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幸福与否 我笑着摆了摆手
然而半夜我还是被吵醒了。更新最快┏rad八┛准确的来说,是被吓醒的。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因为我睡觉喜欢拉着帘子。朦朦胧胧中,意识觉醒了一丝。胡乱搭的手没有摸到冰冰凉的被子而是触到一点温软。
我脑子里一下轰的炸开,房间漆黑我什么都不见,黑暗加剧了我的恐慌。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我猛的大叫起来,拿着被子滚下床缩在窗子边。漆黑中,我听到一片响动声,不仅屋子里面还有房间外面。
“啪。”灯一下子打开,灯光突然亮起让我紧闭上了眼。
“怎么了?怎么了?宁桥。”我听到易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到了我身边。
我慢慢睁开眼,努力适应着从黑暗突变的光明。其实眼前是模糊的,不太清,即使有人就在我面前。
耳边声音听得清楚,易在喊我的名字,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像一层膜挡住了视线。
我使劲揉着眼睛想清楚些,但眼前依然朦朦胧胧,我伸手向前,瞬间手被人握住,“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桥,我在这儿。”
易的声音一遍遍响起,脑海里慢慢浮现一张脸,是他。可我眼前却不清,眼前的易喊着我的名字,脑海里却浮现他的脸。可这张脸却和我平常见到的易不同,脑海里的易正冲我笑,光影竟然恰巧合适,他起来是那样少年。
我眼睛直直着前方,平定下来,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抬眼,易努力想清楚我脸上的含义,黎呙在旁边坐着,一脸茫然。
“你们……进来干嘛。”我试图站起身,发现身体酸痛,估计是刚才不心滚下床再加上吓的。
“你没事吧?”黎呙心的问我。
我揉揉眼睛,了床上,心里颤栗起来,“我床上有人!不对,有鬼!刚才我都摸到他了。”
易放开我的手,转身把黎呙推到前面来,“这儿,鬼。”
“什么?”我望着易,了垂着头的黎呙。
易一拍黎呙,“问你,大半夜爬宁桥床上去干嘛!”
我惊诧到起身,“你爬我床!”
黎呙揉着乱发,眉眼低着,满腹委屈,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就自然的爬到床上了。”
易站起身来,“行了,你从就这样。回去睡吧。”易轻轻踢了踢黎呙。
“什么?”我以为是易在说梦话,再加上我也没太听清他说的什么,只听到了什么时候。
黎呙也站起身来,低着头走了出去。
易转过身我,眼神怪异。
“我干嘛?”我一边拿起地上的被子一遍上床。
“脚不痛”易问。
我上床的动作猛然顿住,刚才还没感觉,经他这么一提醒,脚下开始发烫并且一抽一抽的触痛。
“哎呦喂。”我顺势倒下,趴在床上,拿起手机一眼,居然才凌晨两点,脚下生痛,反正也睡不着,玩会手机得了。
我打开手机,刚好到别人给我发的消息,我点进去,是李花。
“我要结婚了,日子已经定好了……”
刚几句,易突然出手将我的手机抢走,举起手机着我,“睡觉。”
我爬起来,“你给我,我有重要的事还没完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一样。”易语气不容争辩。
“你给不给我。”我叉起腰。
易挑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不可能。”
“嘿。”我一个跃起,跪在床上开始抢手机。
易举得更高了,我忍住脚下的痛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手往下扯。
“嘶啦——”
我呆呆的着手上的布条,怔住了。
易保持住高举手的姿势没变,了自己的衣服,摇摇头,随后歪着头微笑我“啧啧,这么粗暴我要是不从呢?”
我把撕烂的布条一点点重新铺上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门在那儿边。”
易抖抖手,那块撕烂的布条成了被风吹开的门帘,一掀一掀的。“我不,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亏”
“亏你亏什么?”我环抱着手他。
易低低一笑,慢慢向我走近,整理着刚被扯开的衬衫布条,手竟慢慢滑上脖子下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的。
我错愕,睁大眼睛楞在原地。
“真是个流氓,别人脱衣服眼睛睁这么大。”易笑起来。
我翻一个白眼,转过头,绯红不自觉的爬上双颊,紧张的说,“谁让你在我房间脱衣服,再说,我的身体多了去了,谁稀罕你的。”
易的手一顿,我感觉空气中气氛一下子凝固,那白色身影慢慢向我靠近。我心脏突突的跳的越来越快。
“噔。”下巴上一点冰凉,易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颚,无限贴近,气息轻轻喷洒在我的脸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怕你于是我把眼睛一闭,梗着脖子道,“我的身体多了去了,不稀罕你的,怎样。”
刚说完,易的猛然离开我的下巴,点点星凉终于不再摩挲。我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睁开眼,突然间被一股力量往下压去。
这一压不要紧,可怜了我的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生生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下。
“嗯——”我闭着眼,下意识哼了一声。
这一哼,我瞬间感觉遭了。我赶紧睁开眼睛一,易的脸已经变了色,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我还没说完,易的脸猛然垂下来,埋在我的颈窝里。
他的气息在我颈窝温热的肆虐,似乎在隐忍,胸口一起一伏贴在我面前。
我被压的有些难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点他,“我……喘不过气了……”
易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起身。
“别动。”易开口,气息不稳,“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听着他的声音,不似平常,像是生病了一样。我和易贴着身体,呼吸相间,没有距离,可即使这样近,我仍然觉得他远在天边。
或许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即使是硬生生被牵扯在一起,也会分开。之前不就是那样吗?
一淌长久都躲在犄角旮旯的泥塘,连大海的方向都分不清,更可谈汇流向海。
我在心中叹一口气,望着刺眼的灯光,闭上了眼。
易的体温慢慢渗透衬衫,与我的温度交融,我感觉到他的炽热,之所以能感觉到,因为我们俩体温不同。虽然他表面是谁也不理,冷静疏离,可他的血液里带着沸腾的温度,不像我,像一潭被遗弃的井水,永远都冰凉,仿佛谁都暖不了我,也妄论同化我。
“易。”我叫他。他轻轻应答一声,我们俩就像熟悉多年的老夫妻,但其实我知道我们的距离有多远。
“我想起来了。”我盯着天花板,光很刺眼,但我还是直视着它。
易离开我的颈窝,对着我的脸,眼神迷蒙,“想起什么了?”
我对着他的眼睛,认真且虔诚,“我想起了舒白。”
易眉头一皱,眼睛盯着我,眼里带着不奈,“你想起他什么了。”
我呆着眼前明晃晃的灯,眼神空远,开口,“我想起,他带我去老房子的天台,给我下雪,想起他领我去江边长路吹风,想起他给我读诗的样子,想起他陪我喝酒的日子,想起他喊我名字时的笑容,想起他……”
“够了!”易打断我,着我,试图重新侵入我眼睛。
“那我呢你就从未想起过我”易质问道。
天花板的灯太晃了,眼睛累了,我也累了,闭上眼睛,轻声道,“没有。”
我听见易吞咽的声音以及重重的喘气声。
“你能想起舒白的所有,却唯独不能记得我好,那你就去找你的舒白!”说完猛的从我身上起身,离开了。
大门砰的一声带了过去,在夜里声音在我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黎呙被吵醒,匆匆忙忙跑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裹上被子,转过身去,闭着眼,“没事,把灯关了,睡觉了。”
等到黎呙出去后,我打开手机,一条令人欣喜的消息映入眼帘。李花要结婚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