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过犹不及

    娴吟宫。

    “老身携昭云郡主，参见如妃娘娘。”

    “祖母快快请起，您这是要折煞孙女了。三妹，快起来了。都是自家人，无需这么多礼。”

    “谢娘娘！”

    老王妃与杨弦歌依次落座后，杨如柔还是照例先问了家里安好：“近来暑气炎热，祖母身体可还好？家里可都安好？”

    “回娘娘，老身一切都好，家里也是。”老王妃停顿了一下，“苏姨娘也挺好的，她托我向娘娘问安。”

    “姨娘有心了。”杨如柔转向一旁的杨弦歌，“三妹如今看起来气色甚好，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未恭喜三妹呢，御南王妃和郡主，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呢！”

    “皇上恩德，念及父王功劳，荫及大将军王府，这才有幸得此恩赏。”

    “三妹这福气，一般人那也是没有的。像本宫，有些事期盼许久，却也至今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祖母，本宫听闻，父王有续弦之意，可是真的？”

    “回娘娘，老身年纪大了，郡主也即将出嫁，王府里是该有个人来掌管着了。”

    “不知祖母和父王是否心有人选呢？”

    “此事我与你父王还在商议中。”

    听到这里，杨如柔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她屏退了宫人，只剩老王妃和杨弦歌，她也便把话说得直白了：“本宫虽然进宫不久，但深得皇上的宠爱。若是他日皇上皇嗣，对王府而言更是助力与保障。”她看了一眼二人的表情，可二人依旧平静地听着，她也只好继续说下去：“不知道祖母和三妹，是否认同本宫这话？”

    “娘娘！”老王妃开口道，口气却是波澜不惊的：“皇宫之中，最重要的便是谨言慎行，什么话不该说，不该妄想的，还是要早日收起心中的杂念。”

    “祖母，遥不可及的才是妄想，唾手可得的怎会是杂念呢？”

    “唾手可得？娘娘，若真如此容易，历朝历代这斗争岂会无休无止？”老王妃有些头疼，杨如柔是庶女，虽有些小心机，但天资有限，若只是嫁到普通的人家，这些完全可以让她过得不错。可却偏偏是水最深、最难以摸透的皇室，她的心思就明显不够看了。

    “祖母。”杨如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不是唾手可得，本宫自有计较。今日本宫只想要祖母一个答案，大将军王妃，本宫的姨娘，当不当得？”

    “此事你父王自有定夺，老身不插手此事。”

    “父王最是孝顺，祖母的话，他又岂会不听呢？”

    “二姐。”一旁一直没有插嘴的杨弦歌，此时终于开了口，“过犹不及。册立王妃续弦本是父王的私事，作为子女，我们无权干涉他的选择。”

    “无权干涉？三妹，姨娘多年为王府劳心劳力，加上本宫今日的地位，换姨娘一个王妃之位都不得？”

    “二姐，我还是那句话，过犹不及。”

    “你……”

    “好了！”老王妃呵斥了两人一声：“此事到此为止，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老身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