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堂妃终成女将军
傅墨在军营里住了半个月,她的帐篷才做好。
傅墨不禁吐槽这军营,办事效率真低,一个帐篷而已,居然做了半个月才做好
帐篷一做好,傅墨就立刻搬去了,没了傅墨,君行还有点不适应。
傅墨这些日子,跟着士兵们操练,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和士兵们也熟络了不少,将士们都知道傅老将军家有个女儿来参军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她就待在君行的帐篷里帮他处理军务。
君行多数会叫她誊抄一些东西,或者写信,傅墨俨然就像一个秘书,而且还是不给工资那种,天天帮助君行处理军务。
傅墨搬出来之后原以为这种秘书生活可以离自己远一点了,却不想君行还是没想放过她。
总是时不时以处理文书的名义把傅墨交去当做工具人一般使唤。
傅墨平日里不是在操练,就是在誊写文书的路上,每天累的倒头就睡,就这样,君行还不给她工资
属于打工人的灵魂觉醒了,傅墨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打白工下去。
不要工钱,那是傻瓜才做的事,傅墨没有那么傻。
于是她趁着誊写文书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君行工钱的事,可不知道君行是听不懂还是压根就装听不到,总是以各种理由岔开话题。
岔开话题的次数多了,傅墨也确认他是在装听不到了。
终于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朝君行摊开手要钱:“给我工钱。”
君行却好像听不懂一样,挑了下眉问:“什么?”
傅墨终于忍无可忍:“我给你干了那么多的活儿,难道是白干的吗工钱拿来”
君行转头道:“做人不能这么唯利是图。”
傅墨忍不住哼了一口气:“我不唯利是图那我给你干的这么多话难道真是白干的么?堂堂王爷,竟克扣工钱,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君行终于抬头看她,被一双清泠泠的眸子看着,傅墨忍不住有了些瑟缩之意,不过想起那是自己应得的,害怕个什么劲儿
傅墨又挺直腰杆来,朝君行伸出手:“不管你怎么说,工钱拿来。”
君行却反问她:“你要多少”
傅墨反问道:“难道我要多少你就给多少吗?”
君行说:“那不一定。”
傅墨吹了吹鼻子:“那不就结了,你觉得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我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辈,合理就行。”
君行想了想,说了句:“你等等。”
然后从身上摸了块玉递给她,那块玉触手温凉,颜色纯净,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傅墨说:“给我玉干什么”
君行道:“不是你要工钱的吗?”
傅墨掂了掂手中羊脂玉:“算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君行继而道:“不要就还给我。”
说着,就要动手去抢,傅墨怎么可能舍弃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工钱,那可是她辛苦劳动的证明,忙拦下他。
“给我的怎么能再要回去。”
毕竟是要来的工钱,傅墨还是挺满意的,放进怀中收起来了。
又过了半个月,边关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西境进犯。
大批西境士兵逼近东陵边境,似是要发动战争。
东陵皇帝接到边境传来的急报,前方西境已然出兵扰乱东陵边境,一夜之间便占领了好几座城池。
屠杀了好几座城池的居民,眼看西境大军有挥师南下的威胁。
东陵皇帝不再迟疑,立即命君行为主帅,君临初为副帅,带领大军挥师北上,迎战西境。
大战一触即发,之前闲适的气氛荡然无存,京都里人心浮动。
傅墨在军营里,这种感觉尤为明显,近日里军营天天练兵,紧张肃杀的氛围无处不在,好像一根弦马上就要断了。
傅墨也听闻了西境进犯的消息,一夜之间西境占领了好几座城池,屠杀了好几座城池的平民百姓。
傅墨听的气愤不已,但也猜到,可能马上就要开战了。
她所期待的建功立业的机会也许马上就要来了。
可当这个机会真正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傅墨心里好像并没有那般高兴。
果然,当天,君行就在大营里宣布:
“接到圣上命令,西境大举进犯我东陵,身为东陵子民,理当要为国家进一份力,西境屠戮我东陵平民,杀我妻儿,父母,兄弟,手足,我们难道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答案是不。传本帅命令下去,休整一天,明日辰时拔营出征。”
底下穿着黑衣甲胄的纷纷举起手上的兵器,迎合君行。
“战!”
“战!”
“战!”
一时间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们宛如一股黑色的浪潮一般,这股浪潮起起伏伏,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报国志向,经久不息。
傅墨也是第一次真切意识到这股战争之火烧的猛烈。
看台上高站着的人一袭白衣,底下则是一群气势雄浑的黑甲士兵,他负手而立颇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傅墨站在看台下也禁不住仰望。
回到营帐的时候也禁不住忧心忡忡,机会就要来了,自己真的能抓住吗?
傅墨回到帐篷后不久,有人报告说君行召见。
傅墨指了指自己:“我”
那人点了点头,傅墨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大战在即,明日便拔营出征这个时候君行找她有什么事呢?
而在君行的帐篷里,君临初正在不满的朝君行发脾气。
“皇叔,打仗可不是儿戏,你当真要带她一起去吗?”
“要是她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和傅老将军交代啊?”
