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是真的起了杀意
“王妃几次来宅子，我基本都是一起来的。一直以来，她不论面对谁，都是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即便是必要的威胁，她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季凉川顿了顿，接着道：“可今日，明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对沈永用刑，必定会令其产生反抗之心，王妃还是选择了动手，这不像王妃会做出的决定。除非……在她心里，沈永这个刑，必须得受！可为什么呢？”
赵宸风垂眸，思索着刚才在马车上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只是因为大将军王曾提及沈太傅的事，就会令她这般钦佩？他刚才注意到她的眼神，如果不是沈永还有一丝价值，她的神情……是真的想杀了他！“天辙最近在忙什么？”
季凉川挑了挑眉：“应当还在查春江楼一事，另外……顺便躲避凌老爷他们的逼婚。”
赵宸风招来子夜：“去请凌公子来一趟。”或许凌天辙会知道，杨弦歌与沈府究竟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不一会儿，子夜就领着凌天辙进了书房。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凌天辙无奈的呼喊：“掐指一算，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请我来定不是美差！”抬头看到正坐在里头喝茶季凉川，眼皮又是一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凌兄，你这话可就叫本公子很伤心了！”季凉川作欲哭状，像模像样地抹了抹眼角。
凌天辙刚进屋，身后的子夜就把门关上。他转头瞥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前的赵宸风，氛围好像有一丝严肃。他敛下了笑容，问道：“这可很久没见你这么严肃了。”说着，他自觉地坐到季凉川对面，“发生什么事了？”
季凉川瞥了一眼赵宸风，便先把今日发生的事跟凌天辙说了一遍。听后，凌天辙皱了皱眉，沈太傅的事已经过去许久，加上后来苏静妤之死，这两年来赵宸风也在暗中调查此事。“这些，与歌儿有何关系？”
赵宸风抬起头：“我也想知道，与她有什么关系？”他叹了口气，“她今日的行为表现，实在不像只是个旁观者。”
“你究竟想说什么？”凌天辙不解问道。
“歌儿……与沈府有什么关联吗？”
“你是什么意思？”凌天辙一向温和，即便当初听到赐婚圣旨，知道赵宸风心中另有他人时，也不曾有过这般带着怒意的神情。“你觉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跟远在吴兴的沈府有什么关系？”
“欸，天辙，你别激动！听宸风说完。”季凉川的位置从凌天辙对面，挪动到了他的左手边，拍了拍凌天辙的手，示意他听完。
“我不是怀疑歌儿与当年之事有什么关系。但，她今日的反应，并不像陌生人，反而更像是很了解沈府的故交。所以，今天让你过来，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与沈府有什么交情，才让她这般失常？”
赵宸风的一番解释，也让凌天辙稍微放下心来。他原以为自己兄弟为了查当年的事，已经魔怔到连杨弦歌都怀疑了。
“你也知道，自姑姑离世后，凌家与大将军王府就没有过密的接触，我知道的，并不会比你多。不过，既然你心存有这个疑虑，那我定会细细查探清楚。”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宸风，“你们是要携手相伴终生的人，两个人之间，最好不要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