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坚定的盟友

    说完，杨弦歌看了柳氏一眼，依然是淡淡的神情，并未因为自己的话而喜色于形，反而有一丝犹豫：“县主……”

    “只要二姐还是如妃，苏氏只会愈发张狂。你选择忍气吞声，也要茵儿如此吗？”

    说到女儿杨诗茵，柳氏的眼神终于有了波澜。她可以选择忍让苏氏，可也要让女儿跟她一般受欺负，甚至被陷害吗？不，决不能！

    柳氏俯身行了一个大礼：“但凭县主吩咐！”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柳氏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杨弦歌愿意出手帮助自己，定也有条件。

    “我只有两个条件，夫人不妨听听看，再决定。第一，若日后我有机会有个弟弟，世子之位只能是大哥的。”杨弦歌顿了顿，靠近柳氏耳边，低声道：“第二，也是夫人需要慎重考虑的。今日的选择，便也代表了你日后的立场。”

    “三姑娘的意思是……？”

    “御南王府的处境，想必夫人有所耳闻。二姐与我，终究是走不到一处去的。”说完，她端起茶杯，细细品茶，不再说话。

    杨弦歌用平淡的口气，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她敢说，自然也不怕柳氏往外说什么，毕竟，连皇上自己都觉得御南王府是个心头大患。

    柳氏略微惊讶地抬起头，她是出身官宦世家，又多年来跟着老王妃身边，耳濡目染之下眼界自是高旁人一些。杨弦歌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心中惊讶于杨弦歌的直白，却也在飞速地思索这根橄榄枝要不要接。

    从她进入大将军王府开始，还是姨娘的苏氏就将她视为眼中钉，筹谋多时对自己暗下黑手，致使她生下茵儿后，多年再无身孕。她不是个喜欢主动去争的人，但苏氏几次三番地欺辱于她，让她不得不寻求盟友。当初之所以选择向三姑娘示好，一来苏氏同样仇视杨弦歌这个嫡出的女儿，其次皇上的赐婚将两位姑娘推向了对立面，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发现，三姑娘自别院回来后，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柳氏所希望的橄榄枝就在眼前，现在就只等她的表态。另一边的杨弦歌，似乎并不着急柳氏的表态，而是气定神闲地给予柳氏充分的考虑时间，她需要的是一个立场坚定的盟友。

    半晌后，柳氏再行大礼：“妾并非两面三刀的无耻小人，愿为县主效犬马之劳。”

    “我还有最后一点要求。”

    “三姑娘请说。”

    “照顾好祖母和父王。”

    柳氏抬头，正撞上了杨弦歌认真的神情。“祖母和父王是我最亲的亲人，母妃早逝，我又即将出嫁，无法常常在他们跟前尽孝，他们的平安顺遂和王府安宁就是我杨弦歌的底线。”

    杨弦歌的话令柳氏微微触动，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对选择了杨弦歌也更坚定了一分，孝顺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她承诺道：“老王妃多年待妾亲厚，王爷是妾的夫君，是妾的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明白个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