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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雨?夜?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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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者炎龙(23)

    小狗龙书写完卷轴後,大大的眼睛望了望江南。

    “别看我,这是目下的最优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凭你这种土方法,翻到我死了,也未必找到你的名字。”

    江南从小狗龙手中接过木枝。

    树皮卷轴上留下着小狗龙的名字,金色闪烁的。

    江南不用看就知道这龙文的意思是:圣者炎龙。

    毕竟龙文也许他不认识,但数一两二三他三岁就会了。

    “喂,我签哪?”

    江南问小狗龙。

    “呐,就在我旁边吧。”

    小狗龙指了指它名字的右下角。

    江南举起木枝欲写又止。

    “额……江南两字用龙文怎么写?”江南询问小狗龙道。

    小狗龙也有点疑惑不解,嘴里吞吞吐吐的,“我记得好像是不用龙文的,可好像又是要用龙文……要不两个都写进去?”

    写个鸡毛,要是龙文和中文都写进去,那不就乱套了么?

    “我看我们还是看看你的同族它们是怎么签署契约的,然后再照葫芦画瓢。”江南睿智道。

    “嗯。”小狗龙觉得这主意不错,“妈妈果然好聪明,哈哈,我捡到了个好妈妈。”

    不是?敢情你当老子是你捡回来的呀?

    “是我把你小狗龙捡了,不是你圣者炎龙把我江南捡了,知道了没?”江南纠正。

    “哦知道,是妈妈被圣者炎龙遇上了。”小狗龙回答。

    真不知道小狗龙它是真傻还是假傻。

    江南也管不了这些杂七杂八的那么多,开始翻查前一个契约者。

    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契约者无须写龙文的前人之鉴。

    只不过这前人也是个中国人,江南有种他乡遇故的感觉。

    然后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读出那人的名字:“林、宇、峰?”

    怎么感觉这名字的意境比我的低好多呀?

    一看就是个跑龙套的名字。

    “喂,小狗龙你看一下给林宇峰签署契约的龙是什么龙?”

    给江南签署契约的龙自然是圣者炎龙。

    给林宇峰签署契约的龙江南不清楚,不过亦是四个字。

    好奇心心起,江南向小狗龙询问。

    只见小狗龙凑近上来眯了眯眼,然后缓缓说道:“暗黑……暗黑恶龙。”

    暗黑恶龙?

    不会吧,这名字的意境怎么都快赶上了我的小狗龙?

    “妈妈,这龙的名字感觉坏坏的。”小狗龙嘟囔。

    “坏人配坏龙,很合情合理。我看那林宇锋泰半不像个好人。”江南琢磨着。

    看来我出去以後得去会一会这林宇锋了。

    我估计他应该是个老手了,正好去偷师学艺,练练手。

    想完这些,江南木枝笔走龙蛇地写下了江南二字。

    “就这样行了?我们可以走了么?”江南一脸懵逼地看向小狗龙。

    小狗龙也一脸懵逼,这【龙御】的契约它亦是第一次不熟练。

    就在他俩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之际,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直接打射到他们身上。

    喂喂喂,我连【龙御】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就把老子赶走,老子回到现实怎么玩……

    没有等江南发完牢骚,一个恍惚,他瞬间回到了现实,再一睁开眼睛,便是在海底的风物。

    江南他不会知道,他和小狗龙待在的那个龙的国度领域的时空和现实的世界时空是不一样的。

    他在那个龙的国度领域里经过了至少十八天,他也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睡在海底十八天。

    殊不知,其实现实世界不过过了几分钟而已,这一切于他来説都不为他知的。

    而此时的小狗龙正趴在他的胸膛上。

    江南不説废话,一把把它拎起来。

    “契约我签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龙了。快点教我【龙御】。”

    “是妈妈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小狗龙呆萌説道。

    “别跟我扯这扯那的,快点教。”江南皱了皱眉,“还有,这个泡泡似的领域是你弄的?”

