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秋收
经过试吃，柳村的羊杂汤与猪下水，在镇上，县里打出了名气，每日出摊都会一抢而空，县上的吴记酒楼与醉香楼，两家的掌柜不约而同来柳村，想买下两种吃食方子
柳村长只同意给他们供货，不肯卖配方，无奈之下两家酒楼老板只能在柳村进货
吴记每天要50斤羊杂汤、20斤猪下水，醉香楼每天羊杂汤与猪下水各要30斤
柳村长与两家分别签写合约，羊杂35文1斤，猪下水30文1斤，汤汁赠送
族长高兴坏了，光两家酒楼1天的收入就有4两多银子，村民在镇上与县城里摆摊，一碗碗零卖一天还有6两多
这样村里1天有11两银子左右的收入， 小工1天5文，村里1天的收入当220人做1天小工的收入，很可观
柳村长加派人手，去各村镇购买羊、猪内脏
一日一天天过去，杨小花一家也搬进新房，村里祠堂也修建完工，月底柳村长召集村民开会
柳村长说道：“大家静静，听我说，咱们卖羊杂汤、猪内肠1个月，今天咱把账结一下，下面由族长给大伙报下收支情况”
柳族长轻咳两声：“做生意的本钱10两，是柳毅家垫资的，我与村长用掉5两，购买清洗内脏的除臭材料
剩余5两用来购买内脏、辣椒酱、老姜及香粉，第一天收入5百文，第二天试吃后收入1800文…第二十天6200文，第二十一天11两，其中酒楼送货4300文…第三十天11两，共计211两零3百文”
村民们都吃惊了，虽然每日上缴收入，但从没人具体计算过，柳河轩惊讶的说道：“几文钱一碗的羊杂汤、猪下水，一个月竟然卖了2百多两”
大家都在互相议论，估算着自家能分多少银子
柳村长大喊：“静一静，乡亲们，五哥还没有说完，你们想分银子就继续听着”
族长继续说道：“除去柳毅家的10两本钱，这个月购买香料包的费用1200个铜板，辣椒酱180个铜板，老姜、盐270个铜板
还有羊内脏、猪下水3两银子，支出共计14650铜板
咱们手上还有196两另650文，我与村长商量留下14两另650文作为本钱，每户可分7两银子”
柳小明大叫：“爷爷，咱们又增加了7两银子，很快便能盖新屋了”，与柳小明想法相同的人家有人多
特别是老柳家，柳毅家盖房子及村里修祠堂，两个月时间，老柳家7个壮劳力都在做小工，4个儿媳妇在厨房帮忙
工钱就有近30两，加上村里分的7两，还有家里养的兔子也卖了不少铜板，想着想着，柳老头脸上露出笑意
村长说道：“乡亲们，这做羊杂汤的方子，是柳毅他娘的，他娘愿意拿出来，让大伙赚银子，建新房，大伙可要记住这份恩情”
村民们纷纷开口对杨小花说，春耕秋收都会去她家帮忙，然后大伙排队领银子，村长在旁大声说道：“地里庄稼快要成熟，大伙合理安排时间收割，明天青壮年们要去军营操练，摆摊由老娘们接手”
柳毅在杨小花的授意下，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咱家搬新家，没有举办暖房宴，主要是想到大家现在还住在窝棚，等以后大伙都住上新房，咱家出银子在村里做大锅饭，庆祝咱们都住上新房”
柳村长说道：“好，以后我们住新屋也不用花银子办暖房宴，待全村人都住上新房，咱们一起庆贺”
杨小花一家回到新房，柳毅把刚分的7两银子及10垫付的本钱还有卖香料包的1200个铜板，一起交给杨小花
杨小花对儿女说道：“如今虽说大家同在一锅吃饭，有时也能自己在院内开开小灶，1个月给你们1百个铜板”，说完数出3百文递给三人
柳毅高兴的说：“娘，等我去军营操练回来，叫媳妇买只鸡回来炖，到时候叫娘一起吃”
柳忠嗤笑：“大哥，你傻呀，想吃鸡咱们上山打猎呀，哪里用得着去买”
柳毅憨憨的笑，不好意思的说道：“第一次有属于自己的铜板，太高兴，忘记了”
杨小花开口说道：“等你们从军营回来，就要收割小麦与水稻，娘最近研究了县城里买的胭脂水粉，初步有些想法，等收割庄稼后咱们进山找原料”
