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悄悄听着，所谓杀手
吱？
变异鼠首领忽然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这种感觉像极了在末世前。
自己还是普通小鼠，躲藏黑暗出来觅食。
却还是被天敌发现时，那种紧张刺激的窒息感。
有点吓鼠！
不过以它的智慧。
也只能勉强察觉危险信号存在。
却没有办法，去找寻危险的具体位置。
什么叫胆小如鼠呢？
那是本能般的天性。
是深刻于dna中的祖辈记忆。
即便外在巨大化，也依旧无法改变。
“吱吱吱！”
变异鼠首领的爪子抬起。
直接朝着鼠群下令。
动用武力，强行带走人宠！
赶快离开这个危险地方！
众鼠受命。
立即分散出十只变异鼠来。
将拎着的鱼骨刺对准叶凡。
形成合围，将他困在其中。
变异鼠首领根本不知道。
让它心悸的危险，就是叶凡本身！
此刻竟然还想着带叶凡离开。
真不知道该说它蠢，还是贪婪。
简直就和身处大火灾里，还想着先救钱的人一样。
有些不分轻重！
“虐猫猫……不可饶！”
“在场每一只鼠都难逃罪孽！”
“如果乖乖配合，立即放下武器，抱头蹲下，自斩鼠尾！”
“我叶凡可以保证，让你们整整齐齐死去，还会用残留的洁厕灵，清洗半个尸首，保留死后的牌面！”
叶凡面对近在咫尺的数十把鱼骨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小胖子说过，心怀不惧，方能翱翔于天际！
叶凡觉得很有道理。
此刻他的眼神，寒如冰霜。
冷冷说出最后的人道发言。
已经是给足这些变异鼠面子。
待遇都已经和病院里的丧尸差不多。
如果这些老鼠还是执迷不悟……
那么今日，此地将无鼠生还！
这些话，落到后方记录地图的马力耳中。
心中感到一阵怪异，有种违和感。
有些不明白，洁厕灵和杀老鼠有什么关系？
不过问题不大！
只要叶凡赶紧解决掉这些老鼠。
不影响两人继续前进就行！
……
“吱吱！吱吱吱！”
危机感在心中愈发强烈。
变异鼠首领显然已经开始心慌。
失去了耐心！
根本不在意叶凡在念叨什么。
对它而言。
叶凡只是个有趣些的奴隶而已。
不听话没有关系。
绑回去好好调教便是！
再烈的猫咪，还不是被自己轻松搞定？
人还能比猫凶不成？
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当即它背过身子。
低沉鸣叫一声。
周围变异鼠齐齐叫唤回应！
十多头变异鼠再次走出黑暗，围聚而来。
两波变异鼠共三十只左右。
它们的尾巴上全都卷着一根森白鱼骨刺。
散发出尖锐之芒。
下一刻。
这些鱼骨刺，纷纷向着叶凡身上各处。
那些不致命的部位，直刺而来！
这些老鼠……
它们甚至不想动用利爪，去攻击叶凡。
认为只是尾巴挥动鱼刺，就足够对付。
明明只是鼠辈，一个个还真是高傲的很！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叶凡轻叹一口气。
他的眼神彻底冷厉下来。
修长身形瞬息消失原地。
徒留一圈圈灰尘。
在灯光中打着旋儿。
直刺而来的数十把鱼骨刺尽数扑了个空！
如果不是及时收住力道。
怕是就这一下，便能刺死几只队友。
“吱吱吱？”
眼前突然消失的目标。
让这些变异鼠不约而同发出迷惑叫声。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咋回事啊？
怎么那么大的个人，眨眼就没了呢！
难道这个人类，是一名魔术师吗？
尤其擅长……大变活人的那种？
众鼠大眼瞪小眼。
有些无法理解这种情况。
倒是智慧最高的那头变异鼠首领。
忽然察觉到不妙！
可还不等它去联想什么。
忽然，叶凡出现在最前方！
那些隐藏黑暗里的变异鼠群之中。
他整个人融入黑暗。
全身没有丝毫气息外泄，犹如死物一般。
只能通过他眼里散发的冷芒。
去粗略判断出大概的位置。
只能借助那挑选猎物般的冰冷眼神。
确认那是活人的眼眸……
然而就算知道这些。
也是毫无用处！
因为此刻的叶凡并没有做过多停留。
只见他两只脚掌。
抬脚落地间仿佛幻影。
身法形同鬼魅，忽闪忽现！
每一次冷冽眼神出现在猎物身边时。
他只是无声无息地挥舞手掌。
划过的轨迹极为轻盈。
如同夜空下的萤火。
好似有着巧克力般的丝滑！
在冰寒双眸消失后。
原地总会有一道道血色流星。
反射出些许光亮，在空气中飙射而过。
溅落向周围老鼠的身上。
却没有引起轰动……
因为那些被溅射鲜血的老鼠。
