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女鬼把谢青峰杀死的?
刑警队的警察们最近焦头烂额。
先是首富的小女儿被人残忍杀害,到现在这凶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刑警们天天加班头都要熬秃了,结果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大编剧谢青峰昨夜被发现死在自家豪宅楼下。
报警的是豪宅里的佣人。
现场除了谢青峰外,还有晕过去的管家。
除此之外,豪宅里还发现了一个至今昏迷不醒的女人,薄子嬟。
他们查过了,薄子嬟是洛城大学的大一新生,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军训。
至于薄子嬟为什么会在谢青峰豪宅里,谁都不清楚。
法医开始对谢青峰进行尸检,而刑警们则开始审问豪宅里的佣人。
经过排查,佣人们都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嫌疑。
刑警们将目光集中在管家周岩身上。
“周岩,你说是一个女鬼把谢青峰杀死的?”王占涛脸色古怪地看着周岩,似乎不敢相信周岩会说出这么稀奇古怪的理由。
队长兼搭档欧阳繁也极为苦恼地皱了一下眉头,“周岩,你不要随口乱说,现在是新社会了,别整那些什么神啊鬼啊的东西。”
话刚说完,他好像又觉得刚刚这番话的语气太重,于是嘴角稍稍往上一勾,缓和了语气,“周岩,这件事不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了会产生怎样的负面影响?”
“我说的是真的!警官你们相信我!”周岩激动地站起来辩解。
欧阳繁板着脸,沉声道:“坐下说话!”
周岩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他抹了把额上的虚汗,喘息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我正在客厅里点香,然后听见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心里还在奇怪,家里安装的都是钢化玻璃,怎么会被摔碎呢?等我跑出去一看,竟然发现……”
周岩欲言又止,面露惊恐。
“发现什么?”王占涛追问。
一旁的欧阳繁心里却在嘀咕,为什么周岩那么确定那是一个女鬼呢?
是不是曾经他,或者谢青峰,又或者是他和谢青峰害死过什么人,而得知内情的某人假扮被害人来报仇?
周岩咽了咽口水,瑟瑟缩缩,“我看见一个女鬼正坐在先生的肚皮上,拿着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地往先生脸上划……鲜血直流……那女鬼还时不时地拿手指蘸了血放进嘴巴里舔……她舔啊舔啊的,还趴到先生身上,用嘴巴去舔先生脸上的伤口……舔完了之后还强吻先生!先生不从,她就用双手捧着先生的脸……”
王占涛和欧阳繁对视一眼,均是感觉背脊窜起了一股凉意。
“然后呢?”王占涛压制住胃里泛起的恶心,努力镇定地问道。
“那个女鬼又用匕首在先生肚子上开了一个口,然后……yue……”周岩看起来要吐,欧阳繁赶忙给他拿了一个垃圾桶递给他,同时还给他倒了杯水。
周岩还在吐,王占涛和欧阳繁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这女鬼说法不可信,但是周岩说的经过应该就是案发经过了。
过了一会儿,周岩吐完了,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随即喘息道:“她……她把先生的肠子扯出来打结玩!后来……”周岩眼神闪烁了一下,“后来我就晕了……直到你们把我叫醒……”
王占涛探究地看着他,“当时为什么你不报警?”
“过于害怕,忘,忘记了。”
欧阳繁又问:“薄子嬟和谢青峰是什么关系?”
“谁?”周颜还没反应过来薄子嬟是谁,“谁是薄子嬟?”
“就是躺在二楼书房的女人。”
“她?不清楚是谁。她说她要来找先生探讨什么东西,我就让她进来了。”
王占涛摩挲了一下下巴,试探性地问道:“周岩,杀死谢青峰的女人……啊,女鬼,是不是就是薄子嬟?”
“不是!杀死先生的女人是个长头发白裙子的女鬼,不是那个女人。”
薄子嬟是齐肩短发红色连衣裙。
两人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后,在看到法医刚刚送过来尸检报告后,便让周岩先回去了。
遗留在凶器上的指纹不是周岩的——当然也不是薄子嬟的。
谢青峰尸体周围所有的痕迹也和周岩对不上,所以没有理由关押周岩。
两人在办公室里一脸苦大仇深地抽烟,谢青峰的死法和章一诺的死法很像,唯一的区别是,章一诺死后被奸尸,而谢青峰死后被人用匕首割掉了生殖器不说,还被人用匕首插进了菊花,将菊花捅的血肉模糊!
看到这里,两人菊花一紧,不约而同地想到:变态!
王占涛准备请示上级将两件案子联合调查一下,但是欧阳繁却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周岩说的那个女鬼就是章一诺?”
王占涛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你也神志不清了?”
欧阳繁失笑,自己真是糊涂了,他可是受过严格的教育的,怎么能听信那种胡言乱语?
是夜。
周岩在酒店里辗转反侧。
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章一诺发现他后,冲他微笑的那张狰狞的鬼脸,又阴森又恐怖……
而她的眼神也好像在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当时直接吓晕过去!
现在想想,当初他发现先生杀了人后就应该直接报警的,而不是为了一百万帮忙善后……
周岩将整个人藏进被子里,双手抱住脑袋,团成一团,嘴里不断念叨着:“放过我吧!我也没有杀你,你别杀我!大不了以后初一十五的时候给你烧纸钱!”
忽然间,窗外刮起了一阵狂风,卷起窗帘呼啸而入。
“啪啦”一声,窗帘碰到了桌上的花瓶。
周岩心里一紧,门和窗户都关的死死的,怎么会吹风进来?
是不是她来了?
一定是她来了!
周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浑身颤抖如筛糠。
被子翕开了一条缝,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进来了,带着冰冰凉凉的气息进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转头一看,看见了一张满脸血痕的脸,一半腐烂了,一道伤痕从嘴角延伸而下!
此时,这张脸正朝他露出渗人的微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