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不是梦
“啊……”
原来只是个梦，云凡惊醒，心有余悸，早已是大汗淋漓。
太逼真了，那种近在咫尺的压迫感，鲜血淋漓的场景，仿佛都能闻到那嘴里的恶臭，和游戏里的完全不一样。什么时候，游戏才能做到这样的水准呢？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最难得的。
“一定是因为最近游戏打多了。”他自言自语道，无奈摇摇头。
“那那个少女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最近思春了？不对呀，这都准备秋天了。”
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此时雨已经停了，太阳已经快退出了舞台，天已经逐渐拉上了黑幕。一股凄凉之意，油然而生。
云凡来到窗口，看着玻璃上的自己，虽然相貌平平，但是棱角分明，透漏着英武之气。
可惜就是没有女朋友呀。
打开窗户，看着远处的风景，以往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呢？明显比之前黑很多，感觉没有那么热闹了。
但是，有好几个地方亮得很过分，而且越来越亮，云凡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艾玛，这不是着火了吗？！”云凡瞬间清醒了。
只见远处好几栋高楼在烈火中苦苦挣扎，浓密的黑烟直冲云霄，面对这熊熊烈火，眼前的雨杯水车薪。
“这火那么大，应该早有人报警了吧。”
云凡急急忙忙地回去，想爬到床上拿手机，打算看看新闻来着。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突然传来了微弱而清脆的少女声。
怎么会有女孩子的声音？而且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云凡走近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他什么也没听到。
应该是听错了吧。
正当他准备回头时，又听到了少女的声音。虽然小声，但是确实存在。
“救救我！”
云凡赶紧向外开门，把脑袋探了出去，左右看了看，左边就是走廊的围栏而已，右边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周围的人不是回家就是出去玩了，所以六楼一般只剩下很少人了，显得十分冷清。
云凡有点不放心，快步向着楼梯口走去，随着距离的靠近，真的听到了有人向上跑的声音。他透过扶手的缝隙看到有个身影向上跑来，已经到四楼了。
不对，后面还有一个。那么说，有两个人？
还没等他多想，第一的那道人影已经到了五楼与六楼的中间楼梯平台，果然是一位少女。
“快，快跑，吃，吃，吃人了！”
少女抬头看见云凡，眼里放出来光，边喊边跑，疲惫与恐慌让她勉强吐出这几个字。
面对惊恐的少女向自己跑来，云凡还愣在原地，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后面跑来上一个“人”，他的脸已经没了一半，血肉模糊，离得很远都能闻到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张着嘴咆哮着，向云凡他们冲来。
“卧槽！”
云凡一句国粹脱口而出，他急忙拉住少女的手，飞奔回去。此时50来米的走廊竟是如此遥远，漫长。
此时，云凡心里如同百万羊驼咆哮而过，真的有丧尸啊！他整个人难以置信，脑子都不够用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跑回去。
对，一定要跑回去。
“啊！”
跑到一半时，突然，少女跌倒在地，似乎扭到脚了。不知是云凡跑得太快，还是少女太累的缘故。
“快起来呀！”
云凡着急地拉着她。
“不行了，我的脚崴了，跑不动了。”她紧皱着眉毛，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手捂着左腿。
云凡紧张往后一看，半脸丧尸已经到达了6楼，正在朝他们跑来。
云凡将面临着他在乱世的第一次人性的抉择，救或者是不救？
不救的话，他完全有自信可以赶在丧尸追到他之前跑回去，并且关上门，躲避此次的危险。
救的话，多一个人的重量，也许就跑不过丧尸了。但是，为了一个素昧相识的人，值得那么拼命吗？
可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了，他的全身紧张得像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铅一样。眼中丧尸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拼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偶尔还是献献爱心的，帮老奶奶过马路什么的。
看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面前香消玉殒，他还是接受不了的。
他一个俯身，一手从少女的腋下穿过，另一手从大腿下面揽过，直接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少女，向前冲去。
“扑通。”
丧尸飞扑过来，扑了个空，就差一点点。
少女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抱起来，脸色一红，暗自打量着云凡。
“你怎么那么重啊！”
在如此情况下，云凡竟然还不忘打趣少女。他估摸着，这女的怎么也得有90斤左右，虽然不是很重，但是这可不是游戏呀。
她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静静地躺在云凡怀里。不知道是因为被救而感到高兴，还是对现实释然了。
房间越来越近，丧尸也不断逼近。
还好刚才没有关门，不然还得花时间打开。那可就真的完蛋了呀。
一个闪电漂移，来到了房间后，云凡紧忙放下少女，想把门拉上。
“吼嘶……”
眼看快要关上了，丧尸的半个身子也钻了进来，卡着门，门关不上了。
这半脸丧尸看起来挺瘦小的，力气大的惊人，云凡也只能被迫卡住，全身紧绷半蹲后仰，脚蹬着墙，死死地拉住门，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稍微一松懈，丧尸就可以进来了。
“你愣着干嘛呢！过来帮忙啊！”
云凡大喊道，看着少女呆呆坐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
“啊？我该怎么做？”少女缓缓站了起来，不知所措。
“你去拿点什么东西，打它。”
得到了云凡的指示，少女拖着受伤的右腿，拿起了左边角落里的扫帚。
径直走过来，用着扫帚的尾部棍子，捅着丧尸的胸口，试图把它推出去，但是没什么力道，像是给它挠痒痒一样。反而刺激了丧尸，让它更加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