    “那当然是我弄的。”

    被江南拎起来的小狗龙傲娇道。

    “废话少说,【龙御】到底是什么路数,痛痛快快説来。”

    “【龙御】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大家原先叫这招叫作【御龙术】,不过我觉得不太对,明明是我给你力量,干嘛是你御人家?所以我就改了。”小狗龙浮在半空中解释道。

    “嗯,继续继续。”江南督促。

    “就是个很简单的招数,我进入你体内给你力量。”

    “就这么简单?”江南颇难敢置信,“天上掉馅饼么,就没有点副作用?”

    “当然有,不过问题不大。”小狗龙耸了耸肩,“就是身体有点累而已。”

    “你问题不大我问题大。”

    江南一口咬定小狗龙是坑他的,“以我现在的实力,给你附身,我不得爆体而亡么?”

    小狗龙龙须飘动,忙着否定,“没有没有,【龙御】可以调动天地的元炁为己所用,不会让妈妈你的身体爆炸的,就是耗精神而已。”

    江南摸了摸下巴,“那按你的意思来说,就是有点附魔的感觉,附完之後会有冷却时间,而且还有点累。”

    说着说着江南便放下了小狗龙

    “嗯嗯嗯!”小狗龙点头如捣蒜。

    此时此刻的彼边彼地。

    ……

    深墨色的天空挂满了漆黑如铅的铅云。

    那些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铅云被巨大的狂风不断地席卷着。

    一个无比巨大的龙卷风状的云涡不断地旋转。

    惊天动地的狂雷轰隆隆响。

    无边广阔的大海上,波涛此起彼伏,此伏彼起,三五六级的巨浪来来又回回,横横亦纵纵,斜斜也瞥瞥,前前又後後,后后又前前。

    这是一场很怪的暴风雨,有如死神,又有如地狱,又一如鬼神,又犹如妖魔,又恰似恶龙,又仿佛幽灵,又好像是……

    有人说大海原本平静,可人们却会兴风作浪……

    又有人説无风不起浪……

    也有人説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

    ……

    总而总之,言又言之。

    这场暴风雨已经出现,而且将云集成龙卷风。

    龙卷风,别称龙卷、卷风,这可跟《洛洛历险记》里的那个整天装叉喊着闪电旋风劈的龙卷风不一样。

    龙卷风是发生于直展云系底部和下垫面之间的直立空管状旋转气流。

    它和士兵有异曲同工之妙,士兵有海军,陆军……

    龙卷风则分为陆龙卷、水龙卷,可无论是哪种它们都巨有强大的破坏力。

    而目下这里的环境却破天荒地出现了龙吸水。

    龙吸水定义为水面上空的龙卷风,别名水龙卷、龙吊水。

    号称风中霸王。

    如果往来的船支在龙吸水的波及范围内,很有可能会被吸入其中,无法自拔。

    但爱尔卑斯对此丝毫不慌。

    因为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爱尔卑斯的手下爱美刀。

    是她力挽狂澜般奋力划桨,才使得爱尔卑斯幸免于难,否则他们就可能在劫难逃,被祸及到这风中霸王之中。

    此时此刻的大海波涛又汹涌,惊涛且骇浪,狂风肆无忌惮,暴雨倾盆而下。

    像是一场浩大的劫数。

    不过现下是文明的世界,是霓虹之夜的世界,是科技发达的时代,不得有妖魔鬼怪。

    爱尔卑斯的长雪茄点燃了又熄火,和他今时今日的心情一模又一样,重新见到曙光後又黯然失去希望。

    不过他的长雪茄熄火的理由和他的心情跌宕起伏大相径庭。

    他的心情变化是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心情变化。

    完全可以用自作自受自作多情来形容。

    但他的长雪茄不是。

    他的长雪茄仅仅是,也只能是一条长雪茄,当然啦,他的长雪茄现在也可以説是半成品,二手的长雪怡。

    可这并没有甚么,无伤大雅,无关大局,无足轻重。

    雪茄兀自还是雪茄。

    爱尔卑斯却不再是当初的爱尔卑斯了。

    这是一句很是古怪,颇为希奇的话。

    因为时光会使人改变,甚而至于可以説是巨变。

    从幼儿到老去。

    一切都是时光惹得祸。

    它使爱尔卑斯那些美好的回忆变得支离破碎,不断地淡忘,再然后便是遗忘。

    而那些痛苦的事情却令他刻骨铭心,时时刻刻都在伤透他那弱小的,不堪一刀的,弱不禁风的心灵。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大你的眼……”没来由的,却又有点理由的。

