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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成婚的男人是没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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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九点过期不候,你们怎么还来了?”

    程胜看了一眼手腕上九点过五分的手表,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个人,语气略有些不爽道。

    白珩锦替秦棽拉开椅子,似笑非笑道:“哦,就过来看看你走了没。”

    程胜拿起桌上的手机就起身离开。

    白珩锦不咸不淡的在他身后道:“不想知道你的照片是谁发给我们的嘛?”

    程胜回头看了一眼白珩锦:“我猜,你们应该还不知道。”

    白珩锦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慢声道:

    “想杀你的人。”

    程胜的脚步一顿,彻底停了下来,一双温泽的眼眸微垂,睫毛落下的阴翳似落到了眼眸里,阴沉了起来。

    白珩锦拿起一壶茶给秦棽道了一杯,悠哉道。

    “一个摄影爱好者却很在意一张被子里被偷拍的照片,这些年又居无定所,常年飘荡,无朋友,无伴侣……想来,是怕被什么人找到吧。”

    程胜笑道:“小白脸,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白珩锦笑了笑没搭花,他刚刚确实是胡乱猜测的。

    “程胜,你要是真的那么简单,你就不会查我们。”秦棽顿了顿,说道:“你手腕上的那块表,是我父亲的。”

    程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这才回了头,撞上了秦棽的视线。

    秦棽端着茶喝了一口,然后指了指门:“外面锁了,出不去。”

    程胜:“……”

    程胜抬手指了指他们二人,气的半响没说话,回身坐了下去。

    白珩锦递过来一杯茶:“菊花茶,降火。”

    程胜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茶,这是想烫死他吧。

    “你是谁?为什么查我们?这块表是怎么来的?”

    程胜一手搭在桌子上,看着秦棽道:“我没有查你们,我只是在查你。”

    秦棽目光在他搭在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说道:“因为这块表?”

    “应该说,是因为查你,我才知道了这块表,顺而……”他抬手指了指白珩锦:“才知道著名导演白珩锦原来就是北区大佬。”

    白珩锦散漫的勾了一下唇,垂着眸,玩着手机,一副我只是陪我老婆来的样子。

    秦棽蹙眉:“为什么查我?”

    程胜笑了起来,但笑裂开了,就像是他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面具给撕裂了一条缝隙。

    可缝隙又被他虚握拳头抵住在唇边的手给挡住了。

    “一年前,我正好在一艘船上拍海上夜景,我的镜头不巧扑捉到了你在灯搭杀人。”

    程胜说完后,想起了那一夜所见,唇角扬起,目光里是兴致浓浓的趣味,像是观看了一场免费的电影一般。

    评价道:“很精彩。”

    秦棽闪过一丝讶异,她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竟然还有人在海上。

    那天夜里也如今日这般,是一场暴风雨。

    听到程胜那三个字的评价,她浅笑道:“那记得等会付一下观看费,顺便给个五星好评。”

    白珩锦垂着眸,听到这段话并没任何神情的改变,但被拇指摁着手机的屏幕裂开了。

    听到自家老婆的调侃,白珩锦又勾唇轻笑了起来。

    程胜低头笑了笑,余光倪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白珩锦:“一年前你给我看杀人电影,一年后我给你讲故事,这观看费正好扯平了。”

    秦棽啧道:“果然有钱人都小气。”

    程胜下巴示意了白珩锦:“你这么说,岂不是说你家小白脸也小气?”

    白珩锦眼眸都没抬一下的说道:“小白脸要是有钱还会去当小白脸?”

    程胜:“……小白脸没钱,白珩锦有钱啊。”

    白珩锦叹道:“成婚的男人是没有钱的。”

    程胜:“……”

    秦棽:“……”

    白珩锦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见程胜沉默:“故事不说完。观看费也是要付的。”

    程胜这才端着茶抿了一口,拉着嘴角道:“男人,骨子里的小气。”

    白珩锦将手机屏幕横了起来,传来他开游戏的声音:“不小气怎么存钱娶老婆。”

    程胜算是知道这个北区大佬是个嘴上要沾光的人了。

    他听着那游戏声音,放下茶杯继续道。

    “我有幸,见证整个杀人,跳海,救人,被救的所有过程。”

    秦棽转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静待他后面的话。

    程胜的眼里又露出了那天在赌场是对秦棽欣赏的神情来,沉吟道。

    “也有幸见证了你偷尸体等一系列过程。”

    “你给那个女人缝你定制的那张猪皮人脸面具时,我就趴在窗户上看你,而我手里拿的就是你扔在地上的那张合照。”

    秦棽眼眸动荡了一下,当下膝盖上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她没想到,那一路竟然都有人跟着。

    更没想到,他就在那个家里,而她也没有察觉到。

    大概是因为李小禾跟谭建国都死了,让她所有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又或者说,当时的她沉浸在复仇的快乐里,也因此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在。

    “也是因为那张合照,我才知道这手表是你父亲的。”

    程胜说这话时,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落了一下。

    游戏里突突的枪声传来,白珩锦开口问道:“所以,你手表是如何来的?”

    “从尸体上扒下来的。”

    秦棽端着茶杯的水微微一顿,看着微微飘荡在茶水里的一朵菊花。

    “这么说,照片里的男人已经死了?”

    “对。”程胜端起茶,看着秦棽:“听到他死的,开心吗?”

    秦棽微微歪了歪头,她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可真正听到这个人真正死的时候,心里又没什么感觉了。

    “李小禾肯定开心。”

    她那样疯的人,大概是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程胜默了默:“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原来就叫李小禾。”

    秦棽:“他跟你什么关系呢?”

    程胜十岁就离开了南区,所以,扒下手表要是为了钱,表就不会留到现在。

    程胜这会没急的回答这个问题,望着空荡荡的茶杯,静默了一会,食指在茶杯口轻轻的摸着。

    “师徒关系,我的赌术都是他教的。”

    他说罢,敛着三分笑意,隐了七分的阴戾,看向秦棽,似在嫉妒,又似夸赞的道。

    “你真的很像你父亲,不仅长的很像,对赌术也极有天赋,无师自通,而且……”

    他轻轻笑了一下:“跟他一样狠。”

    秦棽看到他眼底那隐藏的兴奋,就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

    是一个比她还要疯的疯子,一种看人别人狠才会兴奋的疯子!

    手机里发出胜利的声音,白珩锦这才抬起头来,散漫慵懒道。

    “所以,你杀了你的师傅,夺走了这块属于赌圣的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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