用鼻孔去看人了。
“嗯，那边用常家拳，开始吧。”陆琦无奈，她看不清人的长相了，只看见了两个又大又多鼻毛的鼻孔，正在呼呼往外冒着气，活像头斗牛。
两人之后便不多言语，迅速展开攻势，你来我往的对打着。
场下的人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来回攻击，能发现陆琦一直在以进为退学着常莫的拳法，招式明显比常莫更加迅速。
“你，居然在学我出拳？你要点脸吧！”常莫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哪里有人在比试的时候学人家功夫的，你这是，作弊！”
“可有谁规定了不可以在比试的时候，学对方的招式吗？你可知道，比试的莫要分心。”陆琦咧开嘴角冲常莫一笑，随即迅速发起下一招，直接一拳，将人狠狠地击飞。
“碰。”
常莫被拳头击飞后猛地后退，但他压根受不住力，踉踉跄跄地摔得四仰八叉，单手撑在地上，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怎么可能？你……”
陆琦拍拍衣裳上边沾到的灰尘，浅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分心、轻视便会输，记住了。”
“陈俊，记一下，常莫擅长各家拳法，身法迅猛、有力，适合打架。”
陆琦说完便招手示意下一个上来，不理会常莫还想说什么。
容景麻利的将人拖下去。
常莫一把抓住容景，用力程度让他倒吸一口气，好言相劝道：“你干嘛啊！输了就是输了，我都说了，阿琦本来就很厉害的，你省省吧兄弟！日后再打过。”
陈俊迅速写下信息，没有理会这边的闹剧。
常莫哪里肯就此作罢，大声嚷嚷：“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我打不过，小爷可是青城派一把手！”
结果话刚说完没多久，下一个小兄弟也倒下了。
也就三招两式的时间，常莫张大着嘴，停下抓人的手，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不是吧？比我还快。”
“我是唐霖皓，青城长尾街巷人士，家中亲人只剩个妹妹。”唐霖皓拱手道，只两三招，就让他反击不得，是有真本事的人啊。
接二连三的少年上台，报上自己姓名和出处，让陆琦过目。
常莫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等厉害之人！
这，一连将他们十人叫上去摸功底，跟每一个人打都是随时切换着不同的招式，没有一次是重复的，且还都是现学现卖，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惊讶吧，我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结果比你还惨，被打了好几次呢！”容景绘声绘色的说起自己被陆琦打趴在地上的几次经历，说到动情处还想演示一遍，当初趴在地上的模样。
常莫赶紧将人扶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这是在安慰人？扶起来就算了，这傻子居然还想展示如何被陆琦打趴了能更好看些，常莫有些不爽了，这莫非是在嘲讽他？
可他倒是觉得光荣了……
清风捂着额头，头痛的看着这个傻子，难不成一有新人就放飞自我了。
那边陆琦接连打了好几个，不少都是心服口服的，也有一女娃不服气，倔得像头牛，比常莫还要难搞。
说起来，陆琦确实不会轻功那女孩看准这一点，她武术比不过，就想用擅长的轻功和陆琦比试，这样到不用陆琦输的太难看。语苏是这么想的。
结果呢倒好，这一来就教会了陆琦入门技巧，一旁的清初也同样学会了。
“老大，老大，你看我也学会了！谢谢你啊，语苏，你也太好了吧！”清初兴奋的跳起来，摇头晃脑的显示刚学的轻功，虽说很蹩脚，但天赋似乎不错。
语苏气得半死，“再来再来，你们这是作弊，算什么英雄好汉啊！”扁着嘴就要哭了，这话和刚刚常莫的如出一辙，就像两兄妹一般在那撒泼。
谁知，陆琦不吃这一套，她低声冰冷道：“我找你们不是来看你们哭哭啼啼，怨天载道的，行就行，不行我就让人送你回去，闭上你的嘴。想哭我可以让你哭个够，有的是法子让你哭，哭完了就给我滚回去青城，当乞丐。”
陆琦背着手，黑色的圆袍衫衬得她更加地威严肃重，本就身量萧长的她，站在苏小晨面前尤其明显，显得更加威严不近人情。
