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不请自来
昏天暗地的阴霾,惹落飞起的尘埃。
永不停止的情爱,见证历史的兴衰。
“当当当”,一大清早,晗王府的门板被拍得咣咣作响。
“旺旺旺”,狗吠声,叫得人心里直发慌。
家丁听得吵吵嚷嚷,赶紧跑去开门。
一拉开门,便被眼前的阵势惊住了。
呜呜泱泱,浩浩荡荡。
一大波人,站在街上。
杜田挽着衣袖插着腰,“去,叫你们王爷出来。”
晗王府的家丁,到底是见过世面的。
不慌不忙地拱手,“奴才见过昭王爷。”
“废话少说,”杜田指着他,“快点去叫你们王爷出来。”
“昭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快叫你家王爷出来。”
家丁冲着另外一个人使着眼色,那个人点了点头,跑开了。
少顷,金承福不急不躁地走来了。
规规矩矩地行礼,“奴才见过昭王爷。”
“你们晗王府怎么礼数那么多?啰里吧嗦的。”杜田撇嘴。
“昭王爷,晗王爷不在府上。您若是有事找他,等他回来,奴才定当第一时间告知。”
“七弟不在,”昭王爷手握纸扇,左右摇摆,“总有个主事的在吧。”
“回昭王爷,晗王妃也不在。”
“晗王妃不在,邢侧妃总在吧。”
金承福一愣,暗叫不好,这是故意来找茬的。
“邢侧妃身子一向不大好,怕是不能主事。”
“身子不大好,脑子不是没坏吗?”
龙明琛说着,就迈上了石阶。
后面的打手,“呼啦啦”地跟了上来。
金承福见状,招呼家丁拦在了院门前。
“昭王爷,您若是要硬闯,就不能怪奴才无礼了。”
杜田狐假虎威,“你要是个识相的,就赶紧滚开。”
“金管家,”龙明琛皮笑肉不笑,“你们晗王府的人,偷了本王的东西,你是管还是不管?”
“偷东西?”金承福诧异。
“不错,”龙明琛拱手向天,“本王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御赐之物。”
“敢问昭王爷如何断定,是本王府的人偷取的呢?”
龙明琛摇头晃脑,“本王既然来了,自是有人证物证。”
金承福讪笑,“随便找个人也可以充当人证吗?”
龙明琛一摆手,一个人走了过来。
“金管家,”龙明琛用扇子点着那个人的头,“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金承福定眼一瞧,“吴齐?”
“吴齐可是你们晗王府的人,他说的话可否充当证据啊?”
金承福皱眉,这是有备而来呀。
“金管家,你若是不怕丢人现眼,本王在这里阐述,也是可以的。”
金承福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很多人。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虽然大家都知道龙明琛和龙明瑒不合,但是就事论事,他们此刻,确实处于下风。
即便能证明清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不好看的。
若是不能,那就会更惨。
“金承福,本王没有将此事交予官府,实在是念在本王和七弟乃手足至亲,能关起门来解决的事情,不要闹得太难看。”
金承福冷哼,难不成我家王爷还要领你的情?
思虑了一下,还是妥协了。
侧过身,“昭王爷,请……”
龙明琛扯着嘴角,那叫一个得意。
就这样,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院子里。
龙明琛掸了掸衣摆处的灰尘,“晗王府就是如此待客之道吗?”
金承福忍着怒气,“来人,看座,上茶。”
龙明琛扇着折扇,一脸厌弃地坐了下来。
“金总管,把你家的主事和下人都叫来吧。”
“贤儿,”金承福唤道:“去请侧妃前来。”
金修贤颔首,“是,爹。”
龙明琛睨眼,“金管家,你这儿子,看起来不赖嘛。”
金承福面无表情,“犬子不过一介下人,入不了昭王爷的眼。”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龙明琛吊儿郎当,“错不了。”
金承福没理他,甩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须臾,邢雨姗移步前院。
忽然看见自家的奴仆,站了一院子。
又有些不认识的人,凶神恶煞的。
罗泰牵着一条狗,张牙舞爪,让人好生害怕。
不禁,捏紧了帕子。
“哟,”龙明琛连忙站起,“弟妹来啦。”
邢雨姗含笑,“姗儿见过五哥。”
“哎呀呀,”龙明琛走去欲扶,“快快请起。”
邢雨姗向后退了一步,“五哥有礼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朝着台阶走去。
在前厅前,早已准备好的木椅上坐下。
“不知五哥一早前来,有何要事?”
“弟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龙明琛撩起衣摆而坐,“你们晗王府的人,偷了本王的玉佩。你说,该当如何啊?”
邢雨姗愕然,不过还是保持微笑,“五哥这话从何说起?”
“来人,”龙明琛扇子一甩,“把吴齐带过来。”
吴齐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奴才见过邢侧妃。”
邢雨姗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他。
“侧妃,”金盏小声提醒,“这人咱们府里的奴才,叫吴齐,负责守夜的。”
邢雨姗点了点头,守夜的,怪不得认不出。
“吴齐,你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侧妃,”吴齐咽了下口水,“前日夜晚,是奴才当值。奴才亲眼所见,有人在房中拿出昭王爷的玉佩瞧看。”
“你认得昭王爷的玉佩?”
“是的,那玉佩是皇上赏的。昭王爷一直挂在腰间,所以奴才认得。”
“那……”邢雨姗的眼神飘忽不定,“你看见的那人是谁?”
吴齐手一指,“就是他。”
全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个人。
“金修贤?”邢雨姗震惊。
“这不可能吧?”苦笑,“金修贤是金管家的儿子,不过十四五岁,怎能做得那偷盗之事?”
“弟妹,这偷盗,原不在年龄。”
金承福看不下去,“昭王爷,仅凭吴齐一面之词,怎能认定是犬子所为?”
“光说那当然不足为据,”龙明琛不紧不慢,“本王自是还有其他证据。”
金承福黑着脸,“那就请昭王爷拿出来吧。”
龙明琛一抬下巴,罗泰牵着狗走来。
“它,”合起扇子,“就是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