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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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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宛一行人趁势在荣亲王府上住下,负责接待的自然是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如今府里的独子乃侧福晋索绰罗氏所出,还不到两岁,她自然得先紧着这块宝贝疙瘩。

    郁宛不知胡格格所言是真是假,但看西林觉罗氏的外表是什么也瞧不出来,一个最标准的千金贵妇,但真要说她暗暗给丈夫筹划丧事,郁宛也不会意外。她对丈夫无疑是没什么感情的,丈夫也不爱她,那她多为自己盘算一些自然也没错。

    只能说是包办婚姻的恶果,胡格格选择不了她的出身,嫡福晋也拥有不了爱情,不过是命运用枷锁把三个人绑在一起罢了。

    如今五阿哥病势好转,嫡福晋也没什么表现,放任胡格格前去照料,她自己只安心在前院待客,同时旁敲侧击暗示些五阿哥宠妾灭妻的恶行。

    郁宛暗暗好笑,她自然不会搅和这摊浑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西林觉罗氏平时大概是受了些委屈,但看起来她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那些流言想必与她脱不了干系——如今外头都传说五阿哥房中贪欢以致酿成恶疾,得亏他福大命大,才没像汉成帝那般死在爱妾床上。

    这对五阿哥自然不是好名声,尤其近两年来永琪愈发得皇帝重用,甚至隐隐有立他为继承人的打算。

    嫡福晋此举无疑伤人又伤己,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当然,这些已不再重要,哪怕没有她闹出的这些事,五阿哥腿脚留下伤残,也很大可能被排除出继承人选,不知嫡福晋作何感想。

    胡格格自然是不管不顾的,她只盼与永琪长相厮守,不管他是王爷还是其他什么身份,都无损她对他的心意。郁宛每回过去都能看到她在为永琪按摩,叶大夫说要促使筋骨活络,才能早些下床走动,她就自己对着穴位图摸索,两只手都磨出茧子了。

    愉妃看在眼里,也只能听之任之。以前她看不起胡氏,觉得她出身低贱工于内媚,半点不为永琪将来着想,可经历过这场险死还生,愉妃心里的那股气也泄了下去,对郁宛叹道:“现在这样也挺好,当个闲散宗室,强如为那张龙椅拼命。”

    郁宛笑道:“姐姐如今倒是真淡泊名利了。”

    愉妃捻去鬓边一缕银丝,惆怅道:“还是悟得太晚了些,早看开就好了。”

    富贵如过眼烟云,终究不如性命重要——她这些年点灯熬油似的抚养永琪成材,一心想让他光耀门楣,自己也好扬眉吐气,可到底是她舍不得浪费永琪的才能,还是一心想让他为自己争回脸面呢?

    其实早些年她还不敢作此想法,直至七阿哥离世,大阿哥三阿哥又在孝贤皇后的丧仪被皇帝斥责,断了承继大统的指望,那时她心底才有个隐秘的念头:为何她不能试上一试?永琪从小就展露出非凡的天才,他不比任何一位皇子差,难道太子之位,不该由贤能者居之么?

    于是她愈发盯着永琪勤学苦读,哪怕省下做衣裳的花费,也要买来烛火和纸笔,每日下学之后,还要逼着永琪再学三个时辰。

    而他从没有一句埋怨,甚至谙达们邀请他出去玩耍,他也主动婉拒,愉妃以为他是喜欢看书才会如此,可细想想,哪有孩子不贪玩的?不过是为了成全她这个额娘的期许,永琪才一次又一次压抑自身罢了。

    而就连他宠爱胡氏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自己却还不肯满足,几次三番叫来呵斥。

    愉妃抹去腮边泪痕,“是我糊涂,误了他终身。”

    郁宛劝道:“姐姐已经做得很好了,试问宫中皇子哪个有五阿哥这般孝顺体贴?分明是姐姐教子有方。至于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难道姐姐不敦促,五阿哥自己就不奋发进取了?四阿哥倒是生母故去得早,可您看他呢?怕是还不及咱们五阿哥呢。”

    愉妃现在是陷入了思维怪圈,觉得永琪得附骨疽全是她的责任,但在郁宛角度,这跟她是否逼着五阿哥夺嫡是两件事,毕竟生病是个概率问题,不能看作直接关系。

    何况现在也用不着去争了。

    道理得愉妃自己想明白,郁宛只能让人先送她回房去,她看愉妃这几日也没怎么吃东西,遂吩咐小桂子去叫厨房熬点粳米粥,再多出个病人可不行。

    待要去探探五阿哥,春泥说道:“奴婢刚从那边过来,胡格格还在床畔呢。”

