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三章 乖乖的等着我回来
修仙琐录!
寻易虽没再退可还是侧头躲着她的那只手,心有余悸道:“那也小心点为好,那些虫子太吓人了,在肌肤里爬进爬出的。”
御婵微微而笑道:“还真有个夫君样,这次我可以相信你就是个纯良心性了,定定神吧,三魂这次催动追命蛊应该只是为让我知道他在你身上施下了这个手段。”
寻易又向后挪开了一些,一脸凝重的看着她道:“我不想再承受这种滋味了,你要没有办法帮我除掉追命蛊就求你帮我解开三魂在我气府所下的那道禁制吧,我宁愿自尽。”
御婵轻轻摇头道:“我料三魂不会再轻易催动追命蛊了,你仔细想想,你师尊的那处福地已成了他全部的希望,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即便认定我背叛了他,他也一定希望我能先从你这里得到那处福地的信息,这样他就还机会,总是催动追命蛊给我捣乱,万一你这弱不禁风的小东西出点什么意外,一切就都完了,他下的这追命蛊防的是你被阴鸩等人救走,而非是我,别担心了,他这次催动追命蛊就是吓唬吓唬我而已。”
寻易愁眉苦脸道:“但愿如此吧。”
御婵抚着他的肩头道:“把心放安稳吧,他到死也不会取你性命的,一来他跟你没仇怨,二来他得为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孙积点德,杀你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寻易点点头,闭目静了静心后把乾坤袋递给她,“你能把上面的禁制解开吗?”
御婵查探了一下道:“得费点功夫。”三魂封的禁制主要是为防寻易,所以并未用太高深的手法。
寻易没说什么,闭上眼开始打坐,等他觉得心境完全平复过来后,御婵已经解开了乾坤袋上的禁制。
寻易取出一枚玉简,放在额间拓印了一下后交给御婵,“你看一下,若无不妥之处就尽快想办法把它交给我二师姐吧。”
御婵看过后奖赏的捏了捏他的面颊,道:“照此再拓印一份,我只能出去抓个倒霉鬼去送玉简,多送一份稳妥些。”
寻易当即又作了一个玉简交给她,御婵把两枚玉简都封上了禁制,柔声道:“未防他们从送信人那里推断出此间的位置,我得去远些找倒霉鬼,可能时候会久些,你安心在这里等我。”
寻易嘱咐道:“三魂现在肯定红了眼的在找你,千万要谨慎再谨慎,不用挂念我,去多久都没关系,万一遭逢不测,不必急着冒险回来,屋外有小水潭,想来你这安乐窝也不会缺了食物。”
御婵指了指几案上的淡橘色果盘,道:“够你吃上几百年了。”说完她颇觉好笑的侧头看着寻易,“我怎么觉得你真有点把我当小妾了呢。”
寻易叹了口气道:“别贫嘴了,现在就该提起警惕之心了,去吧。”
“听得出来你这小子没少经历大风大浪。”御婵托起他的下巴,眼角眉梢带出春意道:“万一我回不来,还一点甜头都没让你尝到呢,不如……”
寻易避开她的目光,愁苦道:“别让我受罪了,那些虫子让我什么心思都生不出了,心种估计得过些时日再还给你了。”
“我不是要取回心种。”御婵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眼中闪出青光道:“三魂这是有意不让我取回心种,那我就也找人给他带个信,说麻烦正是出在心种上,心种已成继续施法的障碍,看他收不收回追命蛊!”
“这倒是个办法。”寻易表示赞同。
御婵跟对待小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头,眼中闪出戏谑的笑意道:“乖乖的等着我回来吧,夫君。”
寻易忧虑的看着她道:“别嬉皮笑脸的了,多加点小心。”
御婵含笑点点头,取出真衍宝典交给他,道:“真衍之术非同寻常,接着学吧。”说完身形就消失不见了。
寻易把真衍宝典扔到几案上,去摸乾坤袋时却发现上面又被封了禁制,想来是御婵也怕他用里面的东西自尽,遂只得无奈的躺到锦榻上默默的想起了心事。
自遭遇这桩横祸以来,到现在应该算是有了不错的转机,从御婵的种种表现来看,应该可以认定她是真打算与三魂散伙了,其留下真衍宝典的举动也进一步表达了诚意,落在这位有意修好的仙妃手中怎么说都比困在巫仙山好。
二师姐他们接到玉简后肯定会把精力转到寻找御婵上来,顾不得再跟巫真宗算账,暂且不会有恶战之忧了。镜水仙妃那边让他有点挂心,好在没跟她说太多,她着急也只能等着自己再去幻境中找她,让她担心一个月就担心一个月吧,这没办法,想到有人在日夜为自己担忧,寻易心里泛起不可告人的愉悦。这次镜水仙妃可帮了他大忙了,而且以后可以和这位花仙小妾在幻境中交谈了,这件事令寻易颇感高兴,他是绝不希望师尊苏婉知道这个方法的,能偶尔偷偷看看师尊就够了。
思绪回到御婵仙妃身上时,他有点脸红心跳了,这位仙妃的风情是他无法抵抗的,因为苏婉的关系,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不然早就成就好事了,可“心种”是必须得让人家取走的,这无疑又让他觉得自己的克制毫无意义,其实这种克制都是让他感到羞惭的,自己这一世注定只能是苏婉的弟子,根本就不该也没有资格在关涉男女私情的事件上去想苏婉,可他就是避不开这份都不敢去正视的纠结。
“既然必须得还心种,那就只能这样了,天意如此,老天非要刁难一个人那就只能认倒霉了。”寻易对自己说这些话时心里不免一阵发虚,他也知道这么抱怨老天很不厚道,不管厚道不厚道吧,反正这么一想觉得轻松多了。
这一轻松,御婵仙妃那令人心魂摇荡的万种风情就如汹涌的洪水般一下子灌满了他的脑海,舔了一阵嘴唇,他继而开始为御婵担忧起来,如同先前跟镜水仙妃相依为命般,他现在跟御婵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活色生香的尤物要是出了事,别说艳福了,这座法阵自己都出不去,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用不了几年就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