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 章 冬日游山谷
初二，香草、招娣因为父母离得远，没有回娘家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包饺子，张宏武带着两个儿子擀面皮，香草妯娌及张如画包饺子，李杰负责烧锅
最清闲的就是杨小花，坐在院里负责照看一群孙子
大孙子张树带着弟妹们跑向鸡窝，小鸡崽已经全部长大，两只公鸡每日天不亮就开始打鸣
9只母鸡已经在下蛋，鸡窝里1天能捡9个鸡蛋，说来也怪，小母鸡也是一日下一个蛋，而且自从小鸡长大，开始下蛋
淮安带过来的老母鸡，就没再下一个蛋，前几天还咯咯咯的叫个不停，香草说老母鸡要抱窝，挑了二十个受精鸡蛋给它放在窝里
老母鸡果然安静下来，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趴在鸡窝里孵小鸡
李海指着一只母鸡说道：“小九，你今天下蛋没有”，李涛在旁说：“它在叫，肯定下了，弟弟你说好的，今日小九下蛋算小八下的”
孩子们为了区分自己的小鸡，照自己的排行给鸡取名，从1到11，杨小花还专门给鸡弄了号牌，这样孩子们就能准确认出各自的小鸡
李涛与李梅当初选到的是公鸡，所以每次李海的母鸡下蛋，三兄妹能轮流认领鸡蛋
杨小花笑呵呵的看着孩子们在鸡窝里捡鸡蛋
香草说道：“招娣铜板洗好没有，咱们就等着包发财饺子了”
杨小花怕铜板上有细菌，赶忙说道：“铜板别包在饺子里”
香草奇怪的问：“娘往年家里再穷，过年你也会拿出铜板，包发财饺子，如今有钱你怎么反而不让咱们包发财饺子了呢”
杨小花略有些尴尬，指着桌上的花生米说道：“铜板硬邦邦的，我怕孩子们崩了牙，用这代替铜板，谁吃到花生米，就发一个铜板给他”
招娣笑嘻嘻的：“还是娘有办法，这样咱家也有发财饺子，大嫂咱们赶紧把这些花生米包在饺子里”
中午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饺子，香草共包了30个有花生的饺子，不时有孩子们吃到花生饺子，开心的叫着：“阿奶，我吃到发财饺子了”
吃完午饭，张叶抱着琴来到院子里，说道：“爷爷、奶奶，我给你们弹琴好不好”
张树等人也站了起来，张树说：“妹妹弹琴，咱们打拳”
杨小花笑道：“好，好”
张叶用心弹奏，随着她指尖的滑动，悦耳的琴声在院里响起，跟着琴声的节奏，张树等人在院里操练起军体拳
中间还夹杂着刚练不久，半吊子的轻功，在院里窜来窜去，最小的张蓉不小心跌到了地上
她机灵的在地上连滚几圈，掩饰自己的失误，利索起身，然后懵懵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跟上哥姐们的进度，还是接着自己刚才的动作继续
李涛三兄妹，跟不上张叶的琴声，也跟不上张树等人的步伐，打着打着，也有些懵逼，干脆走到张蓉身边，看哥哥姐姐表演
四个小家伙呆萌的表情，惹得杨小花等人哈哈大笑
在张忠怂恿下，张毅、李杰也一起加入表演队伍，三人会的拳法比较多，有军营教的、杨小花教的还有张宏武教的
张忠对武学很有天赋，把这些拳法融在一起，自创了一套拳法，现在三人打的就是张忠的这套拳法
张宏武越看越有兴趣，这几个小子悟性不错，能把几套拳都揉捏在一起，心里有些痒痒，对杨小花说道：“媳妇，我也去与他们玩玩”
父子四人战在一起，张忠三人从对练，变成一致对敌，张宏武以一抵三，在院里打个不亦乐乎，孩子们在一旁蹦哒，一会喊爷爷加油，一会喊爹爹加油
杨小花等人嗑着瓜子，吃着水果，看父子四人耍宝，招娣见公爹一拳朝自己相公头上打去，惊呼出声：“啊，，，相公小心”
招娣啊的一声，影响到张忠，不知她怎么了，扭头望过去，刚好躲过张宏武打过来的一拳，听完招娣最后说的那句话，张忠哭笑不得
杨小花笑着说：“老二媳妇，对敌之时不能分心，你这样乱叫，会害死人的”
招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香草替她解围，拉着招娣，对杨小花说道：“娘，咱们去厨房做饭啦”
调皮的李海悄悄打开鸡窝，小声叫着：“小九，小九快过来”
