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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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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晔是个聪明人, 但也是个孝子,面见了太后之后,回了宫要面对的则是他的母妃——齐妃。

    齐妃是沈君晔的生母, 因着父亲是中书令,故此在后宫之中地位也是极为稳固,这自然也是沈君晔能成为与沈裴争夺储君的原因之一。

    自皇帝死后,皇后自己搬去了冷宫, 除了太后,余下的宫妃见了她则都要乖乖的喊一句姐姐。

    而这沈君晔的地位,自然也比其他皇子高一些。

    齐妃自然也听到了沈裴下旨的消息, 也没想过他们这般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沈裴轻而易举的给识破, 甚至一下子牵扯出来这么多人。

    那御史台的两位监察御史, 可是她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人。

    沈君晔回来时, 鬓边稍有些凌乱,应是太后将那信纸迎面拍在他脸上的缘故。

    齐妃地位高,什么都看不在眼里,可对这位儿子却是宝贝的很,一进来便瞧见了那鬓边的乱,连忙放下团扇迎了上去,“如何?你这头发怎么乱了?太后打你了?”

    说着,便抬手去抚平沈君晔鬓角的乱发。

    沈君晔也不躲, 乖乖的由着齐妃抚平乱发, 这才随着齐妃回到了座位上, 一一回答,“不行,这祝繁有妻女,太后大发雷霆。”

    “他当真是有妻女?!”齐妃眸子瞪的极大。

    沈君晔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瞧那罪证条理清晰,毫无漏洞,不像是作假。”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沈君晔的确不知祝繁有妻女,那徐则明向他举荐时,也从未提及此事,沉默良久,皆是明白,他们被这祝繁和徐则明给骗了。

    齐妃率先冷笑,抬手啪的一声拍在那团扇旁边,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好一个祝繁徐则明,本宫瞧他们两个真是狗胆包天!”

    说罢,她一顿,视线落在沈君晔身上,问道:“祝繁死了,那徐则明呢?”

    “徐则明关乎科考舞弊泄题之事,被太后押入了牢中,准备过了今日再议。”沈君晔如实回答。

    闻言,齐妃只觉得头疼,她厌恶的闭上了眼,少顷又摇头,“我看呐,也不必过了今日了,免得夜长梦多。”

    沈君晔自然也知齐妃是什么意思,虽然觉得如此就这么杀了徐则明太亏了,可也剩下了这个办法。

    他点头应下,“母亲说的有理。”

    话刚落,沈君晔又问道:“母亲,这九公主的婚事,我们可要继续下去?”

    齐妃也有些发难,这祝繁之事,动动脑子也知道是沈裴护着沈非衣,这第一次失败了,若是再来第二次,恐怕是极为艰难的。

    她有些发愁,眉头也蹙起,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再挑个人罢,若是还不行。”

    说到这,她眸色已经转为了幽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那就直接杀了罢。”

    -

    岁玉宫这边,站在外头的浮玉只是看到沈裴进了屋,然后她们家公主的哭声也确实是停了,可不一会儿哭的更大声了。

    就这么断断续续几个来回,她在外头已经来回走急的团团转,听着那哭声,她生怕是两人起了争执。

    这若是真的起了争执,她们家公主也打不过太子啊!

    而屋里这两位被误以为险些要打起来的两人——沈非衣看着沈裴慢慢靠近他,她甚至能感知到沈裴呼出的气息,在空中过渡扑过来时,带着些清凉。

    她并没有推开沈裴,而是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哽着声音道,“所以哥哥现在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如今不能嫁人了,那哥哥还有教我的必要么?”

    “哥哥若是真的想教,昨天晚上又怎会推开我?”

    说罢,她抽出沈裴握着的手,然后垂眸解开腰间的系带,褪下左半侧肩头的衣裳,任其停在臂弯处。

    少女雪白的肩头和脖颈当即便显出了两块暗红色的印记。

    沈裴记得,昨晚他清醒过来时,小姑娘的肩头就已经是这样了,只是那时的颜色还泛着粉色,如今隔了一个晚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沈非衣指着肩上的红色,迎上沈裴的眸子,问道:“所以,哥哥是真的想教我,还是只是为了羞辱我?”

    小姑娘的话问的太过犀利,沈裴的表情却是始终如一,静静的听着沈非衣说完,而后才抬手,握着沈非衣的腰扶起,淡淡的说了一句,“地上凉。”

    说罢,又将她抱在了妆台上坐着,最后,那指尖才落在那片红痕上。

    指腹压在上头轻轻揉搓,似乎要将那红色的淤痕揉搓开来,他并不回答沈非衣的话,而是问道:“疼么?”