香草惊喜的问：“娘，你会做胭脂水粉了吗”
“差不多吧，咱们到时候试试，好了，都回院里歇息，明儿早上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如画你们三人继续识字”
香草讪讪的说道：“娘，树儿他爹与他二叔、他姑父都不在家，不如咱们等他们回来一起学”
杨小花虎着脸，怒声喝道：“不行，如今识字最慢就是你们两人，香草、招娣现在你们不努力识字，别怪娘以后给毅儿、忠儿抬房识文断字的良妾回来当家”
心里却偷笑，小样，跟我讲条件，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们，不想让自家相公纳妾，就乖乖给老娘识字
香草吓的不敢出声，招娣忙道：“娘，别给相公纳妾，我以后一定认真识字”
杨小花点点头，对众人说道：“都回去吧”
柳毅黑着脸，也不看香草，自个走回房间，香草跟着进了房，柳毅低声喝骂：“如今娘好说话，你就敢反驳娘的决定了是吗”
香草也压低声音说道：“树儿他爹，我哪有，就是识字太难，不想学”
柳毅道：“既然你不想识字，那就等着娘给我纳一个识字的妾室吧”
香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柳毅：“相公，这日子才刚好过一些，你不会真想纳妾吧”
柳毅低声说道：“媳妇，娘要咱们识字，是为咱们好，等以后娘真弄出那个胭脂水粉，你与弟妺不识字，娘要开店不得找外人去守，说不准真会给我们纳妾”
香草这才有紧迫感，说道：“从明晚开始我也与你一样，跟着儿女学识字”
柳毅笑着搂过媳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媳妇明白就好，咱们早些歇息，明早为夫还要去军营操练”
柳村长家里，柳柱最先开口：“爹，祠堂花费60两，建成的院子，够一大家人住，咱家再攒几个月的银子，也建个青砖大瓦房吧”
柳村长问：“老婆子，家里如今有多少银子”
翠花嫂认真算了算：“修小花家新房与祠堂，柱子、平儿还有我都在那里做工，两个月工钱7两8百文，加村里分的7两，县里发的20两还剩12两，咱家有26两8百文”
柳村长笑着说：“咱们建个祠堂那样的院子，花不了60两，咱可以换工呀，联系10户村民，每户请两人帮忙做小工，不给工钱，只包吃食，这样小工的工钱能节省一笔银子，等人家建房时柱子、平子也去帮工”
柳平兴奋的说：“过两个月咱家就能建新房了，爹这主意好，你给大伙吹吹风，互相换工建房，都能早日住进新房”
柳老头一家也在合计，柳张氏把家里的银子都放在桌子上：“老头子，除家里开销，咱们还有51两银子”
柳老头缓缓说道：“老二家修4个小院，把宅基地全砌上围墙，我问过柳毅，用了112两银子，咱现在没实力修4座小院，但宅基地砌上围墙
菜园地就在自家院里，平时摘菜也方便，我准备砌上围墙，先修1个小院，以后赚到银子，再修3个小院，这样你们四兄弟一人一个”
柳明皓高兴的说：“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动工盖新房”
柳钢说道：“阿爷，建房的事等咱们去军营操练回来，再动工吧，到时候咱约约其他人，来帮咱建房，以后他家建房咱也去帮忙，还能剩些工钱”
柳怀山也开口说：“爹，宅基地砌院墙，不一定去买砖，村里羊杂汤生意让女人去做，咱兄弟上山采些石头，用来砌院墙也能省笔开支”
柳大爷家也在说建房的事，大儿子柳明凡自从在这里安顿下来，就在周围各村当摇医，做了六、七个月
今天刚在外面回来，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爹、娘，这是我这几个月赚的银子”
柳大爷的老伴柳黄氏数了数一大堆银角子与铜板，兴奋的说道：“老头子，老大赚了不少，31两零150个铜板”
