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有进展
果然如她所说，夏彦很快就破解了海奥森体检中心的加密数据库，顺利地拿到了一部分加密的文档。
档案里不光有线下的体检报告，还有一部分是通过发放给vip客户的健康手环实时采集的数据，这些报告里的无一不是受到nxx影响的保健品用户。
就连夏彦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庞大的数据量，可见那些“保健品”的影响范围是相当的广。
“这里面的档案居然有些从五六年前就开始跟进了。”莫弈神色肃然，修长的指节在平板上滑动，快速浏览着体检报告。
奉雪将这些调取出来的加密文件录入后，也翻看起这些受检用户的体检报告。
粗粗看过两份后，旁边茶杯发出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缓缓抬头，发现声音的源头竟是莫弈。
他端起茶杯喝茶的次数明显比刚才频繁不少，就连茶杯里空了也没有留意到，还照旧想拿起想再喝一口。
奉雪探着身子，伸长手拿起茶壶，一言不发地替他续上红茶，随后又给夏彦半满的杯子里也加了一些。
“噢，谢谢啊。”夏彦留意到她的动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神情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大型犬。
莫弈听到他说话，才回过神留意到自己的茶杯，紧绷的嘴角放松了些，看向奉雪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奉雪回以他一个微笑，又低下头继续翻阅起报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陆景和那边也动作迅速地发来了秦山近一个月的外出行程。
夏彦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坐过去一起看。
奉雪看了看莫弈，对方只是打开群聊扫了眼新信息提醒，又继续专注地分析起体检报告，并没有其他动作。
她起身挪到夏彦旁边的座位上，偏头看着他平板上显示的行程记录。
看个文件挨得这么近干什么……男人表面上还在分析报告，实际上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多次。
神经大条的两人完全没有留意到远处投来的死亡凝视，来回将秦山的行程表看了三四次。
其中有个地点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绿岛酒店”，秦山曾频繁出入过这个场所。
而且这种人员流动大的用餐场所，是投毒的最佳地点。
“咳，你们有什么发现吗？”莫弈将手背挡在唇边轻咳一声，问道。
“应该细致再查一下秦山在绿岛酒店就餐时的随行人员。”夏彦将平板转向莫弈，他将出现绿岛酒店的位置用红色标记起来，几乎一整面都是红的。
“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奉雪顺着他的话补充道。
就在这时，夏彦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扬哥，什么事？”少年接起电话，声音爽朗。
“鉴定科对孔茉莉笔记的详细报告！？嗯，还是发到那个邮箱就行。”夏彦眼睛一亮，嘴角牵起。
他迅速将收到的报告上传到基地，复原的笔迹显示被撕掉的两页是海奥森非正常死亡员工名单。
奉雪心头触动，孔茉莉正是在调查虹河实验室偷排污水事件时，牵扯过多才遇害的。
名单里还标注了员工职称，无一例外，都是一线生产人员。
那些人应该都是在参与生产“保健品”工作时意外接触到nxx原料才……
想到秦山，奉雪不禁咬紧牙关。
“海奥森体检中心那边可以反追踪吗？”莫弈问。
夏彦拍拍胸脯，“有我在肯定是没问题。”
“今天调出来那部分加密的体检报告我看过了，存在精神异常的被试比例很高。”莫弈正色说着，停顿两秒，“我将比较特殊的二十个病例标注上了，接下来的调查我会抽空去拜访一下这些人。”
奉雪一边听着，一边将基地这边的进展和接下来调查的方向进行记录汇总，发到调查组群组里保持动向互通。
“等左然那边拿到赵飞的个人资料和人际关系网，我会放进基地资料里统一对比筛查。”夏彦点点头，说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莫弈关上电脑，和夏彦对视一眼，“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嗯，莫弈，你比较顺路送一下奉雪，我还要去市医院找扬笑一趟，先走了。”说完，少年提起包三两步走出了会议室。
奉雪正低头将几人的椅子摆正，听着开关门的声音，抬头人已经看不到了。
……他很着急吗？
涓流而出的水声拉回了奉雪的注意力，莫弈如往常一般拿走了几人留在桌上的杯子到水台清洗。
奉雪走过去拿起架子上干净的毛巾帮忙把洗过的杯子擦干水分。
“你有没有想过要退出调查组？以你的个人意愿。”男人沉声问道，语调平缓没有起伏。
奉雪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杯子，沉默地望着他的侧脸。
男人神色隐匿在镜片之后，这让奉雪难以判断出他话里的含义。
坦白说，她之前的确是为了维持“蔷薇”的日常才留在调查组参与相关事项，但是随着调查进展深入后她反倒理解了大家身上背负的那种“使命感”。
愈加接近真相，愈发无法袖手旁观。
“想过，以前想过。”奉雪一只手撑在台面边缘。
“不过现在你不要想劝退我。”她语气里信心满满。
莫弈一怔，随后将几个杯子整齐地放回架子上。
架子上还放着两个许久无人使用的茶杯，它们属于陆景瀚和聂秋，nxx调查组三位创始人中的另外两位。
一个是陆家长子，一个是未名大学法学教授，两个大活人在两周内先后在布满监控的市区消失，至今杳无音信。
他在二人失踪后破解了陆景瀚的邮箱，恢复的邮件数据里零星拼凑出的信息直指，在他失踪前已经踪迹全无的聂秋曾约见过他。
谁都不清楚聂秋到底有没有背叛调查组。
他把思虑藏在心底，收拾妥当后两人准备离开基地。
“根据气象台报告，未来几天，未名市将迎来一场特大暴雨，请各位市民出行前备好雨具，尽量避免参与户外活动。”收音机里传来新闻的播报声，奉雪不自觉叹了口气。
下雨天还要通勤赶地铁，实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