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审批下达
半个月前，
未名市市局，后门停车场。
“你想申请研究nxx？”
“更细致的研究方向我已经写在申请书里，还请严队帮忙向上面提交申请。”奉雪点头确认，将预先准备好的一叠文件资料递给对方。
“你应该知道审批通过的概率是很低的。”严巍将烟叼在嘴里，伸手接过厚厚的文件袋。
他右手在夹克口袋里摸索着火机，“而且你不是法律专业的吗？怎么考的医药资格证？”
“用一篇论文一作的署名换到了一封推荐信，才有机会破格参加考试。”奉雪坦白，即使她不说严巍还是会去调查，倒不如一次性说清楚。
研究论文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利用的机会。
至于怎么联系到那位著名的教授，思明洲旅行结束后她仍旧和宋玥保持联系，教授的联系方式也是宋玥给她的。
奉雪在准备好申请书后第一时间就赶到市局，正好碰上严巍下班准备离开。
“实验室呢？你要找陆景和借吗？”他将香烟点燃，深吸一口，问道。
和印的研究实验室拥有顶尖的设备和环境，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嗯，如果有上面的批准就可以借给我。”奉雪虽然没有直接问过陆景和，但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他的看法。
良久的沉默后，严巍问道：“他们都知道你这个打算吗？”
针对不法分子的调查仍未结束，现在投身研究，无疑是以身涉险，他不相信调查组的几人放心让奉雪去做研究。
“麻烦您帮我保密吧，如果审批通过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
言下之意，这是我一意孤行之事。
香烟燃尽，严巍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又看了看奉雪，仿佛在确认她的决心。
上头一直在暗中扶持nxx调查组的行动，如果真被奉雪研究出些眉目，那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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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申请，上头看过文件之后已经同意了，详细回复文件的快递已经到警局了，你下午有空过来取一下吧。”严巍在电话里说道。
挂断电话后，奉雪靠在办公椅上，顺利地有点难以置信。
交接完手头的文件，她提前下班赶往警局。
拿到快递后奉雪当场拆开查看上头的批准条件及要求，大概就是试验研究需全程录像存档，每次试验需要写详细的汇报总结由严队代为提交之类的。
都是些很基本的要求，奉雪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
她走出警队办公室就迫不及待想联系陆景和商议借用实验室的事情。
刚解锁手机准备给对方打个电话，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熟人。
“过来处理什么案子？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男人声音温和且带着暖意。
奉雪看清来人，动作麻利地将快递的文件收进提包，生怕被男人看见上面的寄件人。
“……莫医生，你又来警队协助调查吗？”她尽量让自己直视那双潜藏在镜片后的眸子，语气平静地问道。
怎么这么巧，迎面撞上了。
“已经结束了，你要离开了吗？我开车送你。”莫弈走到她身侧，两人并肩而行。
奉雪答道：“不麻烦了，我，我要回家了。”
“嗯？不是去送文件吗？”莫弈试探性地问道，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她的提包上。
“对，我送了文件就回去了，很近的。”身边有一个能轻易洞察人心的心理医生，奉雪都忍不住为自己捏把汗。
莫弈侧目看了少女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很近，那就先送你去送文件，再送你回家。”
奉雪内心如果有个小人，现在一定是垂头丧气、毫无求生欲望地瘫坐在地板上的。
奉雪只能硬着头皮坐上副驾，拨通了陆景和的电话。
“有份文件要给你看看，现在有空吗……你在哪……嗯，我很快就到。”奉雪用极短的语句获取到信息后，看向莫弈，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很近的，我走路过去就好了。”她还想再争取一下。
“地址报一下。”莫弈面带微笑地问道，语气虽温柔却潜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文华大街621号……”
车子沿着导航指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远远地就能看见陆景和悠闲地靠在路边的围栏上。
“陆景和的画室？有什么文件需要拿给他？”莫弈嘴上说着，伸手帮她解开了安全带的锁扣。
见少女还是选择隐瞒，他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去吧，我在这等你，不用着急。”
奉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点点头，开门下了车。
莫弈的视线一直紧紧的跟随在她身上，直到她和陆景和消失于门后。
他挽起衣袖，手肘搭在窗沿，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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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莫弈载你过来？这是什么？”陆景和拿过快递，翻看着外包装。
二人在画室的会客厅坐下。
奉雪神色严肃，“还记得之前旅行回来后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吗？有关于研究nxx的事。”
陆景和抽出里面的文件，快速浏览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表情从轻松淡然，逐渐转为严肃凝重。
“我以为那只是个假设…从没想过参与研究的会是你……”
奉雪的生平明明跟医药毫无联系，甚至是南辕北辙。
看着上面标注着，申请者所提交的相关证件。
“国家医师资格证、职业药师资格证”一行加粗字体，让他除了震惊之外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你肯定觉得很意外，但是你先不要觉得意外。”奉雪叹了口气，这种东西解释起来真的太麻烦了。
“总之这些东西都是合法合规，正常流程办下来的，包括那些证书。”
经过上头调查所下达文件，这就是最有说服力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要去研究吗？”陆景和已经逐渐从震惊中抽离出来，思考着问道。
他和严队所顾及的都是一样，最关键的无非是人身安全问题。
奉雪在提交申请前，许多个夜里也反复思考着这一问题，可是内心总觉得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要去进行研究。
而这种想法也在日夜岁月里逐渐坚定。
“嗯，我要去研究。”
面对学术领域的未知，她无法承诺什么，他只能保证自己全力以赴。
“可以，我会交代下去。”他考虑的很周全，“你第一次去，先给温辰打个电话，让他带你进去。”
陆景和将手里的文件还给她。
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女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
“话说回来，调查组其他几个人知道了吗？”陆景和问。
他靠在椅背的软垫上，恢复了平常松散的样子。
“我想等到有成果了再跟大家说。”奉雪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目光很是坚定。
陆景和挑眉，“那我会帮你保密的。”
大概二十分钟后，奉雪回到了车上。
驾驶座的男人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依照平常习惯他应该会浏览些文献或者听听古典乐，可是今天并没有。
莫弈之前在基地就明确反对她去研究nxx，现在她也有心隐瞒此时。
两人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
莫弈没有选择追问，她也就闭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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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地停在小区外。
在目送奉雪走入小区后，男人给陆景和拨了个电话。
“调查组有我不知道的调查项目吗？”
“是和印的委托。莫弈，你忘了忒弥斯是和印常驻外聘法务机构吗？”
“……知道了，挂了。”
莫弈一手搭在窗外，之间有肃肃秋风带着寒意扫过。
他清楚他们对自己有所隐瞒，却又不得不克制着内心刨根究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