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不知道当不当说
这一次，杨弦歌没有让人将沈永押到那个宅子里，而是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密牢。
季凉川苦着一张脸：“王妃，要是被王爷知道你又去密牢了，我怕我会被发配到西北去啊！”
“嗯？王爷在为去西北做准备吗？”杨弦歌一下听出了季凉川话里的意思，再看季凉川的表情，更苦闷了。
“王妃饶了属下吧！属下什么都没说啊！”
“嗯，是本妃自己不小心听到的。”杨弦歌笑盈盈地看着季凉川，但季凉川却是寒得头皮发麻。
“这些年王爷不在西北，现下武安侯回京，加上贵妃对您的承诺，王爷再赴西北的机会很大。所以，去之前，很多的事都需要再详细化，否则去了也无法掌握住主动权。”季凉川顶不住杨弦歌笑里藏着威胁的眼神，还是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她。
“如此，倒也是应该。武安侯此人心机深沉，敢于现在离开西北，定也不是什么布置都没有留下的。提前把情况摸清，倒也对我们有利。”
“王妃，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季凉川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都问到这份上了，自然是季凉川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嗯……呃……”
“这么犹豫，可不像季公子的作风噢！”
季凉川一咬牙：“王爷虽然不是那么完美的人，但只要他承诺了，就必然会尽全力做到。请王妃，多信任王爷一些，也给他一些时间，不要轻易就放弃他。他这人性子冷，话不多，更不像我这么亲切和善，但他绝对是靠得住的。”
“呵呵呵——”季凉川一股脑说出来的话，实在让杨弦歌忍不住笑出声。待她收住笑容，她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饱含了杨弦歌对他和凌天辙的全部感激。没有他们的不离不弃和相互扶持，赵宸风或许就不是如今这般模样了，或者会经历更多痛苦，亦或者会成为另外一个完全不像他的人了。
季凉川呆愣了一下，打开手里的扇子扇了两下风，微微别过头，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应该的”。
杨弦歌浅浅一笑……
到了密牢，青绫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披风，为杨弦歌披上。季凉川一挑眉，原来王妃早有准备。
又一次走进这昏暗的密牢之中，依旧是那股阴暗又潮湿的气息，以及冷风刺骨的寒意，即便现在外面艳阳高照。
“这几日沈永身体如何？”
“定时给他喂点水，余下的时间都按照您的吩咐，在他的牢房通宵达旦点亮火把，头悬梁锥刺股，到今日应该是第四日未曾睡过觉了。”
“嗯，去看看吧。”
沈永的牢房是单独关押在一个密闭的地方，与周围其他牢房隔绝开来。“王妃稍等。”杨弦歌在书案前坐下，再次翻看了沈永之前的供词。
季凉川则示意手下将火把熄灭，用冷水将沈永泼醒，带到杨弦歌面前。此时的沈永狼狈不堪，眼神涣散空洞。暗卫将人放开的瞬间，他直接就四肢瘫软，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