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8章师徒嫌隙
素素不禁叹气,“哎!国王的擅长用蛊,竟用到了云中城少主的身上,他也不怕引发两国的战争。”
“哈哈……”
沫儿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怕?南吉国王可不怕云中城,云中城除了有钱,要人没人,要粮没粮,拿什么跟我们南吉国打?”
也是,这些年,云中城一直靠钱维系着和平,买北宋国和南吉国的粮食,买东洋国的海货,买西沙国的布匹……
如果云中城没钱,区区城市一般大的国家,早就被一举歼灭了。
见沫儿嘲笑云中城,素素心里很是气愤,眸色却保持着平和,“你们出去吧,我诊治的时候不喜有人看着。”
见她自信的样子沫儿转身离开了,她盼着素素治好少主的病,这样她就可以易容了。
浅浅守在门外,“姑娘,有事叫我。”
一个时辰过去了。
“浅浅,进来。”
她趴在了床边,手臂上还带着伤口。
见她一副憔悴的样子,薄唇都成了紫色,浅浅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姑娘,少主让我好好护着你,你这样了,少主醒来我该如何交代呀?”
她摇头苦笑,“浅浅,把这封信交给我师父,他不会怪你的。”
沫儿走进来,见素素舍身救了少主,不禁惊讶,“你深爱的男人竟然是他?国王真的赌赢了。”
国王把素素的身世调查的一清二楚,她的未婚夫是云中城的少主,后来退婚被北宋国君接进宫里。
国王看上了秋素素,便和沫儿打赌,秋素素最爱的男人定是少主,沫儿不服,她认为素素定是喜欢北宋国君。
云中城只有一个城市那么大,如果素素真的喜欢少主,当初何必退婚呢?
今日,素素用自己的身子为师父引出蛊虫,沫儿赌输了。
虽然输了,她却很开心,少主可以为她易容了。
……
“姑娘,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她睁开眼睛,身子在轿子里晃动,浅浅坐在她身边。
“我师父呢?”
昏厥之前,她将师父身上的蛊虫引到自己身上。
没有解药,她不知道如何救醒师父,情急之下,她只能使用这个害己的办法。
浅浅抓着她的手喜极而泣,“少主,快进来,姑娘醒了。”
少主走进轿子里,浅浅识趣地坐到轿子外面。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想要起来,三天没有进食她又要倒下,少主赶快将她拥住。
他揽着她,俩人随着马车的颠动晃动着,“傻瓜,为什么那么傻?将蛊虫引到你的身上。”
她望着少主,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师父为了寻找草药吃了苦头,竟然消瘦了一大圈。
他不由得脸颊发热,垂下了眼帘,“多大了,还摸师父的脸。”
她垂下头,靠在他的怀里笑了,“舍身救人,素素跟师父学的。”
听闻师父在北宋国当小贺王爷的时候,为了救他心爱的女子,将蛊毒引到自己身上,这种蠢事,师父做了不止一次。
那夜,她实在无法识别这是什么蛊虫,自然也不会解,救师心切,她只得舍身救师父。
师父听了她的话,自然想起了白素素,白素素就是那个让他不惜付出性命的女子。
他拥着怀里的秋素素不禁潸然泪下,如果这个女子就是白素素该有多好,可惜她是他的徒弟。
她倚靠在的怀里不禁担心起来,云中城的城主要害她,她岂能随着师父回云中城。
北宋国那边,皇上虽然不再强求她入宫,可是朝中大臣攀附鳌将军,都想将她置于死地。
“师父,我们回哪里?”
师父慌忙擦拭眼泪,宠溺地看向她,“师父带着素素去西沙国。”
她仰起脸疑惑地望着师父,“为何?”
师父不禁叹气,其实他大可以不管天下大事,但是为了素素,他只得寻找一个清净之地。
如今五国即将大乱,东洋国利用海货在其他四国散播蛊毒,南吉国为了解药竟绑架云中城的少主,北宋国明知云中城少粮却不肯出手相助……
眼下,五国快要大乱了,如今只有西沙国可以容下素素,师父便想着将她安置在西沙国。
他轻抚着她的秀发,故作无事地笑了,“为何?为了采集草药。”
他只得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将素素带到西沙国。
西沙国沙漠面积占了国土面积的一半,红草便是沙漠里特有的植物,还是不可多得的药材。
想到红草,素素不禁开心起来,她难以控制兴奋地心情,扯着师父的衣襟讲述自己的草药铺,“师父,你不在的这段日子,素素在北宋国开了一家药铺,专门卖草药的,这次去西沙国,素素要找红草。”
师父抿着嘴巴笑了,这个傻瓜笨笨的,第一次去找红草的时候,晕倒在沙漠里,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她早就被野兽吃了。
想到被师父相救的事情,她挥动着小拳头捶向师父的心口,“不准笑,不准笑……”
“咳……”
她住手了,紧张地望着师父,师父去寻找草药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的身子也虚弱了。
想到师父被人设计陷害,她咽不下这口恶气,“师父,你怎么中的蛊毒?你又怎么给素素解蛊的?南吉国王按照约定给解药了吗?”
师父点头,“我看了你的信,为你表姐沫儿易容成了你的模样,沫儿进宫后,她就送来了解药,她让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南吉国。”
师父说着皱起了眉头,想到有一个和素素一模一样的女子他难以心安。
“素素,你想没想过,如果沫儿借着你的身份做一些恶事,你岂能脱身?
还有,你为何答应她的条件?其实我能研制出蛊虫的解药,只是缺少西沙国的红荆棘。”
听着师父的话,她感受到了满满的训斥和埋怨。
沫儿想要她的模样与国王成亲,这样师父就可以得到解药。
舍弃一个容貌换得师父的安全,这有何错?
她挣脱师父的怀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素素只想救活师父,素素做错了吗?”
她眼含泪水,薄唇撇着,一副委屈至极地模样。
师父慌忙摇头,“素素没错,是师父顾虑的太多了。”
说出那些责备的那些话,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