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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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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 安嫔并不是第一个向皇上提起这件事的人,在安嫔之前,平妃也和皇上提了, 平妃和安嫔, 两个都是较为合适的人选, 若是硬要从中选一个,康熙私心里,他更为偏向安嫔。

    这时候,没宠的平妃就是天然吃亏的一方, 虽然康熙也应允她, 以后会把七阿哥给她, 但是平妃心里依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娘娘,我们当初就应该去求了贵妃帮忙,有贵妃开口帮衬,如今被驳了面子的,就该是安嫔娘娘了, ”沛儿忍不住嘟囔。

    她一早就存了这个想法,奈何她们娘娘不愿意,偏要自己去求皇上。

    现在好了,安嫔区区一个嫔, 轻易把她们娘娘这个妃主子给压了下去,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不许胡说,”平妃呵斥道。

    她就是不想给贵妃添麻烦,走捷径谁不会呀, 贵妃对她那样好,她再贪心,又成了什么人。

    她不高兴的, 是发现原来自己那么的没有分量,在这宫里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成。

    这一刻,启祥宫常年的寂静仿佛都涌出来了一般,把平妃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平妃倏地站起,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走。

    她不想待在这儿了,她要去永寿宫,那里热闹,那里有贵妃。

    最傻的是此刻的沛儿,主子明显状况不对,她的那些不忿通通被她咽回了肚子里,匆匆跟上主子出了启祥宫的门,转瞬间又进了永寿宫的。

    她对永寿宫和贵妃都有阴影,顿时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

    曹布德今天终于从林太医的嘴里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她让林太医闭上嘴巴不要外传,决定自己去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康熙,给他一个惊喜。

    她乐呵呵的,让小厨房赶紧把常送去乾清宫的几样饽饽给做出来,打算今天亲自给康熙送过去。

    孙嬷嬷肃容立在一旁,已经没有拦曹布德的那份心了,因为她突然发现,以后曹布德出门的日子还多着呢,光是每天去给皇后请安的那一遭,就是无法避免的。

    既然如此,她们能做的,就是在各个方面配合好主子。

    而平妃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她来的不巧,曹布德要走,她又来了,这样曹布德不好丢下她,还要停下来和她说话。

    “妹妹这回可是来的不巧了,姐姐我赶着要出去呢,”曹布德一把拉住平妃的手,灵机一动直接把人拉去了东暖阁。

    “姐姐?”平妃本就处于迷茫期,傻乎乎的被曹布德拉着走,傻乎乎的被曹布德按着坐下,手里莫名的拿了个承乾宫出名的布老虎,耳边是五阿哥中气十足的“啊啊”声。

    曹布德这神来一笔,直接把平妃一下子拉了回来,什么孤独寂寞,在永寿宫都是些虚的。

    “妹妹就在这儿和小五玩,玩累了别管小五,自己回去就是了,”曹布德把平妃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潇洒的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就去了乾清宫。

    这乾清宫曹布德不是第一次来,进去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她都做了好些年贵妃,现在回想起来,竟莫名的感到了些许心虚。

    这些心虚促使曹布德踱步到康熙身边,拿起一旁的墨条,有模有样的给康熙磨起墨来。

    这样一来,别的不说,南书房里倒是平添了几分红袖添香的味道。

    这下,里头的奴才们都大气不敢喘了,剩下瞪大了眼的恩和在给都兰疯狂的使眼色,娘娘她心里没数,我们有啊,娘娘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弯腰磨墨又是怎么一回事!!!

    恩和几乎要被急个半死,开始在御前失仪的边缘反复徘徊。

    “你这磨墨的手艺倒是还没有退步,”康熙亲自试用了,觉得还不错,批完手上这本折子之后,便搁了笔,拉着曹布德一起去炕上坐下。

    曹布德带来的饽饽则被整齐的摆在炕桌上,白的粉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的凑了一桌。

    “我平常也是很勤奋,常常读书练字的,”曹布德轻哼一声,很有底气的道。

    康熙轻笑,这时候哪里会与曹布德争辩,吃了几口糖蒸酥酪,别的饽饽被撇在一旁,偏心的明目张胆。

    “说吧阿曹,怎么今个儿有空来乾清宫,”康熙吃的心满意足,总算还记得询问曹布德的来意。

    曹布德笑道:“皇上猜呢?”

    “调皮,”康熙捏了捏曹布德的脸,用眼神催促曹布德快说。

    曹布夹了块饽饽,作势仔细端详了一会,才带着笑意道:“今天太医来请平安脉,说是有了。”

    有了,康熙一听,初时还真没反应过来什么有了,再看曹布德喜悦中带着娇羞的样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突然就从他的脑海里蹿了出来。

    “莫不是,”康熙视线下移,紧紧盯着曹布德的肚子。

    “嗯,”曹布德点头,高兴得抿了唇。

    而且她还发现,和康熙在一起时知道这事的快乐,原来是她一个人时知道的好几倍,快乐可以感染,此时此刻,也不知是她感染了康熙,还是康熙感染了她。

    “该早些告诉我的,你呀,知道自己有了身子,还敢给我研墨,也不怕伤了孩子,”康熙回过头有些担心曹布德了,忙又叫人去宣太医来看。

    “哎,我刚看了太医才来的,这会子就不必再宣太医了,叫人看了笑话,”曹布德想拦住康熙,她这会好得很,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谁敢笑话,自然是身体要紧,”康熙才不依着曹布德,看太医有什么好推辞的,这次在他的地盘上,曹布德当然是只有一个选择。