    沈裴问她疼么。

    沈非衣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沈裴似乎也并不指望他开口,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开口道:“哥哥从来没有想过要羞辱温温。”

    说罢,他迎上沈非衣的眸子,一字一句念的极轻,“要教温温也是真的。”

    说着,他双手扶着沈非衣的肩头,然后慢慢凑近,薄唇又贴在了那淤痕的位置,柔软印上去后,才感知到一抹湿迹和温热。

    还有一丝轻微的痒意。

    淤痕的位置并不挨着,一个在肩头,一个在颈窝。

    那抹柔软便从肩头逆上滑动,最后在颈窝处停下。

    沈非衣被掰着肩,就这么被迫的仰着身子靠在身后的妆台上,后背一半露出雪白的玉肌,抵在冰凉的檀木上头,与颈窝传带来的温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沈裴动作很轻柔,好似只是为了将那淤痕化解掉,细细抿过时的动作,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生怕稍一用力,那珍宝便碎掉了。

    男人的脸侧与沈非衣的颈侧紧贴着,薄唇离开了那颈窝,他一手托着沈非衣的后背,一手撑在那桌案上,轻声开口,“昨晚是哥哥的错,温温若是不开心,哥哥便补偿温温。”

    说话时,那呼出的热气被团在小姑娘的脖颈间,带出一阵酥痒。

    说罢,他便撤离小姑娘的颈窝,抬眸看她。

    沈非衣这时已经止住了泪,只是那眼睫上还挂着未干涸的泪珠,眼角也有依旧有些湿迹。

    沈裴凑近,再凑近,小姑娘下意识的便往后躲,只是动了一下,身后的手便停在了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退。

    男人的唇也便落在了她的眼上,沈非衣吓的连忙闭眼,只觉眼前一暗,一抹柔软划过眼尾,而又撤离。

    与此同时,小姑娘的腿也被挽起,被迫分开。

    沈非衣坐在妆台上,裙子沿着桌沿静垂而下,那双腿便掩在里头。

    只是那裙子搭在腿上,展开一个并不大的开扇形状,两侧是微微凸起的双腿的轮廓,中间便是一片轻微的凹陷。

    沈裴便于中间的凹陷处站着,两侧是少女紧靠着的腿。

    他松开沈非衣,两手分别撑在桌沿,以一种环绕的方式将她困在妆台上坐着。

    男人看着小姑娘略带着懵意的眼神,柔和的笑了一声,“补偿自然随时都可以,温温什么时候想要,哥哥便什么时候补偿,可以么?”

    沈非衣被沈裴这个带有侵略性的动作搞得有些紧张,尤其是坐在妆台上的姿势,让沈非衣有些难堪,她抬手抵在沈裴的胸膛前去推他,尴尬的小声道:“哥哥你靠的太近了,你离我远一点。”

    小姑娘手上没什么力气,推他时软的好似无骨一般。

    “吱吖——”外头突然响起推门声。

    沈非衣一惊,心里警铃大作,那抵在沈裴胸膛前的手却是猛地一用力,将沈裴踉跄推开,声音也带了哭腔,“你离我远一点!”

    沈裴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子,紧接着便响起了珠帘被撩起的啪嗒声响,以及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女声,“非衣。”

    太后一进来,看到的便是沈裴于着妆台大约三步的距离处站着,对面是散着长发捂着脸哭泣的沈非衣,她弯着腰,手臂还在颤抖。

    沈裴见势,便转过身来恭敬的作揖,“祖母。”

    太后本来是不准备过来看沈非衣的,可一听说沈裴去了岁玉宫,便也连忙赶了过来。

    虽说他一直防着太子不让她和沈非衣见面,可这太子刚杀了祝繁,若是非衣心里气极,两人指不定还要吵起来。

    果不其然,一进屋便听见沈非衣的哭吼声,那语气里还有些怒气。

    太后撇了沈裴一眼,虽极为不赞同他的行为,却还是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出去。

    沈裴会意,便丝毫不再停留,绕过太后和茯苓便出了岁玉宫。

    太后见沈非衣捂着脸不停地哭,心也揪在了一起,连忙过去将她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祖母的心肝儿,别哭了别哭了。”

    沈非衣直接抱住了太后,将脸埋在她怀里继续呜咽,“呜呜呜祖母。”

    太后的手从沈非衣的头顶开始,慢慢的顺着她的青丝滑下,如此反复好几趟的哄,沈非衣的情绪这才好了一些,从她怀中探出头来。

    见沈非衣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才捏着沈非衣的脸袋,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和太子吵架了?”

    沈非衣闻言眼眶当即便又红了,她眸子湿漉漉的,有些难以接受的闭上了眼,又睁开,这才哽道:“我难道不该和他吵架吗?他是我亲哥哥,但他却杀了驸马。”

    说罢,她麻木的摇了摇头,面色有些痛苦,“他可是我亲哥哥,他是我亲哥哥啊祖母…他怎么能这般做…他怎么能这般做!!”

    太后见沈非衣哭的有些声嘶力竭,心疼的不得了,便安慰道:“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亲哥哥,他又怎么会害你?”

    沈非衣闻言便看向太后,眼神略带暗淡,似乎已经哭到无力,“那他这般做,日后我还要如何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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