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章 冰上捕鱼
张宏武哈哈大笑：“玉林哥，你说对一半，让你们来确实是传授捕鱼之法，不过，想出这种捕鱼之法的人是我媳妇”
柳村长呵呵笑道：“都一样，反正你们是一家人”
族长看着鱼儿一条条往上蹦，吃惊的说：“这鱼怎么疯了一样，争着往上跳”
杨小花笑着说：“鱼儿在冰下面，没有空气，这撬开个洞，不得出来透透气，它们可不知道跳上来就会送命”
柳村长问：“毅他娘，就在冰上开个洞就行了吗”
杨小花想了想，开口说道：“村长，这冰上捉鱼有一定的危险，你一定要看好村民，千万别为了捉鱼，往河中间跑
河中间水流急，上面的冰层不厚，很容易破冰”
族长说道：“下雪了，村里羊杂汤暂时停业，咱们不如把村民组织起来捉鱼，好阻止村民去河中间，保证冰面上的人数，免得发生危险”
杨小花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其实冰上捉鱼简单，撬个半尺左右的圆圈就行，好久没吸到空气的鱼儿，自己就会往外跳
洞与洞之间要保持十丈的距离，距离太近，鱼儿就少，捕鱼后用木板把洞口盖上，明日撬开木板又能捉鱼，不用另外打洞”
柳村长真诚的说道：“毅他娘，我代表全村感谢你，先是给村里提供羊杂汤配方，后来开作坊，让大伙都能跟着寒山做木盒，如今又无私的告诉咱们捕鱼的方法”
族长接着说道：“毅他娘，你放心，你家这冰窟窿咱们不会动，前后十丈以内都不会允许村民在冰面打洞”
杨小花看了看，自家四个竹筐已经装满，转头对族长说道：“五哥，咱家这些鱼足够用了，这冰洞你们留着用吧，咱们就先回去了”
张宏武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柳村长说道：“玉林哥，今儿腊月28，还有3天过年，抓紧时间捉一批鱼，还能去酒楼赚上一笔”
柳村长恍然大悟，刚刚他只想到让村民捉些鱼回去过年，忘记冰封河面，集市没鱼卖的事
他忙道：“五哥，你在这守着，我去通知村民来捉鱼”，说完就朝村里学堂奔去，村口的大钟移到了学堂
随着钟声响起，村民们聚集在学堂，村长急切的说：“大家静静，听我说，将军家想到在冰面捉鱼的方法
我与族长商量由村里统一组织捉鱼，每家出1人拿着铁锹，竹筐跟我去河边，哦另外再带把柴刀，其他人在这等着，一会我还有事让你们去做”
很快村民们就来到河边，见族长站在冰面上，有鱼不停跳落在冰面上，一个个都朝冰面冲去
柳村长吓了一跳，忙道：“站住，别上去，小心踏裂冰层”
除两个腿快的站在冰面上，其他人都在河岸，柳村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对冰面的两人说道：“你们在这帮五哥捡鱼，柱子、二娃你们几人把竹筐放在这里，大伙跟我朝下走”
差不多走了十丈远，柳村长才停下脚步，朝冰面上走去，叫柳柱与柳二娃，柳钢三人在冰上开了个半尺左右的圆孔
看着鱼儿从冰窟窿里欢快的往外跳，柳柱几人目瞪口呆，岸边的村民惊的张大嘴，却不敢出声，怕一出声，鱼儿就不再跳出水面
柳村长照样给他们留下七、八个竹筐，带着众人又开了三处冰窟窿，吩咐捉鱼的汉子注意安全，别往河中心去
这才对剩下的十多个村民说道：“趁着天色还早，你们上山弄些树枝，绑在一起，这比洞口大上一点就行，一次需要5个，咱们年前还能捕两日，做15个就行”
自己背着双手，顺着河边走，巡视各捕鱼小分队，看着河边的竹筐里，一条条被冰冻住的鱼儿，他嘴角高高扬起，哼着小曲朝学堂走去
翠花嫂子见他过来，开口问道：“老头子，叫我们留下来有啥事做”
柳村长说道：“你们去河边把竹筐里的鱼抬到祠堂，倒在厢房里，然后把竹筐拿回河边”
一直到天黑，柳村长才吆喝：“大伙收工，回家啰，把冰窟窿盖上”，村长的喊话声随风传出老远，捕鱼小分队纷纷盖上用树枝做的盖子，抬着鱼筐朝族长这里靠拢
