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分为二的小霉仙 下

    商朝灭国后，西岐举国欢腾。迎来了久违的安静与和谐。我祖父和全家人得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长长出了口气，老天保佑官司终于完了，自由了。

    西岐在武王姬发和姜丞相的治理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一日，西岐武王贴出告示:一，原朝歌麾下大小官员只要能为西岐的百姓着想，想有一番作为，就可以上殿拜见武王与姜丞相，有能者可以官复原职。二，举国欢庆建国后第一个新年，请西岐百姓走出家中与王同乐，不愿参加者也可以上表、或作画来表达对国家的期望与美好。

    自从来到西岐，祖父为了我的学业，不知疲倦，辛辛教导，苦苦相依为命十六载，宁愿当一个平头百姓也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如今，小楠以二八佳人，倾国倾城，才艺双绝。该为家里分担一些事，孝敬祖父，不能让祖父再为我操心难过。

    看见街上的告示，祖父心里别提多高兴，感恩武王有仁德之心。如果没有武王，自己家的官司一辈子也完不了。出于报恩，心有所想，便来到我房中询问我的意见。

    瞧见我在绵帛上作画，小声问道“小楠，祖父这把老骨头如今还能动，想出去见见世面，找点事做，可否？也不枉读了一回圣贤书。”

    看见祖父来了，小楠放下手中的毛笔，吩咐丫鬟看茶说到:“祖父，小楠岂敢。这些年你为小楠做的事已经够多了，该为自己做些打算了，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小楠都会答应，都会支持你。”

    “我的楠儿，祖父看见你一天天成长为大姑娘，高兴的很，你的才艺我都自愧不如，祖父很欣慰，让祖父看看你画的什么？”随即便看向了画卷。

    呈现在眼前的画卷上方画着一个长有九个脑袋的巨型神鸟，火红的身子上临中而坐一个弯弓搭箭的美丽女子，英姿飒爽，在烈日的照耀下看正是孙女小楠，下方草地上画着一只中箭的白兔，还有受到惊吓奔跑的两只兔宝宝，神鸟振翅高飞在后面追赶，好不热闹。画卷左上方题字:神女狩猎图，落款胥楠

    “听下人说，西岐武王要与民同乐，举国欢庆新年，我一个弱女子不便抛头露面，离新年还有些时日，昨晚由梦而醒，画了此画，你来时孙女正在落款，以此表达对西岐的美好祝福，祝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好，明天祖父定把此画进献给武王，武王一定会称赞我的小楠”不等小楠说完话，胥余把画叠好后揣入怀中，走了出去。“看的出来祖父心情不错，凭他的才能定能谋得一官半职。”小楠默默道。

    谁曾想到，第二天我正在书房里研读书简，一队官兵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带走了我和我的家人们，打入天牢，不久才知晓，我的画作引来了滔天大祸。

    在周朝九头鸟在华夏诸国眼中为不祥之物，认为只要九头鸟飞过，会吸走小孩子的魂气，看见它江山社稷不保，动摇国本。其后白兔乃周朝国宝，因伯邑考之死全国不能狩猎兔子，律法明文规定，就是画都不可以，我却画画杀了它。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平时都不出去走动的人怎会知道，听也没听过。之后以叛国罪关押在死牢里！本来祖父能有一个好的前程，受我牵连这下也毁了。

    我真的好恨，我做了这个怪梦，自以为是画画；我真的好恨，我的命太苦堪比黄连；恨这个世上的不公，空有一副好皮囊却红颜薄命。新年过后押赴刑场，武王仁慈在我苦苦哀求下放了我的家人，只判我腰斩而死。

    其后，周武王命召公释放了我的祖父。祖父和我的家人带着我的骸骨来到了孤竹国生活，也就是现在的银州村。到达这里后又因为疾病感染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自古封建迷信害死人，对解释不了的事，就请大仙或神婆查看，矛头又一次指向了我，说我是丧门星转世，死后怨气难平，从出生到死一生都倒霉，克父母克家人。唯一转运的方法就是尽快把我的骸骨下葬，霉运就解除了。

    由不得祖父不信，太邪门了，下葬那天起了大风，无缘无故大树被风刮倒砸死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就把我传的更神了。第二年我下葬的地方路旁自然生长了几棵梅花树，大家都传这儿住着一个‘梅仙’，即霉仙，这条小路也理所当然的得了一个外号，叫做“霉路”。久而久之，大家都对这儿敬而远之，路过的车辆少了，走过的行人也少了，这片区域也就渐渐荒凉起来。后因祖父架不住人言可畏，和家人远渡重洋，终在没回本土。葬在这里千年，时代境迁你杨家的茅厕如今压在我头顶。

    而你张素蓉就是我母亲的转世，所以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