谁知一群鸡都从窝里扑了过来，吓的他朝后猛退，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看着鸡一只只从他头上飞过，迷糊的说：“我找小九，你们出来干嘛”
杨小花最先发现鸡飞出来，她大声说道：“你们别玩了，快点把鸡弄回窝”
张忠看了眼鸡窝，瞧李海满头的鸡毛，哈哈大笑：“妹夫，你儿子闯的祸，你自己收拾”
李杰夫妻认命的在院里追赶着鸡，折腾了好一会，才把鸡赶回鸡窝
一家人吃完晚饭，各自回院
初三吃过早饭，杨小花想带孩子们去县城玩，张宏武却说，县城过年人挤人
没啥好玩的，一家人难得空闲，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带上食材野外用餐，并说自己知道一处开满花朵的地方
听说有花，杨小花来了兴趣，暗戳戳的想着，要弄些回来，开口问道：“将军，那里离咱家远不远”
张宏武说道：“走山路不远，从这里直接上山，走到军户8村那里翻过山，就到了，比走官道去8村，然后再上山，要近很多”
“那咱们直接从这里上山，骡子与旋风都牵上，孩子们走不动时轮流坐坐”
粮食蔬菜空间里有，空间里还有新鲜鹿肉，走进厨房把调味品及锅碗瓢盆都收进空间，杨小花看着柴火，想了想，顺手收了几捆，带上吧，有备无患
吩咐香草去作坊那边通知张婆子，自己一家外出，让她过来喂牲口
一家人沿着山路朝上爬，杨小花平时不允许孩子们上山，这是他们第一次上山，一个个兴奋的小脸蛋通红，男孩子哇哇哇的叫着，比拼谁的叫声最大
走了一个半时辰，张宏武指着一条崖缝说道：“媳妇，穿过去就到了”，崖缝很窄只容1人通行，他在前面带路，张毅跟在他后面
然后是杨小花、孩子们、香草几人最后是张忠、李杰牵着骡子与旋风
走了不久，杨小花就闻到一股浓而清、艳而不俗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她不禁出言问道：“相公，里面是腊梅”
张宏武笑着说：“是呀，腊梅花，咱们现在已经能闻到香味了”
穿过崖缝，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杨小花仰头望了望，这地方真隐蔽，四面环山，空中还有薄雾，从山上根本看不出这里的景色
孩子们欢呼着在草坪上奔跑，张宏武指着远处的树林说道：“媳妇，那儿全是腊梅”
“将军，山谷外的草已经枯萎，这里还是一片青草，这谷中应该有温泉吧”
“媳妇，温泉是啥”
杨小花诧异，不会吧，连温泉都不知，也许是叫法不同，解释道：“天然形成的，有温度的水源，可以在里面泡澡，我叫它温泉，你们怎么叫的”
张宏武想了想，摇头说道:“你说的这种有温度的水，山谷里有没有，我也不知，这里我只来过一次，是旋风带我来的”
旋风是张文武的坐骑，本是一匹野马，被张文武追进崖缝里，后来被他收服
听张宏武说只来了一次，杨小花忙大声喊道:“老大，你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危险，孩子们都到奶奶这里来”
张宏武懊恼的一拍脑门，运起轻功朝前飞去：“媳妇，我去查探一番”，父子四人分四个方向奔去
不一会，张忠提着3只野兔,1只野鸡笑嘻嘻的回来:“娘，那边有不少小动物”
张毅边跑边着急的说道:“娘，山洞里有危险，里面的潭水在冒气”
杨小花噗的一声，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这傻小子是看见温泉了吧
李杰提着几串葡萄走过来，开口说道：“娘，那边很安全，除兔子与野鸡，没别的动物，草地上还有不少葡萄树，葡萄藤上还挂有几串葡萄”
张宏武把所有地方都查看了一遍，这才轻点脚尖，几个跳跃回到杨小花身边，笑着说
“媳妇，你猜对了，这山谷有一个山洞，洞中确有你说的温泉，梅林里还有一条地下河，能清晰听见地下的水流声
我撬开一个洞看了看，河水清澈见底，里面还有不少鳞片有裂口的鱼，尖尖的鱼头，鱼身又细又长，大的有半尺长，也不知能不能吃”
杨小花在脑里想着，尖尖的鱼头，这是什么鱼呀，嘴里说道：“孩子们除山洞的水潭与梅林里爷爷撬开的洞口有水不能靠近，其他地方都可以玩”
张树大声说道：“兄弟们，排队出发，目标葡萄树”，一群小不点欢快的朝李杰说的葡萄树方向跑去，张毅忙跟上
