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对小人不需要

    听完沈永的话，屋内一时间静谧万分。赵宸风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冷冽问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沈永虽然有些心慌，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我说也可以。但御南王府必须要保我性命！”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赵宸风的确想从他口中知道真相，但他厌恶被威胁。

    “沈永，本妃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之人，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如今看来，本妃也无需在此浪费时间了。把他带下去吧，没什么价值之人，你直接处理了便是了。”杨弦歌吩咐着一旁的季凉川。

    季凉川领命，但下方跪着的沈永却慌了。他是想为自己求来一线生机的，不是来结束自己小命的。“欸，欸，王妃，且慢且慢！”沈永挣扎着，“王爷，王妃，此事事关重大，今日小的若是说出来，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在下只是一介平民，所求不过是活着！只要御南王府愿意保小的一命，小的愿意把当年之事和证据都交给御南王府。”

    杨弦歌微微攥紧了手：“噢？你手上还有证据？你与沈府是何关系？”她瞥了一眼赵宸风，接着道：“想要御南王府保你性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了！”旁边的赵宸风没有说话，表示默许了杨弦歌的话。

    沈永思索了一会，缓缓开了口，说起了当年的事……

    沈永之前名唤沈四，是沈府的家丁，侍奉在沈老太爷，也就是苏静妤外公的院里。沈四看上了怡红院里的一个姑娘，只是当时的月钱并不足以为其赎身。就在事发前一个月，有个蒙面黑衣的男子找到了他，自称可以为他出这一笔赎身的钱。条件是，将他们手里的信件和物件找准合适的时机，放到沈老太爷的书房内，事成之后非但给足他赎身的钱，还会额外再给他一笔，保证他后半生吃穿不愁。

    当时的他被那女子迷得七晕八素的，一心只想着为她赎身，更何况，这件事也不难办，没多想，沈永应下了此事。只不过，他也是个机灵的，要求对方先付一部分钱，对方倒也是爽快人，出手就是先付了一半。

    拿到钱后，沈永也按着约定把对方交代的东西，分次放到了沈太傅的书房中。

    “你是说，当年在沈府搜查到的那些通敌卖国信件，是你放的？”杨弦歌听完沈永的话，整个人不自觉地发抖，表情冰冷，声音冷冽，眼神里迸射出来的寒光，仿佛将沈永刺穿千刀百孔。

    沈永心虚地点了点头。而一向温和的杨弦歌脸色突变，问向季凉川：“季公子，你那里可有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

    季凉川愣了一下，答道“有”，杨弦歌一个眼神看向了下方跪着的沈永，季凉川知晓她的意思，可还是用眼神向赵宸风征求了一下意见。见赵宸风点了头，他方才示意手下的人上刑罚。

    “王妃！王妃！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沈永见状，慌乱不已。

    “本妃一向言而有信，但对小人……不需要！”杨弦歌一字一句轻而缓慢，却具有极强的震慑之力。

    这样的杨弦歌，是赵宸风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是疑惑，是陌生，更是让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