    脸上微妙地红了红,可知举止十分亲密。

    郁宛只能打消探病的念头,暗忖这位胡格格亦令人拍案叫绝,当着五阿哥面总能柔情似水,跟那日泼泼辣辣两手叉腰的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郁宛宁愿是后者,至少跟“小燕子”还有点相似的地方,不枉她磕的cp圆满了。

    五阿哥这一躺就躺到了阳春三月,其间不乏亲朋好友前来探视,要说最有话题的当属八阿哥永璇了。

    他还十分促狭地把拐杖给带了来,“五哥,当瘸子也没什么不好,你瞧我,照样生龙活虎,能跑能跳!等你下床了,让我教你怎么用这玩意儿,保准熟习得飞快!”

    五阿哥作势要捶他,永璇吓得忙往皇帝身后躲,“皇阿玛您瞧瞧,五哥又想倚老卖老呢。”

    乾隆脸上有种欣慰的神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倒能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一面将永璇护在身后,含笑对永琪道:“他是你亲弟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宽恕他一回罢。”

    又嗔着永璇,“嘴上没把门,什么话都说得?还不快跟你五哥道歉。”

    永璇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兄弟俩闹成一团。

    郁宛看在眼里,就觉得男人果然至死是少年,几个成家立业的大小伙子,居然玩起躲猫猫来,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还好她没把阿木尔带来,阿木尔素来对几位兄长十分崇敬,若见到他俩坐没坐相嬉皮笑脸的模样,铁定得大失所望。

    乾隆由此及彼,又想起还没成家的几个小子,“永瑆跟富察氏的婚事还是得快些定下,朕看不如下月就礼成的好。”

    郁宛讶道:“会否太快了些?”

    乾隆道:“也不算快了。”

    主要还是怕夜长梦多。傅恒本就身有旧伤,这几年体况大不如前,担心有何不测,乾隆才想着快些将婚事落定。何况他本就有意将傅恒之女许配给皇子为偶,如今看来,永瑆的年貌最合适。

    左右东西都备得差不多,只走个形式便好。

    郁宛沉吟:“话虽如此,可皇子大婚乃盛事,新福晋又是忠勇公之女,先皇后之侄,排场总不能太过简慢。”

    乾隆含笑,“如此,就多有劳你了。皇贵妃快要临盆,宫中之事,少不得你多担待。”

    也是给郁宛一个历练的机会,料理婚丧可不常有,若这件事办得顺当,往后就能在六宫服众了。

    乾隆很知道她软肋所在,“你不是还想为永璂议婚么?当哥哥的先成家,才好再商量下面的,趁今年风调雨顺,一气办完了正好。”

    郁宛只得答应下来,她对帮忙倒没什么异议,左右旧例在那里,照着套就是了——往前就有和嘉公主跟额驸福隆安,同样是爱新觉罗与富察氏的联姻。

    只是要与富察氏打交道,难免让她有些纠结,尤其皇帝还找了和敬公主来帮手,这位更是个好管闲事的,一边是她庶弟,一边又是她母家,和敬公主自然忙得团团转,她恨不得每个富察家的姑娘都嫁进皇家去呢。

    郁宛原以为这位公主会趁机给她使绊子,哪知见了面和敬并无半分不悦,待她还异常巴结,这股突如其来的亲热劲儿,令郁宛略感不适。

    她又不是先皇后提拔起来的,和敬公主不是该跟魏佳氏多走动才是么?

    还是新燕目光如炬,对郁宛道:“她这是想联吴抗曹呢!”

    郁宛恍然,那拉氏已是风中之烛,再不能好的了,和敬公主此刻更提防的无疑是魏佳氏——皇贵妃此胎若再生出个阿哥来,膝下便有两儿两女,亦是宫中生育次数最多的女人,焉知皇帝不会看在她往日之功,再给她一份额外的奖赏?

    虽说并无汉军旗封后的先例,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元朝那样讲究身份等级,照样还能立个高丽贡女出身的奇皇后呢。

    和敬公主自然是不愿魏佳氏跟她额娘比肩的,为此,宁可先下手为强。

    郁宛唯有付之一笑,这位公主的算盘未免太精了些,等联合她扳倒魏佳氏后,又打算找谁来扳倒她?没完没了了还。

    她吃饱了撑的才去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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