柳大爷咧开没有几个牙的嘴，呵呵笑着说：“咱家也能建砖瓦房了，老婆子今儿分了7两，家里还有多少”
柳黄氏也笑：“家里剩10两，咱家现在有48两”
柳河轩兴奋的说道：“咱家人少，建房的银子应该够用了，村里祠堂修正房3间，左右厢房各8间，花费60两，咱家正房3间，左右厢房各3间就够住”
柳大河拍板：“等河轩与河宇从军营回来，咱们就动工”
连村里人口最少的柳寒山家，爷孙俩也在合计盖新房，柳寒山说道：“小明，咱们现在有23两零8百个铜板，盖土坯房没有问题”
柳小明却不愿住土坯房，他说道：“阿爷，咱家人少，不用盖正房、厢房，直接盖两间房，加上厨房与茅房就完事，咱们盖砖瓦房，敞亮”
柳寒山想想也是这理，于是点头说道：“中，咱就盖砖瓦房，等银子称手再请人挖地窖，这两间窝棚先留着装粮食”
这一夜，除杨小花家，其余25户村民都在激动与兴奋的讨论同一个话题，建房，砖瓦房还是土坯房……
早上去军营的路上，柳忠眼尖的发现大伙两个眼圈发黑，吃惊的问：“昨晚你们没睡觉，都去偷鸡了吗，咋眼圈发黑”
柳柱轻捶他一拳，埋怨道：“臭小子，你会不会说话，偷鸡，除你家有一群鸡，村里哪里有鸡，我家昨天讨论建新房的事”
柳河轩也接口说：“我们全家也在商量建房”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都说昨晚家里为建房的事情，在开家庭会议
军训在离他们村5里外的军营里，他们赶到军营时，其他村的军户已经站在操场上，他们麻溜的站在自己村的位置上
教官是个长着一脸胡须的中年汉子，姓胡，胡教官中气十足的大喝：“所有人都有，向右转，绕操场跑步20圈”
柳毅他们早就适应这种训练方式，每次都要跑步，刚开始是2圈、5圈、10圈如今1次要跑20圈
20圈下来，胡教官会让大家歇息半柱香的功夫，在这半柱香里，大家按照胡教官教的放松手法，两人1组互相放松大腿的肌肉
半柱香后，练习对敌擒拿术，或者是大刀、长矛对打，中午饭后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继续练习，晚上睡觉还时不时紧急集合，总之，这7天过的很辛苦
跑完20圈，大伙熟门熟路的放松肌肉，半柱香后，胡教官领着一个年轻人过来，柳毅看那人穿着与胡教官同样的青铜铠甲，知道来人应该也是一员小将
胡教官大声喝道：“全体起立，今天学习射箭，这位是你们的新教官，姓王，别看王教官年纪不大，他曾在万军丛中，一箭射中主帅，是咱军队里有名的神射手”
王教官举起右手，用力一挥，从操场外跑进一队士兵，手中抱着弓、箭，王教官开口，同样中气十足，声音如打雷般在操场响起：“全体都有，每人领1把弓、10支箭”
柳忠用手抚摸着弓，小声对柳毅说道：“这弓箭比咱们作的精致多了，这箭上还有羽毛”
王教官喝道：“肃静，别说话，下面来给大家讲下射箭要领”
王教官边讲边作示范，柳毅三兄弟及柳村的汉子们都听不起劲，三兄弟觉得没有他娘讲的好，柳村的汉子们认为没柳忠几人教的方法实用
王教官看柳村这群人没注意听讲，也不点破，让他们走神，一会射箭时再收拾他们，教官边想边继续传授射击基本要领
一柱香功夫王教官讲完基本要领，指着远处的靶子说道：“大家看那里，靶上的红心是十环，你们刚开始练习，连把箭射到靶子上就算合格
十日后箭射中靶上画的圆圈才算合格，圆圈越小成绩越高，10箭能有5箭射中红心的，军营神射营破格录用”
见大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王教官继续说道：“神射营是新成立的，里面的队员待遇比普通士兵高一倍，如果队员能10箭箭箭中红心，便授于神射手奖章，拥有百夫长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