    太医来的很快,去请太医的小太监一看就是平常做过功课的,请的是常去永寿宫的林太医。

    林太医对曹布德的脉象最熟,他一把脉,基本上就知道深浅了。

    “娘娘身子没有大碍,照奴才之前开的安胎药吃着就是了,”林太医毕恭毕敬道。

    “那就好,这样,三日一请的平安脉自明日起,你便日日去永寿宫给贵妃请脉,直至贵妃平安诞下皇嗣,”康熙握着曹布德的手道,言语之中尽是对曹布德这胎的重视。

    “奴才遵命,”林太医磕头领旨。

    “皇上这下可放心了,我的身子骨向来健壮,以前端敏还在时,我们日日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曹布德得意,说着说着便有些忘了神,直到看见康熙越发漆黑的脸,这才堪堪住了嘴。

    这时候曹布德能怎么办,当然是从心,然后再悄悄的扯着康熙衣袖的一角很有存在感的撒个娇。

    “骑马!射箭!我看你是忘了当年是谁想骑马,反而在太阳底下被晒晕过去了,”康熙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一下子就掀掉了曹布德的老底。

    更何况曹布德还提到了康熙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之一,现在远在科尔沁的和硕端敏公主,开玩笑,康熙他对端敏这两个字都是有着极深的抵触的,什么叫做童年阴影,端敏就是康熙的童年阴影,如果真的可以,康熙都恨不得即刻撤掉端敏的公主封号,把她直接贬为庶人。

    曹布德继续赔笑,推着康熙去炕上坐下,自己紧挨着他,她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怪她自己,说话太顺口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端敏对康熙的影响依然这么大。

    所以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端敏到底对康熙做了些什么!!!

    “是我的错,皇上快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就是拿一百个我也是赔不起的,”曹布德利索道歉,捧着杯茶递到康熙面前,希望他能赶快把这口气消下去。

    “哼,”康熙轻哼一声,顺手接过了那杯茶。

    而立在一旁的都兰恩和,乃至梁九功,面对如此幼稚的主子,他们此时的内心甚至掀不起任何波澜。

    尤其是梁九功,他曾经受到的冲击最大,如今却是在场奴才里面最淡定的一个,他记得皇上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而皇上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源头,贵妃娘娘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曹布德有孕的消息一传出去,众人反应各不相同,喜悦的、羡慕的、平淡的、嫉恨的,一律应有尽有。

    云舒和平妃俩是一派的,她们都由衷的为曹布德开心,皇后则是羡慕,之前那么些年的避子药终究坏了她的底子,这么些年调养下来,还是收效甚微。

    其中感情最复杂的是宜嫔,心里五味杂陈的同时,生出了一丝期盼,贵妃遇喜,是不是就顾不上她的孩子了。

    然而,世上的事并不是都事事顺心的,就像同样发现自己有孕的戴佳庶妃。

    她本来是想凭着这孩子适当的小小的博个关注,结果谁曾想博贵妃竟先她一步扔下个惊天巨雷,让她想放的那炮直接成为了个小哑炮,扔在后宫里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传出来。

    唯一对她遇喜有反应的,就是私下里被康熙驳了脸面的平妃,平妃可是记住康熙的话了,要把七阿哥给她养,至于万一曹布德肚子里的那个成了七阿哥,则是被平妃选择性忽视,反正她认准了戴佳庶妃,随便戴佳庶妃生个什么出来都行,阿哥格格,养哪个不是养。

    戴佳庶妃是去年入的宫,这一年她在康熙那里也算是小有宠爱,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她不声不响的遇了个喜,别看是小哑炮,多少人想来一个还没有呢?

    而且小哑炮有小哑炮的好处,有曹布德在前面替她吸引绝大多数的注意力,戴佳庶妃要做的,仅是安心养胎,好好生下皇嗣。

    除了戴佳庶妃,另一个比较引人注意的妃嫔,她和戴佳庶妃一样,大家都是宫女上位,先不说康熙是怎么看上她的,只说她的姿色,在后宫里绝对是独一份的,什么叫美的恰到好处,说的就是这位卫庶妃了。

    现在戴佳庶妃和卫庶妃住在一处,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实际上她们间的关系还挺好,戴佳庶妃小有宠爱的背后,绝对有卫庶妃出的一份力在。

    “戴佳庶妃、卫庶妃,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究竟还有多少个戴佳氏和卫氏,”曹布德摇头,对康熙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果然,所谓后宫三千都是有依据的,康熙年级轻轻,后宫人数就已经如此了得,等再过几年,曹布德有理由怀疑以后这东西六宫还能不能住得下,甚至住的舒服的问题。

    “只要有皇上在,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戴佳氏和卫氏,”孙嬷嬷一本正经的回答曹布德的问题,一下子就把曹布德从自己构造的氛围之中拉了出来,只能说,论破坏氛围,孙嬷嬷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感称第一。

    “也是,”曹布德叹气,端过不再烫嘴的安胎药一饮而尽。

    她关心别人做什么呢?世上的人何其多,她的一亩三分地就够她操心的了,何必分神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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