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爱看韩剧的女孩是天真的,看韩剧会哭的女孩是纯真的,黏着谁一块看韩剧说明对他是认真的。这是宁儿的理论。
连着放了几张碟,小沫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完就歪着头望我问:“你怎么不哭?”
我说:“我从来都不会哭,能让我哭泣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她说:“对于坚强的男人来说,哭泣也是需要勇气的,但这跟坚强无关的哦。”
她开始变着法地骂我冷血。
“瞧你把自己哭得跟什么似的,眼睛圈都哭红了。”我抽了张面纸递给她,“电影电视永远只能是电影电视,带有属于它的虚构成份和神话色彩,与人的真实生活相差太远了,当女孩甩袖而去的时候,别指望用琼瑶式的几滴热泪,几句高亢激昂的承诺就能让她回到你的怀抱,生活是残酷的,昨天造就了今天,但你始终不知道你今天能造就出什么来迎接未来的明天。”
小沫也不动手,乖乖地让我擦干了眼泪,也终于止哭了,红着眼嘟嚷着嘴说:“我饿了。”
小沫的眼睛很温柔,有万千的绵长柔绪在其中,四目相对,盯了半天才发觉自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转换眼神,深深地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迎上去。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小沫的头上,从垂顺的发丝慢慢下滑,捧住她的头,我的脸不由地凑过去,吸切思想都删除殆尽了,仿佛是带着一种依托地,我的唇轻轻地放在小沫的脸颊,小沫的脸温软而光滑,是一种很温软的感觉,一阵芳香沁入心脾,我能很明显地感到小沫的身体轻微地怔了一下,马上的,我醒过脑子,退到了警戒线以外。
“朋友之间亲亲脸抚抚头应该不算什么出格的事吧?”我有些自我安慰地自言自语,但实在没有底气。
小沫低着头,用手指摆弄着地毯的花纹反问我:“应该不算框外的事吧?”
小沫显示出了她善于想当然的天分。
我顺着思路说:“这的确应该属于正常礼节的范围,你想啊,要归纳到出轨那行列的话,外国那些王妃王储什么的不都是出墙的红杏?”我更家坚定了这一实践性的理论,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我重新又鼓气勇气来,唇游移起开,最终停在小沫柔润的唇上,同时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滑到小沫的肩头,扳过她的身体,另一只手依靠直觉程序式地摸索起来。
“星你做什么?”小沫不顾一切地推来我,一眼的愤怒惊讶加上满脸的红潮。
“没,没做什么。”我洋溢出来的一丝暖昧色彩退却,我挠挠头重拾理智。
我不再看她,那对男人来说是屈辱的事,我站起身想走。
“生气啦?”她跟着我站起身小声的问。
“没有。”我背过身装坦然离去状。
“你要不生气你就坐下来。”
我乖乖地返身坐下来。
“你是不是,对别人也常那样?”她放慢了语速,故意地漫不经心地问。
“哪样?”
“就是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
“你知道的。”她说:“我发现你这人骨子里也特坏。”
“还有别人也对你使坏了?”
小沫的脸红成了朝霞,一个小拳头擂过来。
我们从暖昧里拔出来,重新又恢复平静的情绪,小沫换了碟,听西藏的六字大明咒。
她抿着嘴笑着说:“宋怀星,得让你清心寡欲些呢。”
我坐在她对面已经显得不那么从容了,小沫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沉浸在宗教的绵稠气息里,窗外是繁华的喧闹,屋内是异域神秘的心境,一时间时空倒置,心绪走进了一个曲折的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