同样很快死去！
倒下的尸体，如同鲜花之瓣。
在得到滋养后，层层绽放开来！
伴随着数只变异鼠最后的悲鸣惨叫。
那以性命堆叠。
产生的血腥花香扩散开来……
仿佛拥有魔力一般，闻者皆亡！
叶凡的动作太快。
一时间。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惨叫不绝。
众鼠根本没有时间去反应。
只能感受到周围同伴声音的迅速减少！
它们嘈杂地呼唤。
却得不到确切的回应。
只有焦躁不安的情绪与死神的怀抱，将它们深深包裹。
没有时间留给它们去思考。
要如何去阻止这突如其来，死亡序幕的开场！
它们只能用自身性命，临终惨嚎。
自身的恐惧和全身鲜血！
去为这场序幕，增添些许氛围之感……
“吱吱！”
变异鼠首领发出凄厉悲鸣！
它同样能够感受到同伴的迅速消亡。
它的感知力更强。
那种恐怖的灭亡速度，它更能体会。
可它无法理解，也不敢置信！
哪怕变异，又何曾见过这种割麦子一般的效率？
耗子药也没这么猛啊？
叶凡的摄人气息，偶尔扫过变异鼠首领。
后者心神陡然炸开！
恐怖的危机感，遍布全身。
让它如坠冰窖！
就连呼吸都只能感到寒气入骨。
冻彻心扉！
头一次感到，死亡竟然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呼吸变得粗重许多，身体乏力。
久久不能回神。
在它身后的三十多只变异鼠。
也就是最先走出鼠群的两波先锋精锐。
此刻，它们也不再像先前的凶悍。
而是背靠着背，紧紧贴在一起。
营造一股虚假的安全感。
被迫去倾听着由叶凡演奏。
鼠群献唱的死亡旋律！
即便它们的利爪和鱼骨刺。
这些武器依旧散发出尖锐之意。
可它们自身，早已经被这场杀戮吓到胆寒！
空有利器在手，却只能瑟瑟发抖！
眼神里满是惊惧。
睁大着凸出的双眼。
向黑暗中不断探寻。
想要找出那个恶魔杀神的行踪！
不是为了锁定目标，能够奋勇杀敌！
而是此刻，它们能够做到的。
也只剩下直面死亡的降临。
仿佛死前，只要能够看到叶凡取走它们性命的身影，就已经满足……
……
一分钟过去。
时间很短暂，连碗泡面都无法泡到松软。
但有些时候，也足够去做到许多事情。
比如……
叶凡杀意沸腾，屠戮绽放时！
平日里可贵的生命。
（这里说的是生命本身，并非单指老鼠。）
在这一分钟内，变的一文不值……
（不是所有生命不值钱，只针对敌人而言。）
短短一分钟。
便足够叶凡将黑暗中的整窝变异鼠。
统统杀个干净！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似乎结束了……
咕噜噜噜……
寂静黑暗中，只有物体滚动声响传来。
光线闪烁两下。
原来是几只变异鼠的头颅。
从黑暗中各个方向滚动而出。
在灯光下聚集一处。
狰狞面孔里。
似乎还残留着。
直到死亡到来。
它们却找不出敌人行踪的。
无助和恐惧！
“吱！”
“吱吱！！！”
三十多只变异鼠。
见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死的如此之惨！
将心比心，代入感十足。
心中的恐惧瞬间攀爬至顶峰！
身体抖若筛糠！
可接下来。
它们的战意竟也随之膨胀起来！
或许，这便是恐惧到极致后的勇气么？
此刻它们仿佛再也无法忍受。
不想死去时。
表情和这些头颅一般无二。
它们要光荣战死！
而不是颤栗等死！
恐惧会拖累它们的身体。
并不能帮助它们去战斗。
于是，在发出凄厉嚎叫后。
它们继而爆发愤怒至极的怒吼！
如果愤怒不够。
它们甚至会用利齿去狠狠咬伤自己手臂。
愤怒和疼痛，双重结合！
去强行镇压恐惧之心！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猫大的变异鼠？
只见它们一个个赤红着双眼！
瞳孔里满是暴虐！
胸腔随着呼吸的加剧，快速起伏着。
在这亢奋中。
它们的身体竟然再次膨胀几分！
已经如同猎狗一般大小。
鼠群首领张张口，想要阻止。
可它的脚步停下。
知道已经晚了。
这种状态下的变异鼠们。
的确可以爆发更强大的战力。
可副作用却是透支生命。
就算最后获得胜利。
它们也难逃一死！
这些可是它最后的小弟了。
有点舍不得！
它们没了。
自己就成了光杆司令！
没有小弟给自己使唤了！
然而，不等首领再发话。
三十多头变异鼠齐齐咆哮。
它们此刻只求战死。
它们挥舞利爪！
龇起尖牙！
尾巴高举起森白鱼骨刺！
高高昂起脑袋。
满脸残暴迸发。
在这咆哮声中。
它们爆发出最凶悍的冲锋！
用鱼骨刺开路，尖牙在后，利爪分置两旁。