语苏被唬住了，金豆子挂在眼角没流下来，呆呆地看着陆琦。
“下去。”后者只是轻抬下巴，让她下去，她是最后一个摸底子的人了，其余人在她的威吓下，乖乖站好，不敢再多言。
容景，也乖乖的地站到新人中间，挺直腰杆，展现出别样的风景，似乎是很喜欢这种场景。
陆琦站在擂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边十个新人，逐一扫过他们的面容，六男四女，长相各有千秋，眼里是惊叹也是害怕，青涩的面庞让她想起了从前。
“想留下，就听老大的，老大向来说一不二，忠心之人必会全心全意对待，那些有花花心肠的，又不服气的，最好趁早提出，免得日后不好看。”清风拿出小丐帮帮主的威严气势，将陆琦想说的，道出来。
跟着陆琦久了，那股子气势也学了几分。
“留下来的人，必须是能吃苦耐劳的，这一路下来的历练多且累，希望你们做好这个准备，我不会心软让你们松懈。”陆琦接着说道，“下去吧，有其他事去问清风他们。”
一天下来也挺累的，但她乐在其中。
……
解决完这边的小屁孩，就去容痕那里，看那老头。
鹤鸣坐在前厅，与容痕无声的喝着茶，茶是陆琦准备的，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甘甜，鹤鸣喜滋滋的喝着，尤其喜欢这个味道。
容梨在容痕身旁坐着，如坐针毡般，看着不说话的两个人。
陆琦进来后才打破了这个僵局，三人同时望向她。
“你可终于舍得来啦？”鹤鸣捧着茶，杯盖下的双目清明，语气微挑带着些许戏谑。
这话，整得两人很熟一样。
陆琦睨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语气，总有种乖孙偷跑出去玩，被爷爷逮住，可她不吃这一套。
“敢问老先生大名。”陆琦清淡问道，拂了衣服上灰尘落座，动作行云流水，格外好看。
鹤鸣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缓缓放下后才道：“老夫我的大名，说出来怕是没几个人认识，就不提了，可以唤我九峰先生。”
“九峰先生？瞧您医术了得，随身携带的药丸也并非凡品，为何不提了？”容痕反问，不明不白就想在这里出去自由，换做谁家都不肯。
“先生原本的大名，可是鹤鸣先生？”陆琦随口一提，气调从始至终没变过。“还是那等偷人药丸，装神魔鬼之人？”
“您这医术，没有几十年沉淀，也怕是一般般了。加上这几日，关于皇上请神医的消息，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您当真，不明说？”
鹤鸣肉眼可见的变了脸，他以为藏得很好，但其实人家从始至终都知道他是谁，还将他带回了京城。
“好啊你个臭丫头，老子好心好意收你为徒，你居然诓我，还将我诓来了你的地盘！”鹤鸣恢复原状，气急败坏跳起来指着陆琦，恨不得过去揪她的脸蛋，教训她。
“我可没有诓你回来，这一路上可是你自己执意跟着回来的，我们可有理你一句吗？劝也劝了你别跟着，最后吧……”笑面虎陆琦又上线了，微眯着的眼眸掩盖住了笑意。
这小老头还挺好玩的，一点心机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鹤鸣一愣，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他只是觉得安全就跟着人家回来了，确实也怨不得别人。“我，我不管，你就是诓我，你必须当我徒弟，不然……”
“不然我就，不给他医治内伤了！”鹤鸣手指立马指向容痕。
坐着好好喝茶的容痕皱着眉头，一脸的这火怎么就烧到我身上了？我只是个围观群众诶！
“呵呵……”容痕只能干笑了两声，回应鹤鸣的引火上身。
“先生，您，您愿意帮我爹治疗内伤吗？真的吗？先生，太感谢您了！”容梨见状高兴的跑过去抓着鹤鸣的手，不给鹤鸣反悔的机会。
嗯？
他是逼人家，怎么变成了好心救人？好像掉坑了啊！
“？丫头，你在说什么呢？”鹤鸣脑子开始混了，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当你徒弟也不是不行，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陆琦大大咧咧的提着要求，继续挖着更大的坑，引诱鹤鸣自己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