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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真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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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前榭——

    幻霓宫内,一个女子躺在一个堆满花朵的结界里,那些花看似鲜活,实则源源不断地为结界输送灵力。女子肌肤胜雪,人比花娇,容颜倾世,只是唇色白得吓人,恍若透明,双眼阖上,仿佛不谙世事的不醒仙人。

    斛提坐在结界之前,用手轻轻拂过那些花儿,有些渐渐干枯的花朵逐渐鲜艳起来,迸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紫琉,数千年了,我在这世上活得太久了,你究竟什么什么能醒过来你那么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自你死后,世界芬芳,我再寻不到一处安宁。”

    “苍华山,好久没有见到一朵鲜花了,若是可以,以我命换你活着,那该多好啊,我也不用孤寂这无边岁月了”

    “紫琉,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斛提不断地呓语着,眼里恍然地模糊了几分,他的容颜未改分毫,却满头银丝,衬得整个人孤寂又冷漠。

    他轻轻抬起手,一朵黑色的花自手中浮现,霎时间周围的灵气暴涨,结界边的鲜花受不住如此滋养顿时粉碎消失,然后又长出了更多灵气无比的花儿。

    那黑莲在手心跳动,不多时便阖上了花瓣,仔细看去,隐隐缺了两瓣。

    夜晚,一阵寒风吹得人脊背发凉,花随之看着眼前出现的人,立刻退到一边,“你!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嘘——花掌门,别惊慌,你看是你喊人的速度快还是我杀人的速度快。”,那人耸肩,无所谓地看了看门外。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同花掌门做一个交易。”

    “我乃一派掌门,怎会同你做交易!痴心妄想!”,花随大喝一声,拒绝道。

    “哦,是吗?你灵渠谷一直位于仙门末流,如今仙门四处内乱,花掌门就不想成为仙门之首还是说掌门你很享受被苍华山指挥的日子,甚至愿意让一个个小辈踩到你头上”,那人看着花随之变换的神色,继续说道。

    “博之,以后大好的前程,弃之,仙门大乱,你灵渠谷迟早沦为一枚弃子,任人可欺。花掌门,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连霍群那样的人物都能在两位仙师面前被人暗杀,你 又能苟活多久呢?”

    “你!——”,花随之气的怒目圆睁,半晌,才泄了气。

    当年的霍群何等风光,一己之力创立一派,一个独挑几大掌门,姬玉屏和不微都曾败在他手中,可如今,却悄无声息地死在暗牢,风雨欲来,仙界大乱,她是该好好谋一个出路了。

    “你要我做什么?”

    那人笑了,笑得异常晃眼,“哈哈哈,花掌门果真是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真相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众人进来之后把霍群放入冰棺之中慢慢安置。外面的混乱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师姐。”,无蘅看着身旁的湄愔问道。

    “多亏你让江采把我唤来了,不然今晚只怕难以收场。”,湄愔看着被制服关在一处的那些月霞楼弟子。

    无蘅摆摆手,“师姐说笑了,此事多亏你们密合,我不过是打打掩护罢了,哦对了 你那个小徒弟你可要好好培养,可惜了,若是江采那小徒弟不胳膊肘往外拐,把她与你的小徒弟配个对,也算一桩美事啊。”,说着还颇为遗憾地摇头,痛心疾首道,“实在不行,我那榆木脑袋的徒儿也是极好的,怎么就偏偏看上那个魔头呢?唉——”

    “师弟莫要胡说了,此事还要多谢祉息帮忙,而且幽都极为苦寒,即便是我们去了也未免能修习,待诸事落定,这地界还得划上一划,两族共处,才能让我那小采儿有一个好去处。”,湄愔说着,眼眉下垂,温柔地笑着看着不远处的人。

    无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江采蹲在一处,然后在地上挑挑拣拣着那些摘来的药,然后放入罐中捣碎。祉息捧着那些她选好的药材然后一样一样地给她,不多时又抢过了她手中的罐子,把人拉到一旁坐下,自己开始捣鼓着。

