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傅来了
关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暗自掐了把大腿。
疼!确认!非梦中人!
“还有件事。”mandy突然说道,又从办公桌走回沙发区。
“给你安排了个室友,她已经是高级女佣了,多跟她学习。”mandy优雅地陈述。
这还派了个师傅带我这个徒弟吗?
看来我是真的要被重用了!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她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往死里学,通过8项考试。
“尝一下咖啡,从英国寄过来的。”mandy看着关晴笑得不可言喻,有种婆婆看儿子女朋友的感觉。
关晴乖巧地抿着微苦的回甘。
“好了,赶紧回去努力吧。”mandy站起身。
“好的。”关晴起身,用力地点着头。
回宿舍的路上,关晴强忍不住的喜悦,脚下轻快了起来,就像打通任督二脉的女侠,步履轻盈,蜻蜓点水。
回到宿舍,她又拨打了佩妮电话。
“佩妮,我要升职啦!”
“啥?昨天不是解聘,今天又升职?”
“哎,你不懂,这里是我的宿命天堂啊~~”
“什么情况。”
“哎……”关晴突然不知从何说起,“说了你也不懂,我赶紧去学习啦,回头聊。”
“喂~~”
没等佩妮说完,关晴挂了电话,美滋滋地蹦跶起来。
“叮”工作手机震动着发出提示音。
3月15日,初级训练,07:30-10:00,地点:学习中心(开启导航)
3月15日,瘦身spa,10:15-12:15,地点:美容中心(开启导航)
3月15日,初级训练,13:30-16:30,地点:学习中心(开启导航)
3月15日,形体辅导,16:45-18:15,地点:训练中心(开启导航)
3月16日,初级训练,07:30-10:00,地点:学习中心(开启导航)
3月16日,瘦身spa,10:15-12:15,地点:美容中心(开启导航)
3月16日,造型训练,13:30-16:30,地点:造型中心(开启导航)
3月16日,工作服试衣,16:45,地点:造型中心(开启导航)
满满的日程竟然要下滑好几次。
看着密密麻麻的行程内容,关晴居然笑弯了眉眼,每个字都像¥一样静静地躺在掌间。
她沉醉得两眼迷离,宿舍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了,声音有些粗暴。
一位穿着牛仔裤搭配粗花呢短外套的女子推门而入,手中推着银色的行李箱。
女子的腿特别长,腰线几乎和行李箱的把手一般高,随意地扎着丸子头,稀稀松松地垂着些碎发,气场逼人。
“你好,我是关晴,你是我的新室友吧。”关晴讨好的语气十分明显。
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恩了一声,但屋里回荡的只有行李箱轮子与地毯的摩擦声。
“需要我帮忙吗?”关晴上前两步,帮忙的姿势已就位。
女子却忽视得不带掩饰,径直往里走。
什么情况?
我和她不是一派的吗?
按照关晴的逻辑,工作单位里是肯定有派系。
进了豪大山庄几天了,除了训练师这些上级领导,就没人和关晴说过话。
也许是美女都高冷,也许大家各有目标懒得理,但关晴认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派系不明。普通单位里都有,何况这偌大的豪门家族。
前几天接踵而来的意外让关晴没来得及进行思维导图分析,但下午mandy的首肯,关晴很确定自己属于mandy派系,而她提到的这位即将带她飞的师傅肯定是一国的呀。
再次肯定后,她开始深度挖掘语言功力,演起来:“师傅,两张床您随便选,徒儿伺候着!”
效果显著,那女子猛然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你有病吧。”
“师傅果然已了解徒儿情况,mandy交代了让我多向您学习,徒儿有礼啦!”说着,关晴身体笔直地行了个古代女子的半蹲礼。
那女子望着关晴,怔了好一会,不耐烦道:“叫我戴玲!”
关晴惊叹道,古法兵书写的“欲擒之,必先扰之,”果然是精髓。
趁着戴玲环视之隙,关晴两步上前,将戴玲的行李箱搬到书桌上。
“两张床各有千秋,不知师傅……戴玲更钟爱哪张?”
戴玲看着关晴一脸的认真,不自觉地抿紧嘴唇,下一秒就嗤地笑了:“别搞了,我睡这张。”
闻言,关晴憨憨地也笑了。
接下来的时间,戴玲整理着行李,关晴在自己床上趴着,刷着考试题。
戴玲洗完澡出来,看了下手机,似乎有未接电话或讯息,拿着手机又进了浴室。
基于莫名的好奇,关晴竖着耳朵,只听见浴室里水流声夹着说话声,断断续续。
“啪”随着一声关门声,戴玲缓缓地走出来,坐到书桌前涂护肤品,然后回到床上靠在床头。
“问吧,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戴玲突然清冷地说道。
果然是师傅啊,关晴脑海中十万个为什么像钱塘江大水一样冲刷着脑神经。
她立刻坐正,面向戴玲。
“我昨天才被确诊……不对,判定有心理创伤还是心理疾病……陈博士也没仔细说,就说要长期吃药,今天又不用吃药了,还说准备给我升职?”关晴语速飞快,但显然表达没跟上。
戴玲侧脸瞟了关晴一眼,淡淡道:“这你要问陈博士,我又不是医生。”
关晴顿了几秒,觉得也对,立刻搜索起下个问题。
“那为什么女佣还要分初级、中级、高级这些呢?”关晴一副期待样。
戴玲不耐烦地抬眸:“这你要问mandy!”
关晴又愣了,究竟是自己的问题有问题,还是师傅同志根本不想回答。
她转换思路,寻思着戴玲到底想她问什么,无奈之下,她来了个开放性的问题:“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山庄吗?”
戴玲没有抬眼,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许久后才缓缓开口:“这个山庄是……”
一句没说完,昨晚那个女生的嚎叫声又响起,清冷恐怖。
两人几乎同时转向窗外。
“你也听到了,原来不是我幻听啊。”关晴发现戴玲也抬头看窗外。
戴玲默默下床,走到窗户边,熟练地开了窗。
嚎叫声顿时清晰起来,像是一个女人在唱歌,只是调子有点一言难尽,还时不时破音,听上去是唱着高音歌剧。
“这是茹姐在唱歌。”戴玲淡淡说着,又关上了窗。
“哦,是那个遗孀!”
戴玲轻笑了一声,淡淡道:“应该是失恋了。”
失恋?
关晴的好奇心被这两个字狠狠地搅拌起来,兴致勃勃地准备开口。
“睡吧,好累!”
戴玲的四个字直接冰冻了关晴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