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层纸终究是要撕破
“姨娘，你要不要先冷静地回想下，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
苏氏突然被这话梗住了，她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刚自己所说的话，表情逐渐惊慌，甚至是方寸大乱。“不，不不不，我不是…三姑娘，妾……”
很多事情，心里想想不会有人知道，可倘若宣之于口了，那大概就是另外的结果。“苏姨娘作为妾室，妄议主君，狼子野心，该当何罪？”
一旁的悯月答道：“妄议主君，重则可杖毙，轻则三十大板。”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打我！我女儿是如妃啊！”
“姨娘误会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今日我也不想为难姨娘，就请姨娘做个选择吧。”
苏氏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为今之计，权衡自己的利弊，也只能是舍小取大。“春兰这丫头，平常就才偷奸耍滑，今日更是目无尊卑，以下犯上。三姑娘处理得当，妾……无异议。”说完，苏氏仿佛用尽力气，瘫软在地。
“姨娘果然是识大体之人。初兰，送姨娘回屋歇息。”同时示意护卫把春兰也带下去。
刚才吵闹的漪澜轩，此时就只剩杨弦歌和柳氏。“进来说话。”柳氏示意丫鬟们退到院外，自己则跟着进去了。
“今日过后，苏氏怕是会消停好一会。”柳氏入王府多年，还是第一次跟苏氏正面交锋，这口多年憋着的恶气，终于是出了的。
“你与她这层纸，终究是要撕破的。册立继王妃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不日圣旨就会下来。不过……”
“三姑娘有话便直说吧。”
“你也做个心理准备。这次册立之事，怕是没这么顺利。”昨日赵宸风告诉她，这些日子赵熙召了不少名门世家的家主进宫，打探得知，原是要来了这些世家中待嫁女子。赵熙的后宫刚大选完不久，若是再纳人进宫，怕会惹来百官非议。那么这些世家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大将军王妃来的。
听到此，柳氏似乎并不感到太意外：“王爷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又为北晋立下赫赫战功，这样的男子，怎么会不让人动心？”
杨弦歌倒是第一次听柳氏这么提起杨玦，她印象中的柳氏，温顺平和，不争不抢，原以为当年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或许就像她所说，杨玦这样的男子，很难让人不心动吧？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柳夫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三姑娘放心，无论是什么结果，妾都会一如既往孝顺老夫人，侍奉王爷。”
柳氏走后，青绫端着点心进屋了：“姑娘，文杏做了些点心，您吃点。奴婢都检查过了。”看着精致可口的点心，一早上没来得及吃东西的杨弦歌真倒是有些饿了。
“嗯，我还真有些饿了。对了，那个冰兰怎么样了？”
“王爷将她关在御南王府的秘密地牢里，交给季公子审问。”
“季公子？”
“季凉川公子，是负责追踪抓捕和审讯的，与王爷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北晋姓季的可不多啊。”杨弦歌咬了一口酥饼，立刻是满口的芝麻香。青绫犹豫了一下，答道：“是季丞相之子。”
“我怎么听说，季丞相之子季则宁刚得了榜眼，嗯？”
“凉川公子并非季夫人所出，季家人也……”青绫的话并未说完，但杨弦歌心里却是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