李杰在后面喊道：“树儿，葡萄树上的葡萄，姑父已经摘完了”
张忠懒洋洋的原地躺下，仰头望天空，自言自语的说：“这山谷里的空气，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没想到腊梅能发出这么冷冽彻骨的香味”
李杰也坐在地上，双眼望着孩子们，温声说道：“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感觉真好”
香草三人结伴去往梅林赏花，张宏武温柔的看着杨小花：“媳妇，咱们去哪”
杨小花心里还在想着鱼，不加思索的说：“去看地下河里的鱼”
两人慢悠悠朝梅林走去，放眼看去，腊梅树上无一片绿叶，一朵朵深黄色腊梅花，迎风而立
有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有张扬怒放的花朵，最多的还是开败耷拉着脑袋，慢慢失去生机，掉落地上的残花，踏着一地残花，来到张宏武撬开的洞口
河水果然如张宏武所说，清澈见底，目测这水至少有1丈深，水里三三两两有鱼儿游过，杨小花仔细看着鱼，吃了一惊
这不是裂腹鱼吗，这种鱼长的非常慢，6年以上的鱼，才能长到1斤左右，鱼的鳞片之间有裂口，因此人们称它为裂腹鱼
在现代很难遇到，杨小花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这种鱼别看它年长，吃起来非常鲜嫩，而且全身只有一条鱼骨，没有其它小鱼刺
水里的鱼儿很多，不过大小不一，小的2、3寸长，大的也就半尺来长
杨小花笑眯眯的说：“将军，这鱼的鳞片有缺口，看上去如同腹部裂开一样，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可好”
张宏武开口说道：“如腹部裂开，叫它裂腹鱼不就行了”
“将军，你能抓住这鱼吗，不行咱拿渔网网”
张宏武得瑟一笑：“媳妇，你等着，我给你捉鱼”，双眼瞪着河水，看着水里鱼儿游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右手快如闪电，伸进水中，瞬间抓住一条半尺来长的鱼
杨小花捧场的拍着双手，笑道：“将军真厉害”
从空间里弄出一锅水，张宏武抽出匕首，在媳妇崇拜的目光中，刷刷刷，把鱼去鳞去内脏，清理干净后问：“媳妇，这鱼怎么弄”
杨小花想了想，书上说裂腹鱼烤着吃最香，开口说道：“烤”
张宏武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腊梅树，哎，媳妇要吃烤鱼，只能委屈你们了，纵上跃上树枝，准备弄些下来当柴火
“将军，烤鱼你上树干嘛，要用腊梅增香味吗”
张宏武笑着说：“弄柴火呀，没柴怎么生火”
“喏，这不是柴吗，我出门有带”，杨小花挥手抛出一捆柴火，还拿出不少调味品
张宏武如今也知，媳妇不喜欢动手做吃食，他自个生起火堆，用树枝插着鱼，摸上盐与调料，放在火堆上翻烤
鱼还没烤熟，香味就传出老远，只听见张兵在大声说：“什么东西，好香”，一群小不点寻着香味跑过来
张兵大声喊：“爹，娘快过来，爷奶这有好吃的”
张林不甘示弱，也叫道：“娘，娘快过来”
三胞胎奶声奶气的童声在山谷回荡：“爹，娘来吃好东西”
杨小花气笑了，一条鱼那么多人都眼馋，从空间里扔出渔网，叫张毅：“要吃自己网去，半尺左右的好吃，太小不要，口感不好”
张毅两兄弟及李杰在洞口弄鱼，把渔网放进洞口，让它在洞里飘荡一会，然后张忠慢慢收网往回拉，一网上来有二十来条鱼
照娘说的，小个的鱼不好吃，扔回水里，一番挑拣下来，只剩下两条半尺来长的鱼，李杰拿去清洗，兄弟俩继续网鱼
小不点们守着爷爷烤鱼，杨小花见小张蓉嘴角有一丝银白色，正想着仔细看看是不是口水，张蓉已经迅速用手抹去，两眼死盯着烤鱼
烤好后张宏武把鱼递给杨小花，对小不点们说道：“去、去、去，想吃找你们爹，别影响你奶吃鱼”
张蓉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就要开哭，杨小花忙道：“排好队，都有份”，小张蓉的哭声瞬间消失，规规矩矩的排队，从小到大，她排在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