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购残次品
顾南墨在杨浩说完的第二天中午,就拉着陆景行开着车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提了一麻袋的钱回来,一共二十一万。顾南墨在当天晚上就回空间点了一下钱,只算大团结,一共有一百一十二万八千四百元整。
顾南墨把这个数报给陆景行的时候,陆景行没有惊讶。
“不是,你怎么不惊讶呢?”
陆景行挑挑眉,“我惊讶什么?你光明面上的陪嫁就有一百万两黄金!50吨黄金啊!还不算你之前跟我说你空间里到处偷来的百十箱金条!你手里的黄金差不多有十辆大解放那么沉,这点轻飘飘的钱还算的了什么?”
“那你还辛苦组装收音机干什么啊!”
“我这是挣我自己口粮呢!”
“你不是说你牙口不好吗?”
“你供的是商品粮,我自己挣点粗粮磨磨胃。”
“老公,是我让你有压力了吗?”
陆景行这时放下了书,拉着顾南墨一起坐到床上,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墨墨,你给我的从来都不是压力,而是动力。是,你是有很多钱,但我不会觉得什么吃软饭啊,靠你养啊。
我觉得一个家是两个人的,只有两个人都付出,才能维持下去。不一定要比个高低,两个人都尽力就好。我组装收音机,不是因为想赚钱来证明自己。
只是想也出分力,再一个也是因为眼镜,你我都知道他那点家底给完你的陪嫁后,他也就不剩什么了,所以我给他找点来钱道。”
顾南墨靠在陆景行的怀里,“老公,你说的特别对,我真的怕你有压力,尤其是因为我有压力。我其实不爱钱,就是爱赚钱的过程,我也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啊,呵呵,现在是了,我是皇亲国戚了。
但以前的我不是,我可以住半地下,也可以住大别墅。我不喜欢名牌包、名牌衣服,但是护肤品,我一定用品牌的。我以前光基本年薪就上千万,不算年底分红,但是我的车只是二十几万的普通车。
所以我不是想一定要多有钱多有钱,像现在这样,也找到亲人了,也跟这么多朋友生活在一起,最主要的是我有了你。这样的生活,是我曾经连向往都不敢向往的。
真的,我是幸福的,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感恩!”
陆景行亲了一下顾南墨的额头,“宝贝,我才是真的感恩。与钱和物质无关,只因为你,你这个人!”
“行啦,咱俩别肉麻了,赚钱赚钱,多多益善,哈哈,你不说我不觉得,被你一换算真的好夸张啊!”
“得亏你现在是皇亲国戚了,要不你拿这么多钱出来都不知道怎么编。”
“不是皇亲国戚,我就不这么贪了,可能就只拿出个一两万慢慢带他们玩了。”
杨浩第二天晚上,醉醺醺的回来说搞定了,但是要一手货一手钱,顾南墨说没有问题。
第三天,顾南墨给乐兰生用崔小娟的眉笔化了雀斑,然后又给他找了一个跟方一鸣类似的眼镜戴上,告诉他别收着,用伦敦腔的普通话去交钱。
当陆景行提着一麻袋的大团结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杨浩和方一鸣还有崔小娟眼睛都直了,只看杨浩腿打着颤的对陆景行说,“三儿,你今天别去上学了,你陪我一起去吧,这么多钱,我害怕。”
“不行,我今天上午的课很重要。”
“眼镜,那你别去上学了,咱三去呗?”
方一鸣直摇头,“不行,我也害怕。”
“南墨,你的钱,你不去能放心吗?”
顾南墨撇撇嘴,“我出钱,你出力,我要迟到了,再见!”
陆景行开着车,上学的人都上车了,然后就走了。也不管院子里腿打颤的杨浩,和一脸懵的乐兰生。
杨浩拿出麻袋里的一万四放在自己床底下,和乐兰生提着麻袋去坐公交车,路上不停的催眠自己,麻袋里装的是报纸。
到了纺织厂,纺织厂的门口,厂长和百货商店的经理都在等着。杨浩介绍乐兰生是港商,因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所以也没有人关注乐兰生有没有证明和通关文件。
杨浩就这样带着乐兰生交了货款,又拿出两盒大前门,让纺织厂的厂长帮忙运到兰苑,厂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天知道这么一大批的积压货,没有通过正常途径经销掉,自己的钱包里能充盈多少。
而百货商店的经理也是对杨浩满意的不得了,还承诺年底给杨浩颁发先进奖,并且跟杨浩说,一定要跟乐兰生保持好关系。
第四天,顾南墨要上学没有时间,杨浩急的嘴角起了个大炮。
“不是,南墨啊,你拿那么多钱出来,你不急吗?”
“不急啊,那么多,也不能马上变现,等我明天放假的。你不是已经把你的钱拿出去了吗?”
“姐,我叫您姐,您那货没换成钱,我哪敢花啊?”
“有什么不敢花的?咱俩这头两清了,你该花花你的啊!要急也应该是我哥急啊!”
杨浩看了看低头认真粘胶水的方一鸣,“眼镜,你不急吗?”
方一鸣说,“我急个屁,我要上课,还要装收音机,南墨什么时候说开动,我就开动呗!对了,耗子,这工强胶快没了,你上班的时候记得帮我去五金厂弄点回来。”
杨浩竖起大拇指,对着房间里转了一圈。看真的没有人在意,此时他都有点怀疑昨天交出去会不会真的是报纸。
第五天,陆景行开车,带着顾南墨和方一鸣两口子去了兰苑。这还是开学以来他们第一次来兰苑。
看见兰苑用一天时间搭起来的简易库房,顾南墨皱着眉说,“这不行,这也太简易了,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了,马上就要春雨了,这不更容易受潮发霉吗?”
杨浩摇摇头,“我看过了,放一个月是没有问题的,外面看着摇摇晃晃的,但是里边可都是塑料布,中间是油布,最外面才是这种大帆布。”
方一鸣,“你去哪整来的塑料布和油布啊?”
这时,杨浩走近一些,小声的说,“你知道这一笔让你们原来的厂长自己赚了多少吗?我一提,他就把你们厂里运货的家伙什都送给我了。”
方一鸣吐了一口痰,“这帮蛀虫。”
杨浩,“没有这帮蛀虫,哪有我们吃肉喝汤的事啊!兄弟,这几年跟咱们刚工作的那几年可不一样了,你满京城的逛逛,大大小小的厂子有几个是好的,都成十不全了。”
顾南墨听着杨浩的话,也知道这是现状,是计划经济的诟病。她没有想去要拯救什么,大环境如此。反正历史进程也会走出新的道路,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
至于,这种状况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顾南墨更不关心。这世上所有的成长都是要交学费的,或是经验,或是教训,或是伤痛,或是实实在在的钱,都是你要交的学费。
有杞人忧天那功夫,不如多观察,多学习,多多钻能钻的空子,壮大自己,当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去影响别人,继而影响社会。
方一鸣也是这么想的,腐败关自己屁事,兜里就八百多块钱,挣钱才是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