一行人抬着竹筐，回到祠堂，柳村长吩咐翠花嫂：“老婆子，快给大伙分分，一户两条鱼，柱子给你小花婶送两条过去，告诉她，这是咱们的心意”
等柳柱提着鱼走后，村长继续说道：“将军给咱们出了个主意，趁这两天多捕些鱼，去酒楼能卖个好价钱，明天五哥带你们继续捕鱼，我带些人去县城卖鱼”
村民们脸上露出笑容，这雪天，基本上没人卖鱼，鱼的价格应该也能比平日里贵上不少，三三两两提着分到的鱼，开心的朝家里走去
张宏武感叹：“媳妇，玉林哥真有心，还想着给咱们送来两尾鱼”
“爹，你信不信，等卖了鱼，分银子的时候还会给咱家分上一份，之前羊杂汤每个月也给咱家分银子&34;，张如画问道
张宏武笑着说：“信，玉林哥肯定会算咱家一份，村民也愿意分给咱们，这不是银子的事，是村里人对咱家的认可”
香草妯娌开始往饭厅端饭，一家人分坐两桌，桌上有香草刚学做的糖醋鱼，还有招娣最拿手的红烧鱼，杨小花夹起一块鱼肉，轻轻咬上一口，酸酸甜甜的糖醋味
不得不说，香草做菜真有天赋，杨小花把糖醋鱼的做法说了一遍，香草就准确无误的做了出来，而且炸鱼的火候拿捏的十分精准
鱼排，鱼刺咬起来嘎巴脆，杨小花几口就把它嚼碎吞了下肚，柳树等孩子津津有味的吃着糖醋鱼，这种味道的鱼，他们第一次吃，小心翼翼的嚼着鱼刺
张将军刚咬了一口，就问：“媳妇，这是糖醋鱼对吗”
“将军，你吃过糖醋鱼”
张宏武颔首：“很多年前，在京城酒楼吃过，不过那鱼没有老大媳妇做的糖醋鱼好吃”
香草嘿嘿直笑：“爹，鱼是娘刚才教我做的”
张宏武笑着对杨小花说：“媳妇真能干啥都懂”，每次回想媳妇以前的事情，脑里总是一片空白，也不知十年前的媳妇会些啥，他如今也懒得刻意去回想，反正现在的媳妇很合他心意
柳村长腊月29，30这两天都带着村民去县城酒楼卖鱼，平日里8文钱一斤的鱼，酒楼给12文1斤全收了
柳村长共卖掉2千3百斤，27两零6百文，村里26户，每家分1两银子，剩下的1600个铜板，刚好分给私塾先生，每人8百文
年三十这天下午捕的鱼，还有3百多斤，村民包括私塾先生，每户人分得十来斤鱼，柳村长望着领鱼领银子的村民，个个脸上露出笑脸
柳村长感慨的说：“去年的这时候，咱们在山上猫冬，如今家家都有地有房，今年能在自己家过个好年”
两人边聊边朝家走去
柳老头家里，因为年礼的事情，几房媳妇都不满柳张氏，正闹的不可开交时，柳老头回到院里
吴玉梅最先开口：“爹，老二家送来的年礼，其他的东西咱都不提，这枇杷、橘子该给大伙分分吧”
老三媳妇也说道：“那么多水果，娘只分了几个橘子给兴儿，剩下的水果娘全霸着，这两天都是她一个人吃独食，爹你来评评理，咱们找娘要些水果不过分吧”
老四媳妇尖酸的说道：“娘，你一把年纪，大冬天还吃那么多水果，也不怕吃了拉稀下不了炕吗”
柳张氏大怒，在正屋里吼道：“你才拉稀，别以为你生了两个儿子就能在老娘面前蹦哒”
柳老头大声说道：“都别吵，今天是年三十，一家人不说和和气气弄年夜饭，却在这吵吵，今晚上不用吃饭了是不是”
吴玉梅讪笑着说：“爹，看你说的，哪能不吃饭，几个孙媳妇不是在厨房忙活着吗”
柳老头这才放缓语气，说道：“老大，你们兄弟出来，老婆子你也出来，我有话要说&34;
柳张氏边吃橘子边走出房门：“老头子，这院里多冷，有啥话进屋说不行吗”
柳老头没理她，等儿子们都出来后，低声述说：“以前我嫌麻烦，不想管家，如今我准备把这个家管起来，你们有意见没有”
柳张氏黑着脸说道：“我不同意，自从与你爹娘分家后，这个家就一直是我在管”
吴玉梅笑着说：“爹管家好，我同意”
其他三房媳妇也点头同意，至于柳明皓几兄弟，爹管家、娘管家都无所谓，被媳妇押着点头，同意爹管家
柳老头得瑟的说：“老婆子，儿子、儿媳妇都支持我，这个家你管了几十年，却很不得人心哦”，边说边走进正房，把柳张氏藏的银票与碎银都翻了出来
对吴玉梅几人说道：“水果你娘已经吃了不少，剩下的你们四房拿去分分”
