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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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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秋狝郁宛未有太多时间练习她荒疏已久的骑射技艺,因为大半时间都浪费在帐篷里了。

    每逢黄昏新燕跟春泥就很知趣地把阿木尔抱走,再过半个时辰,乾隆就会踅摸着过来,等天亮离开,二人才又悄无声息地将孩子抱回去。

    阿木尔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困惑,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睡三个帐篷,是牛皮多得没处使吗?

    二人也没法跟格格解释,那是因为你阿玛跟额娘要做羞羞的事——小孩子是看不得的。只能隐晦地暗示她额娘生病,万岁爷得帮忙上药。

    好在草场幅员辽阔,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阿木尔很快就被成群的野兔和狍子给占去心神,也顾不得是怎么上药了。

    郁宛不明白皇帝怎么到围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羊肉吃多了火气旺?她看他嘴角也没起泡啊。

    不过郁宛对这档子事无疑是乐在其中,加之来的人少,不怕被偷听,她就更放心大胆了。

    有时候丢了一次还要来第二次,乾隆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你真是个妖精。”

    郁宛道:“您没听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么?”

    她都三十五了还怕什么。

    但郁宛还是非常体贴的,她作势披衣起身,“您要是不行就算了,臣妾不愿勉强。”

    男人枕畔间可听不得不行两个字,很快乾隆就又压着她躺下,帐内一片春光缭乱。

    次日醒来二人皆有些疲态,很自然地免了出门,如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只苦了五阿哥,脸上总是一片害羞的红晕,打猎倒是比以前还要勤快,帐篷里的狍子和山羊大半都是他抬回来的。

    乾隆因对郁宛道:“朕打算下个月给永琪封爵。”

    郁宛心说不至于吧,就因为永琪听了几声夜半私语?以前没发现皇帝这么脸皮薄呀,为了遮丑不惜用爵位收买。

    乾隆赏了她一个暴栗,没好气道:“混说什么,朕早有此意。”

    郁宛:……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来皇帝真跟她肚里的蛔虫差不多了。

    但乾隆倒也并非无的放矢,早在大前年永琪冒着烈火将他从九州清晏救出,乾隆便已决心给他点不一样的奖赏,而这两年冷眼旁观下来,他相信永琪绝不会像永珹那般——这个孩子是发自内心崇敬和爱戴他的。

    有才干却又不居功,识大体而又懂礼仪,永琪无疑是他膝下皇子最为出色的一个。

    郁宛道:“万岁爷打算给五阿哥什么爵位?”

    乾隆沉吟,“就先封和硕荣亲王罢。”

    永珹业已降袭履郡王,永琪自然不能比他封得还差——也该让永珹瞧瞧,拂逆皇阿玛是什么下场。

    郁宛自然举双手赞成,她甚至觉得这份奖赏来得还晚了些,要不是皇帝多疑还得考察考察,永琪早该受封了。

    这是否说明皇帝也有一点立太子的意思呢?郁宛没有细想,真如此倒也是喜闻乐见,反正谁当储君都与她不相干,她自然乐得做壁上观啦。

    乾隆拉着她的手喟叹道:“可惜你没给朕生个阿哥,否则朕将来最少也得给他个亲王之位。”

    郁宛盈盈笑道:“臣妾有皇上的宠爱,有乖巧可爱的公主,已经很知足啦。”

    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是?况且她若生了皇子,虽不定会卷入立储争储的漩涡里,可也难以独善其身,她这么个懒懒散散的性子,还是与世无争最适合她。

    新燕跟春泥偶尔也劝说郁宛,该多为将来打算打算,女人生孩子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也是有法子可想的——譬如皇贵妃将近四旬的高龄,都以为她是再不能生的,可请林致远调理了一番之后立即有孕,谁不说这林太医医术通神?

    郁宛但笑不语,她也猜想魏佳氏这些年频繁生育乃林致远帮了大忙,但,何必冒这种险呢?且不提那方子多半药性凶猛,生产这种事对女人本就是极大的损害,她不需要为了个阿哥去牺牲自己后半生健康的体魄。

    她的宗旨是活在当下,而非名传古今,不管魏佳氏的愿望是当皇后或者太后,郁宛都不打算跟她争,她只要把握住眼前的每一天,便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在木兰围场的时候,郁宛每日除了陪阿木尔玩耍,隔三差五还会抽空写些书信遣人寄回宫去,通常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是给小钮祜禄氏跟法蒂玛的,主要为介绍热河的风土人情,遣词造句十分书面化;另一份给庆贵妃的就不怎么正经了,充满各种新鲜杂谈,就连看见牛羊交/媾或是两只小虫抱在一起她都得以详实的文字记录下来,谁叫庆贵妃最爱对这些玩意感兴趣?有一回她还在信纸里附上了两片缠在一起的蛇蜕,据说是边蜕皮边繁殖,着实令她大开眼界。

