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跟她对质

    行宫内，阿夏扶着狼狈的上官沅芷，跟在楚煜身后进了屋里。阿夏遣退了所有的宫人，自己则守在房门前，不许任何人靠近。临关门前，她还是跪下替自己主子求了情：“请国君看在左相的份上，且听国后一言。”

    楚煜冷冷地一声“滚”，阿夏也只能俯身退出了房间。

    “咣当”一声，整个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上官沅芷缓步走到楚煜面前，郑重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强压着心里的悲痛和委屈，哽咽地说道：“主君……请您相信臣妾，臣……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江芸柔，她……她把我抓走了，然后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醒来的时候，我……我就在那里了。”上官沅芷说完，伸手拉住楚煜的衣摆。

    楚煜只是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眼神晦涩不明：“孤该拿你怎么办呢？嗯？”

    “主君，主君，您相信臣妾，真的是那个江芸柔，真的是她！”

    “你随便编一个人，孤都会信你几分。但江芸柔，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的。”楚煜不着痕迹地拉回自己的衣摆，“她这些年一直在北晋替孤办事，她有多少能力，孤心里非常清楚。上官沅芷，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吗？”

    “主君……我真的……真的没有！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您把江芸柔叫来，我可以和她当面对质，到时候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够了！你还嫌不丢人吗？”楚煜怒斥道，“明日你就启程回东越，剩下的事，等孤回了东越再处置。”

    “主君，您为什么宁可相信那个江芸柔，也不肯信我？”

    “孤在北晋多年，她对孤的忠心，无须质疑。而你，从一开始，就是左相的眼睛，监视着孤的一举一动，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上官沅芷，上次你偷出去的折子，可完好地交到左相手里了？嗯？”

    “我……”上官沅芷一时无言以对，那是她唯一的一次帮左相，只为了以后不再替左相做这些事。“主君，那次的确是，可今天臣妾真的是无辜的。”

    “阿夏。”楚煜对着门口唤了一声，“带你家主子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你们就启程回去。”

    阿夏心里有些诧异，可这几天她已经多次忤逆国君了，若再次僭越，恐怕国君不会饶过他。阿夏俯身应下，正准备去扶起地上的上官沅芷，却被她一把推开。“国后……”

    阿夏心感不妙，下一秒，上官沅芷拔下头上的发钗，指着自己的脖子。楚煜厉声问道：“放下！”

    “你今日不把江芸柔叫来跟我对质，我就死在你面前，看你如何跟我爹交代！”

    楚煜的眼神充满危险的信号，但上官沅芷已经不在乎了，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回到东越后，等着自己的将会是楚煜一生的冷漠相对，甚至可能其他更糟糕的情况。与其如此苟延残喘地活着，她更愿意拼一把，让江芸柔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