吴玉梅笑着说：“谢谢爹”，说完率先朝正房走
柳张氏伸手挡住房门，大喝：“老娘的东西，谁敢进去拿”
柳老头盯了她一眼，淡淡的对几个儿媳妇说道：“你们几个以后负责看住你娘，尽量别让她外出，免得给咱家招惹祸端”
柳张氏不依，问道：“老头子，我啥时候惹过祸”
柳老头嗤笑：“这么多年，你那张嘴得罪的人还少吗，毅儿来送年礼，你还说人是白眼狼，如今老二家大业大，我怕你只顾自己过嘴瘾，害了咱全家”
柳明皓埋怨道：“娘，你怎能那样说话”
“怎么不能，老娘辛辛苦苦把老二养大，他说不认爹娘就不认爹娘，他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孝敬你爹银子，没老娘的份，别说是老娘说他两句，揍他两下，他也得乖乖受着”
柳怀山也不满的说道：“娘，扪心自问，二哥是你养大的吗，小小年纪你让他上山打猎补贴家用，要他顶替大哥去战场，二哥做的那些，早就够还养育之恩了”
柳明皓接着说：“更别替他还给了爹娘1千两银票”
柳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双手猛拍，就要开始哭闹
柳老头说道：“老大家的，老三家的，快将你娘嘴堵上”
柳张氏一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吴玉梅塞了一团抹布在嘴里，双手也被老三媳妇抓住，老四媳妇冲上去按住她的双腿
柳老头这时慢悠悠的说：“老婆子，给你两个选择，1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出去嚼舌根，好吃好喝过下半辈子，2将你捆绑在房间里，每天定时送些食物，养着你”
柳张氏不敢置信的望着柳老头，这个与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嘴里轻飘飘说着什么，把她囚禁在家或是捆绑在房间，还让她选择
她转头求助的望着几个儿子，柳明皓目光闪躲，开口说道：“娘，爹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哪天得罪了老二，咱全家不都得跟着吃瓜落”
吴玉梅也道：“娘，民不与官斗，这道理三岁小儿都知，老二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为啥一天到晚瞎咧咧呢”
柳张氏不停摆头否认
老四媳妇捂嘴轻笑：“昨早上我还见，你还拉着柳二娃的奶奶，说二哥不孝顺，作坊不分一股给老柳家，只顾自己挣大钱，当时旁边还有翠花嫂，翠花嫂还劝说了你几句”
柳老头语重心长的对柳张氏说：“老婆子，你为老柳家操劳了大半辈子，你好好想想，是愿意安安稳稳过日子，与老二家像平常亲戚一般走动，还是图你嘴上快活，整天瞎咧咧，得罪老二”
柳张氏呜呜的叫，柳老头说道：“把抹布拿开”
柳张氏急切的说：“老头子，我愿意以后在家里待着，等什么时候我能管住嘴，你再放我出门行不”
柳老头点头：“你早这样想，不就没事了，这个家你继续管着&34;，边说边把银两递给她
吴玉梅笑嘻嘻的说：“娘，您可别生气，咱们不图你屋里的水果，您自己留着慢慢吃，今儿咱们来这一出，只是想让你明白，与老二交好，对咱老柳家好处多多，与老二交恶，弄不好就会招来横祸”
柳张氏这才反应过来，一家人是在变着法，教训她，唉这张臭嘴，有时候她自己都嫌弃
柳钢媳妇这时扬声喊道：“阿爷、阿奶开饭啰”
柳老头伸手拉起地上的柳张氏，替她拍打掉身上的泥土，笑着说：“老婆子，收好银子，吃饭，哦、对了，今年的压岁钱给丫头们也备一份”
柳张氏点头说道：“死老头，以后有啥事直说，我也能明白厉害关系，干嘛整这一出，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