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完善的梦境
薄子嬟的血落在入梦石上,顿时化成一股白雾,钻进入梦石之中。
片刻之后,入梦石上泛起了白光。
白光越来越亮,最后将整个房间都照耀得一片光明。
凤晟渊看着入梦石,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入梦石的光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强烈的金色光芒。
凤晟渊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调动灵力,输入了入梦石内部,控制着它。
入梦石上的金色光芒渐渐地收敛起来,然后凤晟渊昏倒,再睁眼时,他已身处薄子嬟的梦境之中。
这一次,他直接身处在城南基地中,薄子嬟的卧室里!
此时,薄子嬟正躺在床上睡觉。
凤晟渊刚打量完薄子嬟,突然间就发现原本熟睡中的薄子嬟竟忽地睁开了眼睛!
凤晟渊下意识地使用了言灵之力:“别闹!”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然而,薄子嬟并没有被震慑到,依旧紧盯着他,眼神愤怒。
凤晟渊皱起了眉头,“薄子嬟,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我了?”
薄子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凤晟渊。
当然,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说不出来话。
凤晟渊叹息一声,说道:“看来,你还真是忘记了啊。”
薄子嬟仍旧没有反应。
凤晟渊伸手揉了揉薄子嬟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道:“我可以解除言灵之力,但是你不能闹知道吗?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好吗,子嬟?”
他摸了摸薄子嬟毛茸茸的小脑袋,薄子嬟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呆愣,似乎还在犹豫。
凤晟渊也不催促他,神情温和地看着薄子嬟。
薄子嬟见他长相英俊,一脸正色,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便卸下心防,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了,凤晟渊立刻撤销了言灵之力。
随着他的动作,薄子嬟尝试着开口说话:“你……”
果然能出声了。
她本想大声叫人来,然而当她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仅凭说话就能控制人,比杨明凡还厉害,就忍住了冲动。
“你是谁?”薄子嬟皱着眉头看着凤晟渊,语气尖锐地问道。
凤晟渊温和地笑了笑,“凤晟渊,你的未婚夫!”
“什么?!”薄子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
薄子嬟是真的惊讶,虽然凤晟渊长得很帅,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凤晟渊,她和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面,怎么会有婚约呢?
凤晟渊挑了挑眉,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眼底流露出一抹不为人知的深意,“怎么不可能,难道又有人说谁是你的未婚夫了,嗯?”
薄子嬟脸色大变,他怎么知道?
一时之间,薄子嬟心内思绪繁复:看大哥那样,确实应该有个叫“杨明凡”与我指腹为婚——虽然并不知道这个杨明凡是不是真的“杨明凡”,但是我的未婚夫绝不是一个叫做“凤晟渊”的人!
凤晟渊看着薄子嬟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薄子嬟这副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难道还真有一个自称你未婚夫的人?叫什么?”凤晟渊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的话音一落下,薄子嬟立马怼回去了:“他是我哥哥承认的!而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居然也敢自称是我的未婚夫?”
“呵呵……”凤晟渊淡笑一声,不置可否,转而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那个未婚夫是半路出现的吧?你为什么没有想过他是假的呢?”
听到凤晟渊的话,薄子嬟顿时瞪大了双眸,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真正的杨明凡?凤晟渊只是他的化名?
凤晟渊看着薄子嬟一脸疑惑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薄子嬟:“怎么,被我说中了?”
薄子嬟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既然是这样,那么说说你那个未婚夫的事情,孰真孰假总要分辨一番吧?”
薄子嬟听到他的话,顿觉有理,于是便将这一路的事情全盘托出。
凤晟渊听罢,不禁蹙了眉,心道:怎么这次她的梦境全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呢?还有,那个叫“杨明凡”的人,他记得不是一个刑警吗?什么时候她又和这个杨明凡有了交集呢?
在凤晟渊的认知里,薄子嬟应该只和欧阳繁和王占涛这两个警察的交集比较多。
现在他不止好奇杨明凡怎么和薄子嬟有了联系,还好奇为什么在薄子嬟的梦境中会将杨明凡认为是她的未婚夫——这个梦境,凤晟渊更多的认为是薄子嬟最近思想投射。
看薄子嬟的表现,她对自己应该有了好感,不会对其他人产生感情的,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杨明凡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居然能让薄子嬟印象深刻地认为他会是她的未婚夫?
“喂,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薄子嬟见凤晟渊久久无语,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凤晟渊心湖荡漾。
凤晟渊轻咳一声,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我是在考虑该怎么告诉你杨明凡不怀好意。”
薄子嬟狐疑地看着他,心里却想:难道那个杨明凡真的对自己别有用心?
薄子嬟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抬头望向凤晟渊,语气严肃地质问他:“你刚才说你叫凤晟渊?这到底是你的真名还是假名?”
凤晟渊迟疑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真名也好,假名也罢,这些都不是重点。”
薄子嬟不满地盯着他,显然对于他的话很是排斥,“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你来找我干嘛?”
“我来找你,自然有我的目的。我现在只想问你,如果,你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能够让你在这城南基地高枕无忧地生活,你会不会想着再这里生活到老死?”
薄子嬟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可不想过着什么朝不保夕的生活。”
“如果我说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根本根本就是故意想着把你困在这里呢?”