    江采看着拿一个小瓶接住了药汁,然后放在桌上摆好,不禁对着正在干活捣药的人竖起了拇指,“祉息,还是你能干,力度,浓稠度掌握得刚刚好,要是你再多学一些 ,只怕我以后便要拜你为师了。”

    “我才不做你师父。” 他低语一句。

    “什么祉息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话,我怎么没有听清”,江采正问着,便见温栖走了过来,手中还抱着新鲜的摘来的草药。

    “江采,你看看这些够了吗?”,温栖问着,把手里的药材递到江采面前,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江采扒拉着那些草药,眼里闪过喜色,“可以可以,才这么点时间就弄了这么多,这下便足够给所有受伤的弟子了,真不愧是我师兄啊。”

    “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啊。”,温栖笑着打趣道。

    “自然是夸师兄你。”,江采仰头回道。

    “咳咳——”,此时,下方传来一阵咳嗽之声,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罐子被放到桌上,挡在了江采面前,与温栖面对着面。

    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息弥漫开来。

    江采莫名地感觉有几分怪异,只得抓住陆良泽的胳膊歪过头看着温栖,然后又拉了拉陆良泽,“祉息,你都不知道,那次温栖与霍群都去了幽都,若不是当时温栖给我打了掩护,只怕早已被霍群发现端倪了。”

    “你觉得,他很厉害”,陆良泽低下头看着江采的眼睛问道,语气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江采十分识趣地昂昂头,“你厉害你厉害——”,然后觉得这个姿势着实有些怪异,然后站起身来,站到了两人中间,看向了温栖,“温师兄是何时知晓我与湄愔姐姐做戏的”

    温栖借着月色这才看清了她,眉眼弯弯,多了几分娇俏,他的心里蓦然柔和下来,“师父心慈,自然不会死在祉息剑下让你为难,再看到师叔时,便明白了,若是师父当真仙陨,无蘅师叔只怕会掀了苍华山。”

    “哈哈,这倒也是,师叔的演技也忒拙劣了一些。”,江采忍不住吐槽。

    不远处无蘅听到两人对话,面上划过震惊,不满地对着湄愔控诉,“你说说这两个小徒弟,竟敢如此编排我,我演的不像吗?当时那种情形,我随即应变,声泪泣下,那叫一个入木三分,我,我——师姐,你别走啊!师姐——”

    沉默——

    江采看着依旧沉默的两人,她站在中间也怪尴尬的,便在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找些话题。

    “那个,那个”

    “江采师妹,这有个弟子昏倒了,你快来看看啊。”,不远处贺封萧的声音传来,江采像是听到了救星一般“咻——”地一声,跑了,留下一句,“你们好好叙叙旧,我马上便来。”

    两人怔在原地,看着那撩袖子而去的江采。

    温栖把药材放在桌上,随即坐了下来,“祉息何时回去如今仙门已乱,只怕幕后之人会把主意打到魔族,若你长期在此幽都无主,只怕到时候鞭长莫及。”

    闻言,陆良泽轻笑,然后慢慢把罐中药水封装好,“此事不劳费心,我要回去,自然是带着我的魔后一起回去。”

    “你们一无长者见证,二无姻缘之约,祉息此言,只怕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江采始终是我苍华山的人,只要两族尚未和解,她与你都要背负骂名,你会吗?”

    温栖说着,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盏杯碰桌的声音清晰可闻,两人之间无声地对峙着。

    温栖果然是温栖,一针见血地道出了两人的处境。

    他看着陆良泽,没有退让半分,仿佛在质问他:陆良泽,你会吗?你会让她背着叛逃师门的罪名,背着勾结魔族的罪名,带她走吗?