    乾隆见她沉迷于鸿雁传书,难免有些不平衡,“倒不曾见你给朕写过书信。”

    郁宛眨眨眼,那他们也没有分别的时候呀,皇帝基本去哪儿都会将她带上,除了诣陵的时候会短暂离开一阵——可那样庄严肃穆的场合,更不适合文字传情了。

    乾隆恨她不解风情,“谁说非得远隔千里才能尺素相交?昔年李清照与赵明诚新婚燕尔,不也日日赌书消得泼茶香么?”

    郁宛:……您也太看得起我。

    皇帝或许比赵明诚更有权势,可她哪有易安居士那般才气?何况日日待在一处,对彼此了若指掌,还有什么好在纸上说的?

    乾隆道:“也不必拘于形式,或妙手偶得,或灵感突现,随笔记录下来,便是对朕的诚意了。”

    他翻了翻面前那叠字纸,“朕看这些就很不错。”

    郁宛:……认真的吗?皇帝会对动物交/配感兴趣?

    嗯,好像是挺有兴趣。

    郁宛也没法子了,只能勉为其难答应,这下她就又多了个任务,好在日记还是比话本子好写的,哪怕阿木尔吃饭时掉了一颗乳牙这种小事皇帝看见也能会心一笑——女儿控简直了。

    十月份御驾回来,照例是满载而归,虽然乾隆爷这回异常偷懒,可当地的猎户们还是知趣地将货物奉上:跟皇家交易可比去集市上叫卖划算多了,至少万岁爷不会压他们的价。

    当然,对外还是宣称万岁爷老当益壮、龙马精神。

    郁宛虽鄙弃这种歪点子,奈何乾隆天生好大喜功,她也只能装没瞧见,就当皇帝有分身术,一边跟她卿卿我我一边还能纵马游猎好了。

    反正她分得的战利品也不少。

    郁宛惯常拣出些成色好看的分送给各宫,魏佳氏因为有孕,便多送了滋补安胎的牛羊肉过去,鹿肉就不必了,火气太盛。

    惇嫔这阵子伺候皇贵妃安胎,整个人就跟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直至皇帝命人将一头鲜活的梅花鹿送去她宫里,她才喜气洋洋起来,本想到各处炫耀,后又听闻豫贵妃曾得过一头麋鹿,脸上便重新由红转青——凭什么贵妃样样都得压她一头?秋狝的时候日日霸着皇帝不算,送个礼都得看人家眼色,这人未免太可厌了些。

    郁宛自然是管不着惇嫔怎么想的,她自个儿都忙得团团转呢,甫一回来庆贵妃就青着眼圈把大摞的账册搬进她宫里,“剩下的你帮我看看,我实在掌不住了。”

    前两个月又得照顾魏佳氏又得整顿六宫事务,简直没一夜能完整地阖个眼,真是身份越高责任越大,早些年她还盼着封贵妃,可如今真封了贵妃,才知道这位子多不容易——难怪魏佳氏的孩子们个个都像捡来的一般,多半都丢给乳母去了。

    郁宛笑道:“你这种话,舒妃听见要气死了。”

    她可是老早就盼着能再进一等,好把叶赫那拉的门楣发扬光大——因了这般,舒妃很后悔年初没跟去南巡,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其实哪怕她在场皇帝也未必会给她晋位,可人总得有梦想不是?

    她就觉得是庆贵妃跟郁宛占了她位置,这两个女人真是一丘之貉贪得无厌,半点好处都不落下。

    庆贵妃打着呵欠,“我得先回去补个觉,你有事再找我罢。”

    郁宛含笑目送她离开,转头就让新燕去内务府请各部门的管事来。

    她才不会事事亲力亲为,有现成的劳动力为何不用?本来这些账册也是内务府送来的,说好听点,不过交由她们过目而已,难道还得巨细靡遗帮他们查漏补缺?

    郁宛决定让专业人士动手,她只要悠闲地坐着喝茶,反正出了错不过是领到皇帝跟前发落,要她操什么心?

    当然,不能自己查自己的账,最好是你查我的我查他的,这般勾心斗角才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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