    总之不管怎样,爱尔卑斯想到了这一首歌。

    感觉这一首歌能带他回到过去,仿佛有穿越时空的魔力。

    回到最初的美好。

    不过,现时现日爱尔卑斯他的眼晴里,映入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风风雨雨。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证明了一百度的开水能不能喝都和相对论没有关系。

    而现下的满天价的暴雨狂珠,和那呼呼啸啸而来的狂风又呼呼啸啸而过的狂风。

    都在爱尔卑斯的大眼睛里。

    这些当然是有理有据的,从你的mp3吵到了我的眼睛就可以知道。

    而且依此类推。

    爱尔卑斯的眼睛里不仅有狂风吹动的声音,还有大雨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听,你仔细谛听,你会发现你会听到曲终人散的声音。

    如果你还能再认真地听,你会听出: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的豪情壮志的声音的。

    爱尔卑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论让人看多少遍,他的眼睛依然是他的眼晴。

    但你的眼睛却是你的眼睛。

    风是风,雨是雨,风雨是风雨,暴风雨是暴风雨。

    一切都是一切都是,爱尔卑斯是爱尔卑斯。

    执著是执著,热情是热情。

    那暴风雨下便那暴风雨下,爱美刀便爱美刀。

    注意,爱美刀是爱美刀的爱美刀。

    和美刀是和美刀不一样。

    这场暴风雨的整场意境都入了爱尔卑斯的眼睛,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风云的变幻。

    这其实算是个习惯,不能说是好,可并不坏。

    这个习惯使得爱尔卑斯每分每秒皆清楚环境的变化。

    清楚就知道,知道就清楚。

    这样,他才能明白自己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是天堂,是地狱,他能知道。

    如果一个人连他(她)身处何方他(她)都不知道,那么他(她)应该是幸福的,又或者是痛苦的。

    幸福有幸福的幸福,痛苦有痛苦的痛苦。

    爱尔卑斯有爱美刀这一手下,爱美刀有爱尔卑斯这一老板。

    爱尔卑斯有点担心,倒不是説害怕,只是有点担心。

    爱尔卑斯目下没豪华的邮轮,也没精明能干的杀人不眨眼的手下,当然,爱美刀除外。

    只有他和爱美刀以及还有一艘小艇。

    不过没油,他忘加了。

    都是粗心大意惹得祸。

    都是粗心大意惹得祸。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都是粗心大意惹得祸。

    前有关云长大意失荆州,后有爱尔卑斯听説关云长大意失荆州。

    一切的一切,一场暴风雨的一场暴风雨。

    总之的总之,一切的又一切。

    爱尔卑斯表示了表示,这场暴风雨来得实在是大过于突如其来,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中不过,这场暴风雨也不过是场暴风雨。

    爱美刀兀自担忧神仙打架波及爱尔卑斯,还在兀自划桨。

    驶向远方。

    驶向远方。

    驶向远方。

    重要的事情再说三遍。

    风。

    冷风。

    凛风。

    朔风。

    寒风。

    雨。

    大雨。

    暴雨。

    巨雨。

    狂雨。

    规定就是规定,不符便就是不符。

    不合法的事就是违法,爱尔卑微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牛叉的不一定永远牛叉,垃圾的亦不一定永远垃圾。

    这种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爱尔卑斯四岁就知道了。

    台风似的暴风雨兀自不停不休,沉默不语的爱美刀兀自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一声不吭无声无息。

