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地下河
金算盘和陈玉楼听闻明楼雪此言,神色俱是一僵,全部看向明楼雪。
金算盘道:“楼姑娘,何出此言?”
明楼雪直视金算盘,好似要看尽他掩藏起来的心思,转头对陈玉楼道:“陈总把头,这个殉葬坑的殉葬品,足以帮你稳定在卸岭中的地位,弥补卸岭的损失。”
一切到此为止。
不是明楼雪不愿意继续带他们走下去,而是魅灵传给她的消息,让她放弃继续带人。
目光 一 一 看过这次跟来的人,谁能想到,这一次下墓的队伍里面,竟然混入三方势力,还有汪家,意图借她的手,探明献王成仙之事,甚至还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明楼雪勾起一个笑容,她是不是看上去很好骗,才会让人在她眼皮底下,做出移花接木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混江湖的,看上去再木讷,也会精通几分人情世故,陈玉楼终究是和明楼雪接触过几次,发现明楼雪的话中之意。
陈玉楼上前一步,问道:“楼姑娘,可是在下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明楼雪摇头道:“这一路上,陈总把头事事安排妥帖,并没有做过不妥之事。”
陈玉楼又道:“在楼姑娘眼中,陈某可是无法与朋友同生共死之人。”
明楼雪又摇头。
陈玉楼再进一步道:“这一路行来,我以为和姑娘算的上是患难之友,若前路当真凶险,陈某岂是会弃朋友不顾之人。”
明楼雪见陈玉楼说到这个份上,明楼雪道:“前路凶险,此一去,我也不知道会如何,我还希望陈总把头能在外面接应我们一把,所以陈总把头也是重任在身啊。”
说完,明楼雪拍了拍自己的手,看向陈玉楼,陈玉楼当先一步,挡住别人的视线,碰上明楼雪的手,不动声色地接过明楼雪手中的东西,沉声道:“楼姑娘,你这是不信任我?”
明楼雪笑道:“我曾听鹧鸪哨说,陈总把头为救兄弟,明明自身可以逃出危险,还是不顾自身安危,回去救自己的兄弟,就凭这份情义,陈总把头就值得我信任。”
陈玉楼看向明楼雪身后的鹧鸪哨,鹧鸪哨点了点头,他没想到鹧鸪哨会将他救花玛拐一事,告诉明楼雪,让明楼雪托付如此之事。
明楼雪看向陈玉楼,眼中带有询问,陈玉楼道:“楼姑娘放心,我会在这里接应你们,你们也要注意安全,保重自己。”
陈玉楼握紧手中的东西,向明楼雪做出保证。
明楼雪将三张符卡,不留痕迹地打入地下,形成一个两方隔绝的结界,踏上卸岭兄弟用挂山梯和草盾扎出来的筏子。
山洞中河水冰冷,连带洞中气温也变得格外低,很多植物的根茎,都从地面上生长下来,吸取地下河水中的水分,在洞中形成罕见的植物洞顶。
等看不见隧道的位置,再前行一段距离,看着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过的百草通和铁蛮,等鹧鸪哨拿出大功率的马灯,照亮前面的路,明楼雪道:“好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憋了一路的铁蛮,问道:“师姐,你为什么让我们和卸岭保持距离。”
和铁蛮相比,百草通就显得心思活络许多,百草通道:“笨,肯定是卸岭那帮人有问题。”
铁蛮抬头看向明楼雪,明楼雪点头,鹧鸪哨同样点头,不是鹧鸪哨有多神通广大,能看出卸岭的问题,而是鹧鸪哨了解明楼雪,能通过明楼雪,知道一些事情。
而明楼雪在答应张家一同下墓的时候,就猜到汪家有可能盯上了他们,所以事先让魅灵潜伏起来,观察这次同行的人。
结果,这不盯梢不知道,一盯梢,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这次混进队伍的,除了汪家,还有日本人,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势力。
在整个队伍中,只有卸岭人数众多,也是最容易混淆身份的地方,让卸岭走到遮龙山的入口,队伍都快成为这三方势力的,就连金算盘都被他们动摇了心神,这不得不让明楼雪放弃之前的打算,只带几个信得过的人,继续前进。
就连帮张家凝聚职权,都带了几分试探,想看看牵引是否准确。
看着现在剩下的张子初,张承宣,铁蛮,百草通,鹧鸪哨,和她,这才是真正能相信的人。
明楼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百纳袋,交给张子初和张承宣一人一个,道:“这是百纳袋,滴血认主就能使用,里面是我准备好的物资,有什么不会用的,可以问他们。”
指了指鹧鸪哨师兄弟三人,鹧鸪哨点了点头,张子初代自己和张承宣回答道:“多谢。”
拿到百纳袋,两人也不矫情,当即认主后,就熟悉百纳袋中的物资,他们当时可是看见鹧鸪哨使用,还有被鹧鸪哨提在手中,亮眼的马灯,都让他们感到好奇。
看着被灯光照亮珊瑚似的各种石柱,这些都是远古动植物的化石,随着他们继续前进,一种孤独沮丧的情绪,在空中无形蔓延,随后就被灵幽灯吸入其中。
因为在场都是信的过得人,明楼雪也就没有压抑灵幽灯,任由它在在空中飘来飘去,那种白色的光亮,都快赶上鹧鸪哨提在手中的马灯。
看着飞来飞去的灵幽灯,百草通道:“没有了压制的灵幽灯,都显得活波了许多。”
铁蛮点头,向百草通附和道:“之前在卸岭面前,我还以为灵幽灯被师姐用坏了。”
张子初和张承宣在熟悉物资后,看着忽远忽近的灵幽灯,这一路一番相处,彼此都算是熟悉,对于灵幽灯的疑惑,张承宣也问出口,道:“这灯可是专门对付阴灵的?”
张承宣之前不明白,成为引灵人就看的清楚了,灵幽灯在这个山洞中,是在不停地吸收空中的怨煞之气之类的东西。
明楼雪点头道:“正是,此番献王墓之行,就要全靠它了。”
举着马灯,站在筏子前头的鹧鸪哨,突然大喊道:“师姐,水上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