    “温栖,你与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让我放弃她还是你,对她存了些什么心思。”,陆良泽看着温栖,透过那张冷静自持的脸,仿佛要看清他的真实想法。

    温栖握着茶杯的手指顿了半晌,面上却依旧不显,他站起身来,背对着陆良泽,月光倾泻在他身上,沾了一身光华,他的声音清冷而温和,“陆良泽,我此生修炼无情诀,与她有缘无分,我的结局早已注定,但我希望她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希望她笑颜依旧,希望她有枝可依,我不是让你放弃她 而是希望你有能力和魄力护住她。”

    “如今修仙界即将陷入浩劫,魔骨早已成了人人觊觎之物,她跟着你迟早受到牵连,这些灾难阴谋与她无关,若是你想带她走,你们便寻一个世人找不到的地方安稳生活。届时无论仙门魔界如何,我都会给你敞开一条路,骂名也好罪名也罢,我替你们担着,可若是你没有那个胆量,不如趁现在趁早与她撇清关系。”

    陆良泽轻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是回忆和畅想,“温栖,江采是一个鲜活的人,她应该热烈地活在这个世上,有朋友,有同门,有爱人,而不是躲躲藏藏一辈子。我不在乎两族如何,若是她想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我随时都可以带她离开,可她不愿意,有理想,有牵挂的人,湄愔,无蘅,纪成渊,还有你,都是她不会独自离开的理由。”

    温栖转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有些怀疑,陆良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揶揄道,“自信点,你这个师兄可是我曾经的一大劲敌。”

    自觉解除了危机感,陆良泽的语气多了几分轻松。

    温栖不禁扶额,这人 ,真是

    正要回头,只见他已经离开,只是留下一句,“总之,谢了,以后我们大婚之日,单独为师兄留一席。”

    手中的杯盏尽碎,温栖额头隐隐出现几条青筋,这人 何时变得这样无赖,连辈分的便宜都要占。

    旁边路过的几名师兄弟皆是捂着嘴直勾勾地看着温栖的模样,双眼睁大,仿佛在说,一向好脾气的温师兄竟然失态了,当真是奇观。

    江采替一个师兄包扎完毕,然后看着那边的动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往那两人的方向瞟去。

    “师妹,怎么了?累了吗?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休息。”,贺封萧收拾着那些剩余的药材,问着江采。

    “没事,师兄。”,江采收回了视线,罢了,他们应该不会打起来的,只是,怎么还没有说好呢?

    突然,一个手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谎。”

    贺封萧拍完便立刻收回了手,看着她惊讶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师兄我很吓人吗?”

    “没有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江采如实回答。

    “不是在想事情,是相思病犯了吧。”,他一语道破,然后抬头示意了她的后面,“别想了,人来了,快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交给我吧。”

    江采看清了身后的人,然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谢谢师兄!”,留下话声,人早已经向那道身影跑了过去。

    贺封萧的眼里闪过几分落寞,一直看着那两个人影消失仍然在看着。

    好像自遇见以来,她一直都在毫不犹豫地奔向那人,也罢,不属于自己的,终究强求不来,那年他一眼便喜欢上的明媚的女子,终究与他没有半分缘分, 如今这样,成为她的师兄,看着她幸福,也是极好了。

    他苦笑地想着,然后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放弃。

    “别看了,人走远了。”

    一道提醒的声音传来,贺封萧才回过神来,他无语地看着纪成渊,“你怎么不出声啊!”

    “这不是刚好出声了嘛。真是。今晚看来只有我陪着你对月而谈了。” 纪成渊调笑道。

    “谁要和你对月而谈,话说,还不是你当初不给力,否则我那小师妹怎么就会被祉息那个木头愣子拐了去,滚吧你,没有半分用处!”,贺封萧佯装恼怒地踢开纪成渊。

    “得了吧你,你还不是最惨的,你看看温栖那个怂样,他不也没成功吗?这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好学学吧你。”,纪成渊无情挖苦道,然后抬脚走开了。

    “唉!纪老狗,到底谁是你兄弟!有这么说话的吗?欸!——你别走啊!”

    身后响起贺封萧的大声控诉,纪成渊无奈笑笑,大喊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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