    爱尔卑斯掏出了打火机,可惜长雪茄烟已经湿漉漉的了。

    和此时此刻的爱尔卑斯一样,又或者说和现时现刻的爱美刀一样。

    落汤鸡。或者说落汤鸭也行。

    当然,落汤爱尔卑斯也行,落汤爱美刀也可以。

    不过爱尔卑斯兀自打着他的打火机,就像注定扑街依旧扑街,注定失败依旧失败。

    这和爱美刀不能说是大相径庭,只能是异曲同工。

    因为爱美刀兀自在划她的桨。肉眼可以看的出,望得到。

    深邃的海洋一旦发起脾气便巨浪滔天,风云变幻莫测。

    原来这是蓝色的海洋,这里有五光十色五光十色五菱宏光五彩缤纷的海鱼,也许也有可能有百年的海龟千年的王八。

    也有可能有小虾。

    那是令人神往的海洋,令人的心胸脑开阔的地方。

    当然水至清则无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深邃的海洋令人向往,而在那向往的人也包括爱尔卑斯。

    否则爱尔卑斯也不会出海,更不会带着他的全部家当出海。

    如果没有出海,去那深邃的海洋,爱尔卑斯便不会认识爱美刀,或者说便不会认识爱美刀。

    狂风暴雨大作之下,爱尔卑斯浮生若梦浮生感慨。

    不禁回忆起那些曾经的往事,所谓的前尘往事。

    那些年的回忆。

    爱尔卑斯不禁又想起一首歌。

    那些痛的记忆,埋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再开出下一个花季。

    这首歌的歌名他已经忘却,只是这首歌的旋律令他有点记得。

    时不时地在脑海里浮现。

    那种感觉令人感慨万千,多愁善感。

    爱尔卑斯兀自沉默不作声。

    他的耳朵正在聆听着狂风暴雨的声音。

    那种压迫感,好似两军交战。

    风狂野地吹着,海浪被它掀起。

    雨噼里啪啦地下着,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样子。

    爱尔卑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回忆起那些年走过的路。

    那些年走过的路是那些年走过的路,不是这些年走过的路,这些年来走过的路是这些年来走过的路,不是那些年走过的路。

    这些年来走过的路和那些年来走过的路是不太一样的。

    但好像又挺像是一样的,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好像有曾经发生过的感觉,又好像没有曾经发生过的感觉。

    就臂喻如现在吃过的饭,好像曾经吃过的饭,当然也有可能不像曾经吃过的饭。

    爱尔卑斯兀自沉默不语。

    可脑海里的那些尘封的千言万语却不断地重复来又重复去。

    好的回忆就好像好看的电影一样,你重复来又重复去,可你不会腻,只是会偶尔想起。

    一旦想起,你就会沉醉其中,沉沦于此。

    好看的电影经典画面都会令人神往。

    好吃的东西也会令人神往。

    爱尔卑斯想起些东西,又有点影影绰绰的。

    他好像曾经去过那里,又好像曾经没去过那里。

    那里有甚么,他没有什么印象,又好像有点印象。

    那里应该是个美丽的地方,有温文尔雅的女孩,有美丽的风景,有温暖的阳光,有适宜的家。

    不过这也不好説,或者説说不准。

    也许那里是一个糟糕极了的地方,没有长风没有细雨,没有温暖的阳光,没有温文尔雅的女孩,没有房子。

    有可能那里只有寂寞空虚,只有孤独,只有死亡没有新生,只有寒冷没有温暖,只有杀戮没有爱心,只有坏没有好,只有无聊没有伙伴。

    也许都不是,那里可能是一个正邪,也就是说光明与黑暗共同存在的地方,不过这样的地方不正是人间么?

