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雨?夜?刀」（5）
圣者炎龙（21）
大风大雨兀自不休不停。
海平面上五菱宏光，随随便便便开到快艇残骸处。
惨白的鲨肚，七七八八仰睡在海面上。
“哎，你説咱队长能嫁出去么？”赵四发出灵魂拷问。
“额……估计有点悬，可能性要比足球踢进世界杯的机率高点。”
“但是高不多……”
肖积极经过深思熟虑的表情。
曾经有人这般形容海枯石烂都至死不渝的爱情。
女方：你爱我吗？
男方：爱。
女方：有多爱？
男方：很爱。
女方：那你就立个誓言。
好吧，如果国足踢进世界杯，那么我便不再爱你。
最後男方想破脑袋説出这番話。
女方：嗯哼，亲爱的。
然后，他们在象征着人生最浪漫的婚姻殿堂下，拥抱，再然后就叉叉（专属马赛克）。
那时的女方心中开心极了。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比这更令人深信不疑的誓言了。
他们没敢开五菱宏光开得太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哪条大白鲨生命力顽强得一如小强，那可就不好玩了。
呆在车里的俩儿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要不你去？”双方不约而同説道。
……
沉默。
……
良久後。
“别了吧，这种正义的事给你更合适……”双方又不谋而合。
……
双方再沉默，车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石头剪刀布？”肖积极率先打破死寂。
“只能如此。”赵四語。
双方将右手放到后脑勺藏住。
这是石头剪刀布的预备姿势。
一局下来，赵四石头，肖积极剪刀。赵四一锤定音。
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出布。他们都在第五层。
“要不……三局两胜？”肖积极讷讷曰。
“我还五局三胜呐。”赵四给他一“脚”。
肖积极迫于压力爬上车顶。
周围满是海水的大海，他可没有蠢到游过去。
他不是甚么陆地神仙，亦不像曹双英和宇天日这种不尊敬科学不尊重地心引力的“不良分子”
他就一普通人身份。
肖积极手里拿着一个球。
形状大小几近实心球。初中生训练用的实心球。
不过他的是黑色，有突突点点。
这球有5千克左右。
肖积极轻轻一扔，精准地将其扔至超级快艇的残骸中心。
目测得也就七八丈远而已。
黑球沿抛物线的轨迹扑通一响，落入海中。
元炁球，这玩意儿就这中二名。
肖积极更喜欢叫它实心球。
它确实挺像实心球的。
就是实心球里装得是沙，它里面就内藏乾坤。
探测元炁，它的主要作用。
探完就炸。
你也可以选择不炸，选择炸，毕竟没理由你不炸它就炸你想炸就哑弹的嘛。
你不开心就炸咯，你开心就不炸咯，当然啦你不开心亦可以不炸，开心亦可以炸。
你喜欢就好，反正你最大。
不过元炁弹你不炸它亦会“炸”。
它靠元炁维持，也因元炁消失。
有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意味来。
一旦元炁流失掉，元炁球就融化，融入周遭的环境元素。
遇墙泽墙，能水则水。
曾经有好事者收集元炁球研究，可当她研究过一百多滩不可名状的水，和五十多坨无法言喻的土之後。
“这个发明对于我，乃至于全人类来说实在是太过超前。”
她给出这样不堪言状的结论。
……
黯淡无光的深邃大海，倏忽间一光若豆。
旋即五彩斑斓的彩虹光从可可爱爱的大白鲨们的隙口处，四溢射将出来。
元炁球迸发出奇异梦幻的光芒。
那是个……很美丽的风物景象。
只能如斯形容。
因为美丽的风物总是令人词穷，脑袋空空。
元炁球乌漆麻黑的外表下，内藏乾坤。
这話果是不错，肖积极心想。
暴雨兀自，狂风依旧。
这场暴风雨还在大海上为所欲为。
这个该死的死神。手里兀自挥舞着巨镰。
好吧好吧，该消失的死神更恰符时分。
方圆十丈彩虹光芒，覆盖住肖积极和赵四。
检测的数据，一五一十地传到五菱宏光里。
屏幕上的数据报告令赵四的表情凝重起来。
好吧，之前他的表情也凝重，只不过现在的更浓重，从他紧锁的眉头就知道。
此时此刻的彼边彼地。
……
嘴里叼着古巴雪茄的男人，默不作声地掏出纯银外壳打火机。
“咔嚓”一声，一火如豆。
他点燃了幸免于水的，亦有也仅有的一支古巴雪茄。
雪茄是一种烟草制品，最著名的是古巴生产的雪茄。（看过《龙族4：奥丁之渊》的朋友都应该知道。）
“我早就猜到宇天日那小子不简单。”
爱尔卑斯浑然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
即使他现在下半身就剩下条裤衩，但他还是气定神闲，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他没有急于吸食雪茄第一口。
他慢条斯理地轻轻反吹两口。
奢侈品就是这样，讲究艺术，门道。
点雪茄用火柴更高级，可惜那玩意儿不防水。
大难临头的爱尔卑斯依旧从容不迫。
他反吹吹除雪茄在点燃时吸入的杂气後，才抽第一口。
雪茄有长短之分，雪茄越长就越凉。
长雪茄，爱尔卑斯正叼着。
第一口吸入肺部的长雪茄所含的尼古丁和焦油的含量是一般香烟的5倍。
所以只宜过嘴。
不过看个人喜欢。
喜欢甚至可以不用品，直接尝。
狂抽会导致雪茄烧得太快或太热。
不慌不忙的爱尔卑斯每次只抽一小口，保持雪茄稳定火候，尽情享受其芳香。
至于雪茄的中文名，长話短说，拜《再别康桥》的作者所赐：“燃灰白如雪，烟草卷如茄，不如名曰：雪茄……”
其实这是爱尔卑斯第二次点雪茄。
第一次点着後，没吸导致熄灭。那时他还在为爱美刀着急。
好的雪茄就是这样，不吸自动熄灭。
这跟有助燃剂的一般香烟背道而驰。
而且那玩意儿味道跟咖啡一样，苦。
苦中蕴香。
爱尔卑斯对此便是如斯理解。
某度词条亦复如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