“她一介柔弱女流之辈,你要她去打仗,就是叫她去送死!”
君行刚刚从大帐里商议决策完才回来,君临初跟在他身后便进了帐。
近日乃多事之秋,他实在不想对这个弟弟发火,可是又有些忍不住。
就在此时,傅墨来了,听到营帐内的争吵,她并没有进去,决定先在外面听听,看他们说的什么。
君行闭一闭眼,略有些薄怒道:
“还未上战场你怎知她就做不到”
君行的话宛如一剂镇定剂打在她心里,燥乱不已,飘忽不定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傅墨忍不住抬眼朝帐篷里望去。
他,相信她
里面君临初似被噎住,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听君行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她是本王一手教出来的,难道你认为本王教的有问题”
里面又是一片沉默,君行又道:
“本王相信她,本王说她会,她就会。”
里头的君临初被君行压住,半天没出声,站在外面的傅墨忍不住心神一荡。
他确实相信她,不过也可以说是他相信自己,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感谢他这份信任。
之前光顾着和君临初吵架去了,一时之间竟没发现账外有人,现在安静下来,有人的痕迹便格外明显。
“谁?”
傅墨施施然从账外走进来对二人行了个军礼,君临初似乎有些惊讶。
“怎么是你”
傅墨朝他冷冷道:“怎么不能是我”
然后又朝君行单膝跪地抱拳道:
“求王爷出征带上我。”
话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已经变了称呼,从我变为属下。
“属下一定不让王爷失望。”
大帐内一片寂静,君临初复杂的看着她,眼前的傅墨好像越来越陌生了,他好像已经想不起她在王府的样子了。
对了,她在王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许久后还是君行开口:“你下去吧。”
傅墨便知道这是君行同意了,向他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第二日大军拔地出征,君行和君临初打头阵,傅墨跟在君行身边。
行过一日之后,已近傍晚,天色已暗,浩淼星空中明月露头,碎星露面。
君行下令原地休整,傅墨从马背上利落的翻下来。
身为将军府的女儿,骑马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赶了一天的路,还是有些累。
而且令她不爽的是今天一整天她走到哪,君临初就跟到哪,还忍不住总是对她冷嘲热讽。
傅墨知道他是想把她赶走,可别说她不想走了,而且难道他赶,她就必须走吗?
傅墨只好当做听不见,可纵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她是看这君行的面上不和他计较,难道他还以为她怕他吗?
傅墨不想再和君临初有什么牵扯,于是一下马就借打水的借口早早的离去了。
君临初下马没见到傅墨还有点遗憾,正想追去,却被君行拦住。
君行冷冷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君临初认出那是警告,只好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傅墨来的河边打水,她取出身上的水囊装了满满一壶才回去。
营地里已燃起了篝火,君临初和君行分立而。
明明是亲戚,俩人却好像不愿理对方一下,两人离的远远的,中间可以坐下一个人。
傅墨下意识的觉得那一滩浑水自己还是不要去淌好,打了水便准备缩到一边去,离他们远远的。
可惜君临初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她,傅墨下意识想要开溜,却被君临初叫住。
“你要去哪?”
傅墨忍住心中的火气,妈的,要不是现在她是他的属下,她真好想一脚踹上去,踹死那张贱人脸。
真晦气!
可惜她不是,她还是要在军营里讨生活,为了完成女将军的主线任务回家,傅墨只得硬生生忍下这口气,走到君临初面前道。
“属下刚才去打水了,王爷要喝么?”
君临初瞥了她一眼:“算你识相。”说着就要去拿她递过来的水囊
傅墨皮笑肉不笑的保持着假面笑容,内心里把君临初骂了一百次一千次。
正在这时,君行忽然道:“傅墨。”
傅墨立马转身,恭敬抱拳道:“属下在。”
君临初拿水拿了一场空,禁不住满目怨气,可是有怨她也不敢对君行撒。
君行拨了拨柴火淡淡道:“你是谁的属下”
傅墨有些迷惑了,谁的属下这有那么重要吗?管谁的属下能为祖国建功立业,完成她的女将军任务就行了?
但很快,傅墨就明白了君行的意思,她恭敬的朝他一弯腰道:“当然是王爷您的属下。”
君行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继而冷冷道:“既然是本王的属下,那为何要听其他人行事”
傅墨犹如醍醐灌顶,感激不已的朝君行道:“属下明白,多谢王爷指教。”
君临初气的牙痒痒的,但也不好跟君行有正面冲突,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傅墨是他带进大营的,理当是他的属下。
可是,这认知让君临初忍不住生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气的什么。
君行看着她道:“本王渴了。”
傅墨立马心领神会,把腰间的水囊递给他:“是。”
君临初气的牙痒,又不服输,也叫道:“本王渴了。”
傅墨白了他一眼,有君行给她撑腰,她还怕个什么劲儿。
傅墨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条河:
“河离这儿不远,王爷可以让近侍去给你打水。”
君临初赌气道:“本王要你去给我打。”
傅墨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
“不好意思,元帅这里还要人伺候着,属下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