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将功折罪

    “奴……奴婢……月红叩见……王妃，叩……见郡主。”

    “你是伺候苏夫人的？”

    “是……是奴婢。”

    “你替苏夫人去送信？给什么人送信？还不从实招来！”柳氏厉声道。这个月红看起来胆子不大，只要适当给点威慑，想必定能吐露实情。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是……是苏夫人让奴婢帮她跑一趟的。”

    据月红所说，每日午后时分，苏夫人都说要去亭子里小坐，欣赏美景。只不过，每次都只让月红在路口等候，从未让她上去过。而前几日，苏夫人生病了，无法前去。这才给了月红颇为丰厚的赏钱，让她去一趟亭子，帮忙送信。与她碰面的是个面相清秀、没有一点胡茬的男子，说话细声细气，又不似读书人。

    “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没有了。”转念一想，“对了，那人腰间挂着个令牌，只是……奴婢不认得字，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若你识得，恐怕这会儿小命不保了。”苏氏之所以让她去，无非就是看中她并不识字，看不懂信的内容。

    “那你可还记得令牌上字的模样？”杨弦歌问道，尽管她不认得，但若是能把大致的形状画出来，也能猜出来。

    “大概的样子奴婢记得。”

    杨弦歌让悯月准备了笔和纸，月红走上前，依照着自己那日所见，将令牌上的符号画了下来。画完后，杨弦歌拿过纸来辨认上方的字，柳氏也凑过来看。

    “娴吟宫？那就是……”柳氏与杨弦歌对视了一眼，看来杨如柔怀着身孕，事情也没少操心。

    “月红，按照你所犯的事，本该将你逐出庄子发卖。”顿了顿，柳氏接着说道：“不过鉴于你提供了重要的消息，本妃现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王妃饶命！有什么要奴婢做的，奴婢一定办到。”

    “你还是回去服侍苏夫人，盯好苏夫人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曹管事。记住，不能让她发现你在监视她。明白了吗？”

    月红重重地叩了个头：“奴婢遵命！多谢王妃大恩大德。”

    之后，柳氏又吩咐了曹管事几句，便让两人回去了。杨弦歌看着如今处理事务有条不紊的柳氏，微微一笑。柳氏似是感觉到了，转头正对上杨弦歌的笑容。“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看着你如今很好地孝顺祖母，服侍父王，管理好王府，我很放心。”

    “其实我知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一直很不喜欢我和苏氏。先王妃卧病那会，我刚进王府不久，每日除了要学着处理王府事务，还要去给你娘侍疾。那时候，我的心里也觉得不平，为什么我一个清白人家出身的姑娘，要嫁到这样的地方。而王妃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上天赐下的缘分，只要安心踏实的走好每一步，福报自会到来的。也正是因为她当时的这番话，才让我静下心，走好这十几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