薄子嬟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凤晟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人是自由的,他怎么困住我?而且,还有我哥和嫂子在,他怎么可能困住我?”
“若是你哥和你嫂子不见了呢?”凤晟渊挑眉反问。
“……你什么意思?”
凤晟渊神秘一笑,伸手拍了拍薄子嬟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薄子嬟,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且看看杨明凡会不会让你和你哥嫂分开。”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地说这些话?”薄子嬟依旧不肯放弃追问。
凤晟渊耸了耸肩膀,“别追问了,我们拭目以待吧!”
薄子嬟:“……”虽然这个凤晟渊神神秘秘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不会害她!
凤晟渊又和薄子嬟聊了一会儿后,光明正大地打开房门出去了——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让薄子嬟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凤晟渊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从她屋子里出去?万一被人看见,那她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明凡根本没有去找什么所谓的领导者。
所谓的领导者安排薄子嬟三人住的豪宅也是杨明凡动用意念改变的。
薄子嬟的这个梦境并不完善。
由于是梦境,好多地方都没有具体的场景,只有一个粗略的概念。
所以,杨明凡,,不,或者应该称呼他为邪神,他利用这一点来控制了薄子嬟梦境中的许多人和事——除了薄志飞和曾晴随时在薄子嬟身边,她主宰着他们的性格和看法。
所以,要想控制薄子嬟,只能让薄志飞和曾晴离开薄子嬟的身边。
想到这里,杨明凡嘴角勾起了一抹阴谋的微笑——薄子嬟,没了薄志飞和曾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对我退避三舍?
次日。
杨明凡和薄子嬟三人吃着早饭的时候,不经意地说道:“”薄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也出去做任务吧!做了任务就可以换吃的东西了。”
薄子嬟听了,心里顿时一沉,真被那个什么凤晟渊说中了!杨明凡还真是别有用心!
可惜,薄子嬟的脸色变化并没有逃脱杨明凡的眼睛,杨明凡的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薄子嬟猜到了他的目的吗?!
薄子嬟看着杨明凡脸上露出的古怪的笑容,忍不住浑身一震——她立刻说道:“大哥大嫂,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做任务吧?”
薄子嬟的话音落下之后,薄志飞立刻拒绝了她的提议:“在说什么胡话?你又不会异能,能去做什么任务?!”
曾晴也跟着劝说道:“子嬟,这种危险的任务你千万别掺合,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没办法跟爸妈交代!”
薄子嬟还想再说什么,杨明凡又道:“子嬟,你还是在基地里替我们做一下恢复药剂。”
“这……”薄子嬟还想说什么,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薄志飞给打断了,“就按照明凡说的做吧,子嬟你留下来做恢复药剂。”
薄子嬟沉吟半晌,又道:“哥,你说的容易,现在没有药材,我就是想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闻言,杨明凡笑笑:“这简单,我已经跟我那个朋友说好了,给你一间屋子做实验室,还给你各种药材,你就安心在实验室做你的实验吧。”
薄子嬟听了,心下的不快加深,想了想,找了个借口:“可是,配置恢复药剂需要一味很奇特的药材,这里应该没有。”
杨明凡笑问:“是什么药材?”
“这药材叫做冰雪蓝花。这是生长在极寒的山峰之巅的植株,据传它只开一朵花,而且必须是纯净的冰雪蓝花。只是这东西很稀少,而且还很难找到。”
薄子嬟解释道。
听完薄子嬟的讲述之后,杨明凡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薄子嬟为了不单独留下,找出的理由可真是越来越荒谬,竟然拿一朵花说事!这个冰雪蓝花,他敢说,这就是薄子嬟胡编乱造的。
不过……既然她能想出这个名字,他就能找个这个冰雪蓝花!
想到这里,杨明凡便对薄子嬟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保证帮你找到冰雪蓝花。”
薄子嬟一怔:“你确定你能弄到这个东西?这冰雪蓝花生长在北欧的极寒山巅上面,以前我用的冰雪蓝花都是我爸专门派人给我采摘的。”
曾晴却在这时拆她的台:“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薄志飞也皱眉道:“是啊?我也没听说过。”
杨明凡心内轻笑,旋即轻描淡写道:“我先去找我那朋友问一下,说不定他那儿有存货。”
“那麻烦你尽快把这冰雪蓝花带回来。”薄志飞说道。
杨明凡点了点头:“吃了饭我就去找他问问。”
“那就拜托你了。子嬟脾气有点古怪,你多担待一些。”薄志飞拍了拍杨明凡的肩膀说道。
杨明凡摇了摇头:“没事,我们都是自己人嘛。”
等吃完早餐后,杨明凡就走出了家门,去找他的那个朋友了。
此刻,在杨明凡走了之后,薄志飞立马对着薄子嬟发怒:“薄子嬟!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么愚蠢吗!”
薄子嬟被薄志飞吼懵了,愣愣地问:“哥……你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你!”薄志飞指着薄子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你刚刚怼杨明凡表现的太满意教养了吗?”
薄子嬟被薄志飞批评了,顿时就委屈上了:“你当初不是还说他有问题,现在我不过是试探试探他,你怎么就因为这个而骂我?”
薄志飞呼吸一滞,是啊,为什么刚刚一下子就像被人指引着那样说话了呢?
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像薄子嬟道歉。
薄子嬟见薄志飞这样心里更加郁结,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地生着闷气。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