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很仓惶地就迎来了真正的冬日,南方一带虽然不下雪,但还是觉得蛮冷的。
过完了一个无聊而虚张声势的年。人还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不在家的时候,拼命地想家,到了家,激情一过,老妈在我耳边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就又想着过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了。
在校园生活里,无论过什么节都不在乎,惟独一个国外引进的情人节不好对付,平常的情人节,大街上是不能逛的,氛围里充斥满了柔情蜜意,连不见经传的小角落里也都是山盟海誓的缠绵,我只能躲进影院里,看别人完整的幸福。
这个情人节和往年不同,我觉得有些不甘寂寞,有种不安分的因素在骚动。
打小沫手机,关机,我心里一紧,小沫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该不会被人拐跑了吧?我立即操起电话打她家。
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我长长地舒了口气:“2月14了,有没有人和你一起过呢?”我尽量含蓄地询问:“有没有兴趣和学长一起聚聚?”
电话那头的小沫特开朗地笑了两声:“别以为是学长就允许你插队,你得早早地预约才成啊!”
“没有被鲜花淹没,被巧克力砸伤吧?瞧把你美的,好像是伤得不轻的样子?”
电话那头已经笑不可遏了:“我早早地就关了手机,这会窝在家呢,这个情人节,我本想着静静的。”
“我还预备着来解救你呢?”
“那咱们就出来吧,窝着会发霉。”她特伟大地说。
我们兴致勃勃地赶去海宾公园的观海长廊边看烟花表烟,海对岸是烟花升腾的地方,无穷无尽的色才倒映在海面上。
我们静静地观看,她有些没话找花,“我的眼皮在跳,刚开始的,很轻为,只是两三下,你注意到没有?”她用手揉了一下问我。
“黑灯瞎火的,我没注意。”我眼睛盯着隔海绽放的焰火。
她转头看了看四下,“的确不明亮哦。”她小生说:“要不是你在,我才不敢来呢!”
“我们四周的,多数是情侣。”我转头环视一下四周。
“如果你恋爱,我是说如果,”去强调了一下前提,“如果你是恋到深出的人,会不会有想做鲁迅所说的那个最特别的人的想法,许下自己的大愿,愿天下的人都死掉,只剩下自己和一个自己所爱的男孩,还有一个卖大饼的?”
“我没猜错的话,得了恋爱幻想综合症的女孩会有那种症状,如果我是你说的那个女孩,我想我会爱上那个卖大饼的。”她一个劲地灿烂地笑,烟花的闪耀光芒在她洋溢着快乐的脸上。
满足了精神上的愉悦,肚子开始抗议了,小沫饶有兴致地赖着不愿走,我忍不住喊饿了,沿路折回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拐进了一家看上去还过得去的饭店,进们选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又是不约而同地一齐坐饭了那儿,我与小沫总会有一种默契。
生活清淡,小沫很自觉地点了九个菜一个汤,我说:“奢侈了吧?”
“这是过节。”小沫重强调了一下,“就奢侈一回吧!”
我们预备等上菜的时候先得喝个水饱,哪知道这家饭店上百贼快,一会就垒了一桌菜,我怀疑厨房有猫腻,我看报纸上说饭店有七层以上存在问题的,所以我偷偷地明察暗访,我就看见一幕电视上才考得到的精彩场面,一排红光满面的掌勺师傅,旺得跟火灾现场一样,颠勺里也神奇地沾染上了火团,我觉得他们就像在炒火一样,难怪菜肴上得那么神速。
食欲满满地回到桌位,小沫正踌躇地举着筷不知道先吃哪个菜好。
“我们是不是该叫瓶酒?”面对酒桌上五光十色的小炒,小沫问了我一句。我轻咳了两声,萎靡的精神瞬时呼出体外,我俩又约定俗成地点了两瓶酒,小沫喝红酒,我喝白酒。
说实话我从来不喝白酒,但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相信——喝酒是男人的天性。
说不会喝酒的男人不是不会喝,而是喝酒的天性尚未“启动”。
而此刻的小沫就是那个让我的天性“开窍”的人。
酒过三巡,两个人的话匣就打开了。
女人有两样东西是百聊不厌的,首先是爱情,其二是一切有关金钱的话题。小沫是个十足的女人,所以也没能逃出这个怪圈。小沫不缺钱,所以她选择了爱情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