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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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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雪见鹧鸪哨想不出来送什么,看了看自己的库房,从里面提出一对浑身通红似血,有着人形五官的血参,道:“送这个吧。”

    鹧鸪哨看着血参道:“这礼,会不会有些太重。”

    他们这种每天在生死边缘的人,最看重的不是金银玉器,而是救命的东西,像师姐拿出的这种一看就是极品的人形血参,就是能救人性命的东西,一根就珍贵非常,被人视作珍宝,何况还是一对。

    明楼看着鹧鸪哨好一会不说话,那种看稀奇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什么让人无法言语的东西,明楼雪问道:“鹧鸪哨,你有给红姑娘送过礼物吗?”

    鹧鸪哨蒙了一下,没弄明白师姐怎么突然跳到这上面的,道:“没有。”

    难怪!

    大男子主义的观点,恐怕根本想不到这里面的东西,明楼雪敢断言,这两根血参里面,一定会有一根随着红姑娘,陪嫁进入搬山。

    鹧鸪哨都知道,这种救人性命的东西,一根就珍贵无比,搬山还送了一对,这里面自然不是因为搬山要故意捧着卸岭,而是要将其中一根,用来通过这种方式,给红姑娘压嫁妆。

    陈玉楼嫁义妹,以他的为人,嫁妆上面肯定丰厚,可红姑娘是月亮门出身,本身又是亲族皆亡投奔的陈玉楼,身上肯定没有什么东西傍身,虽有卸岭撑腰,不会让红姑娘失了面子,可刨去这一层关系,红姑娘也不过是什么都没有的孤女。

    一介孤女嫁去另一派,就算两情相悦,男方长辈和蔼,不会刁难人,可若没有说得过去的东西傍身,难免会被人看轻几分。

    这对人形血参,就是明楼雪通过这次寿宴,借陈玉楼的手,用来给红姑娘傍身的东西,而这里面,最考验人的就是人品,若是陈玉楼或者老把头心生贪恋,干脆故作不知,将人形血参扣留下来,那么搬山和卸岭之间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明楼雪看了看鹧鸪哨一脸茫然的神情,侧头将拿出来的人形血参,放在一个礼盒里面,又摸出一套上了年头的柴瓷,打包成一块。

    对鹧鸪哨道:“祝寿的时候,就送这些吧。”

    鹧鸪哨看着明楼雪打包起来的祝寿礼盒,在明楼雪难以言说的目光下,应声道:“我知道了。”

    师姐准备好礼物,他也就不用去想送什么礼了。

    随后单独拿出一束玫瑰花,与一块白玉法器,当着鹧鸪哨的面,将白玉灵器一分为二,又合二为一,向鹧鸪哨继续道:“你明天将红姑娘约出来,把这白玉法器的一半,给红姑娘。”

    鹧鸪哨接过明楼雪递过来的白玉法器和玫瑰花,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师姐看他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花心男,负心汉,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明楼雪见鹧鸪哨接过,向鹧鸪哨解释道:“白玉法器,是用白玉锻炼雕刻出来的法器,冬暖夏凉,驱虫辟邪,是我提前给你们送上的贺礼。”

    明楼雪看着鹧鸪哨开了情窍,却没有开哄女孩子的窍门,只能自己动手,帮鹧鸪哨和红姑娘联络感情,真没想到,她也有帮人哄女孩子的一天。

    鹧鸪哨愣愣地看着明楼雪一番动作,看了看师姐给他的白玉法器和玫瑰花,大概明白了师姐的意思,从他和红姑娘定亲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为红姑娘做过什么,师姐这是要他在成亲前,与红姑娘度过一段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鹧鸪哨拿了白玉法器和玫瑰花,想到红姑娘,向明楼雪温和道:“谢谢师姐。”

    明楼雪挥了挥手,向鹧鸪哨提醒道:“记得带上玫瑰花,你拿的玫瑰花花语是,浪漫和幸福,都是因为你。”

    鹧鸪哨离开的背影一顿,回道:“知道了。”

    明楼雪看着鹧鸪哨一脸温柔地离开,这种为女孩子制造浪漫的方法,是现代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之一,在这个时代,中西方文化冲突下,保守的中方是没有这种观念,只有从西方留学回来的人,才明白女孩子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哄。

    在中方老旧的观念中,妻子给丈夫的承诺,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给妻子的尊重,是用八抬大轿迎娶,十里红妆相送,风风光光地将妻子抬进门,他们一辈子的浪漫,大概就是白头偕老。

    在这样的时代,很少有人能想到给心上人送花,大部分都是胭脂首饰,举案齐眉或者相敬如宾地过完一生。

    等鹧鸪哨拿着玫瑰花,向红姑娘送出惊喜,回山的红姑娘,捧着鲜艳的玫瑰花,双颊飞红的羞涩模样,看呆一众卸岭弟兄,让卸岭弟兄惊呆下巴不说,就连陈玉楼都摇头叹息,女大不中留。

    经此一遭,鹧鸪哨就好像打开某种窍门,每次见红姑娘,都会带上各种小礼物和小礼品,将红姑娘哄的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半个月后,卸岭老把头大寿,鹧鸪哨领头,带上鬼刀,铁蛮,百草通,小飞天,和明楼雪,张承宣,宣文远一行八人,如约到常胜山祝寿。

    因为这一次对方邀请乃是搬山一派,做为前来提亲的族人,就没有赴这一场宴会,而是备下礼物,连同明楼雪送出的贺礼,一起送到卸岭。

    “搬山魁首携门人送上贺礼,千年血参一株,柴瓷茶具一套,鎏金屏风一套······”

    陈玉楼是主持这场寿宴的负责人,也是老把头的唯一儿子,站在门口接迎寿宴来客,看见鹧鸪哨,当即迎上来道:“兄弟,楼姑娘,你们来了。”

    陈玉楼领着鹧鸪哨和明楼雪往里面走,就看见胡子花白,很是精瘦的老把头,穿着寿衣,脸上带着笑容地坐在高堂上,鹧鸪哨行礼道:“老把头,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把头看着鹧鸪哨,笑着回礼道:“搬山魁首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之前不孝子承蒙魁首照顾,不胜感激。”

    鹧鸪哨客气道:“老把头严重了,陈兄有情有义,我与他一见如故,能和陈兄相交,也是我的幸事。”

    很明显,陈玉楼和鹧鸪哨之间的事情,老把头知道的一清二楚,老把头看了看鹧鸪哨一行人,随后唤过从鹧鸪哨出现,就没有移开视线的红姑娘,道:“诸位远道而来,还请诸位入座,红姑,你来招待魁首。”

    还有鹧鸪哨和红姑娘的事情,他也知道,毕竟是卸岭的老把头,对卸岭的事情,不可能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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