在争先求死的气势下。
它们喊杀声震天！
（emmm，不要在意细节，喊吱震天少了味道。）
如同一辆辆上古战车般。
朝着前方黑暗，碾压而去！
隧道都在它们脚下。
在它们的咆哮声中不停震动。
鼠群首领动容。
竟然也涌起一股想要参战。
一起去死的冲动。
可它胆小的天性，还是压过了这股冲劲。
不同于这些变异鼠。
它的等级更高，智慧更高。
对于生的渴望，也是更加强烈。
三十多头进入生命倒计时的变异鼠。
破坏力已经不逊色它多少。
它自然认为没有必要，再以身犯险！
只要自己活着。
随便找只母鼠宠幸，很快就能再生一窝变异鼠。
到时它依旧是首领！
虽然长的丑，可想的倒是很美。
……
不是所有老鼠都叫舒克贝塔。
无论是一只耳，或变异鼠首领。
觉悟上都还差很远！
这种鼠，只会带领鼠族走向灭亡！
……
当三十多头变异鼠进入到黑暗之中。
几乎是在身形全部没入的瞬间。
它们就仿佛是原地蒸发一般。
喊杀声，冲锋声，震动声……
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切都只是幻觉……
“吱？”
变异鼠首领懵了。
小弟没了它可以理解。
可小弟没了，它不能李姐！
……
黑暗中。
［叮，恭喜宿主击杀好多好多变异鼠，完成斩首成就，奖励时装卡片一张，获得某工作社第一杀手的能力。］
［当前该时装卡片，登记为1级。］
系统的声音响起。
叶凡压根没有在意。
只是本能般曲掌成爪。
十指内侧立即产生变化。
如同利刃般坚韧，刀锋乍现，锋芒毕露！
他此刻藏在这黑暗中的身形。
竟然变得更为融洽！
仿佛出生于黑暗的生灵。
能够在这样环境里发挥120％的实力！
当变异鼠们还在试图用嗅觉。
去追寻踪迹时。
叶凡就已经提前找上它们。
如同鬼魅出现在目标身后。
没有打招呼惊吓一波。
而是直接出手！
无声无息……
却每一次。
都能准确无误绕开变异鼠的爪牙和武器。
将它们的头颅整个捏爆！
或者说……
是先被十指斩碎，再被彻底捏爆！
只从手感来看，要比丧尸的脑袋脆弱不少。
在叶凡手中，就如同豆腐一般。
轻而易举就四分五裂！
也不知道，是快斩能力的原因。
还是变异鼠。
本身头颅就不如丧尸坚硬。
这需要日后回到地面时，再去实验对比。
……
鱼骨刺质地特殊。
就算和尸体一起坠地，也发不出动静。
叶凡也是有意用脚。
去托住倒下的变异鼠尸体。
给它们一个缓冲。
叶凡大概能猜到这群老鼠的想法。
是想要死的有尊严么？
只是可惜了。
先前已经给过它们机会。
既然不懂珍惜。
那么，在叶凡决定出手的那一刻起！
就不仅要夺走它们的性命。
尊严，心神，信念……
所有的附带品，他叶凡都要夺走！
这就是，虾仁猪心！
……
血腥花香愈发浓烈。
在黑暗中再一次绽放致命气味。
如此一来。
变异鼠们根本反应不及。
无法通过本就浅淡的气味，去跟踪目标。
即便用鼠语交流。
得到的回复也只是同样的茫然。
哪怕它们比先前那些变异鼠更强大。
它们是鼠中精锐！
可叶凡打的就是精锐！
杀它们，一分钟都嫌长。
只用三十二秒。
就有三十二只头颅，被斩碎捏爆！
变异鼠首领。
能够听到隐约的头颅稀碎的声响。
它吞咽口水。
忽然死死盯住黑暗中的某处方向。
踏踏踏……
有脚步声随之响起。
叶凡，首次从黑暗中现身。
甩开指缝间，滑落而下的鲜血。
居高临下。
目光直视变异鼠首领！
两者的视线相互碰撞。
他们的瞳孔里都有一抹血色。
变异鼠的血色，是异化后的特征。
代表着凶狠残忍，暴戾十足！
而叶凡的血色。
则是澎湃沸腾还未尽兴的杀意！
这道杀意。
在灭绝敌人之前，至死不息！
叶凡摆出战斗姿态。
左右脚，前后分开。
他侧身微弓着身子。
双臂抬起。
置于胸前对敌时。
有散发寒芒的刀锋出现！
寒芒仿佛灯光，在变异鼠首领身上闪过。
“现在，轮到你了！”
“吱！”
仅剩的变异鼠首领。
此刻同样怒吼出声！
面对预备人宠的挑衅。
它摩擦起利爪，舌头舔舐尖锐獠牙！
舌头吐露出来，摆出极为凶残的表情！
仿佛击杀叶凡，只是动动手的事情。
根本不值一提！
可实际上，它已经快要吓尿！！
这特么是个什么怪物！
那么多的小弟……
连镇压两只天敌都轻而易举！
没有一点压力的豪华阵容！
竟然被人一分半钟团灭！
尽数倾覆于此！
原来搞了半天……
这个人宠才是自己的天敌？
自己已经强大到。
需要创造出单独个体，专门针对自己了嘛！
一时间，变异鼠首领面如土色。
装出的凶残，都差点露馅。
心里快速思考着，这场架要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