    有钱人到处都是,没钱人也到处都是。

    美丽的女孩到处都是,丑陋的女孩也到处都是。

    帅气的男孩到处都是,丑陋的男孩也到处都是。

    遍地都是纸醉金迷,遍地都是尸横遍野。

    真实的世界本就是这般。

    它有最光辉圣洁的爱,也有最黑暗恶毒的恨。

    一个永恒和平的世界,永恒不存在。

    一个永远战斗的世界,永远不存在。

    总是狂风暴雨的地方也会有风平浪静的一天。

    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孩也会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也会有温暖善良的一面。

    绝对这个词出现最多的地方,可能只在数学课本上。

    世界很少有绝对的事,就像那个女孩绝对不喜欢你,这是不太可能的。

    同理,你绝对不喜欢她也是不太可能的。

    你和一个人相处了那么久,你怎么能只用一个绝对来形容呢?

    爱尔卑斯想到了爱美刀。

    不知爱美刀想没想到爱尔卑斯。

    不过不管她有没有想他,他有没有想她。

    此时此刻的他们在一起,在同一艘艇上。

    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天都不行。

    其实这样的感觉很是美妙。因为自己不是上帝或者老天爷,不能知道一切所有的事情。

    但你却因此而对那些东西好奇。

    你会去发现,会去思考,会去实践,会去体会。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可你就是做了。

    也许是百无聊赖,也许是突发其想心血来潮。

    总之很多理由。

    就像爱尔卑斯为什么在暴风雨来临之际还点燃雪茄烟。

    也许是感觉有点爽,也许是不知所措,反正爱尔卑斯自己找不到什么明确的理由。

    但也因此处处皆是理由。

    他可以说烟瘾犯了,也可以说不是。

    也可以说只剩下最后一根了不抽白不抽,也可以说不是。

    就像一个没有存稿的作者水章节,他可以说不是,也可以说是。

    反正正反两面都能圆。

    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书上也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书上说不问苍天问鬼神,书上还说鬼神是封建迷信。

    反正好话坏话书上都说了。

    就像白天黑夜一般。

    有人嫌白天太亮,有人嫌黑夜太暗。

    有人嫌水字数不够多,有人觉得不要水。

    世界沧桑炎凉大家都知道。

    当然,爱尔卑斯也知道。

    狂风暴雨兀自在肆意。

    这场破天荒的暴风雨还在继续。

    这个死神还在挥舞祂的镰刀,真的是个勤勤劳劳的家伙,不过也只是也仅是个勤勤劳劳的死神。

    云风变幻莫测。

    巨浪起起落落又伏伏。

    爱尔卑斯在思考他的人生该如何应对。

    那些年的风风雨雨,他走走又停停,停停又走走,走走又停停,停停又走走。

    来来又回回,回回又来来,来来又回回,回回又来来。

    醉生梦死又大梦初醒,大梦初醒又醉生梦死,醉生梦死又大梦初醒,大梦初醒又醉生梦死。

    爱尔卑斯回忆曾经的生活状态。

    披星戴月又闲云野鹤,闲云野鹤下披星戴月,披星戴月又闲云野鹤,闲云野鹤又披星戴月。

    披荆斩棘又乘风破浪的,很是辛辛苦苦。

    不过爱美刀应该也不容易。

    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展示出老练沉稳的性格。

    其实性格是通过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经历过的。

    很多事物也是如斯。

    就像现在爱尔卑斯所坐的这一艘小艇。

    它原先也不是一艘小艇,它是用大大小小许许多多的零件组合而成的。

    也许当中就包括某些东西,也许当中没有包括某些东西。

    有很多东西都在小艇里头,也有很多东西不在小艇里头。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爱尔卑斯和爱美刀。

    他们俩是人,活生生的人,既然是活生生的人,那就不应该是东西了。

    人是人,东西是东西,人不是东西,东西不是人。

    就好比,爱尔卑斯是爱尔卑斯,爱美刀是爱美刀,爱尔卑斯不是爱美刀,爱美刀不是爱尔卑斯。

    不过,这个比喻很明显不大恰当。

    因为人和东西的比较,不能用人和人来比较。

    应该用人和东西来比较。

    但这一比较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

    不过,用元炁和人来比较也挺合适的。

    元炁是元炁,人是人,元炁不是人,人不是元炁。

    爱尔卑斯没完没了地想个不停,就像这场暴风雨没完没了的刮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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