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丹药
酒宴开席，好酒佳肴接连送到秦空面前的矮脚桌上。
孤鸿雁则为秦空添酒，切分食物，秦空也享受着。
这次来凤吟宗，他已然做足了派头，自然要当个会享受的人。
酒宴过半时，孤雨奇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当即，十多个身穿流云仙裙的女子，莲步轻飘，飞入殿中。
这些女子，身材几乎一致，皆是窈窕高挑，曲线玲珑，个个面容姣好，妆容精致，手里提握一把亮银长剑。
宋驭风眼神一亮，扭头激动的对秦空道：“师父，这回咱们可要一饱眼福了，这是凤吟宗颇有名气的剑凰求凤舞，嘿嘿，弟子早就听说过这支舞，可惜始终无缘一睹。”
秦空撇嘴道：“剑是用来杀人的，舞得再好看，又有何用？”
宋驭风苦笑道：“师父，弟子发现，您这人太没趣了。这么多好看的美女，你说她们没用？”
秦空瞪了一眼宋驭风。
一边的孤鸿雁掩嘴笑道：“秦天动见色不动，这才是君子之风呢，鸿雁可否斗胆，敬秦天动一杯？”
秦空淡淡一笑：“我可算不上什么君子，只不过是未曾遇到能入眼之人罢了。我武道中人，中意之配，岂能是只有一具空洞的皮囊？这些女子，虽然生得不错，但资质俱是下品。贵宗培养她们，也只有娱乐之用了。”
孤鸿雁一怔，抿了抿嘴，道：“每个人都有自身的局限性，她们能得到我宗的收留，其实也算是人生幸事了呢！”
秦空冷笑，但并未多言。
这些女子体内，阴阳二气杂乱，不知被多少人采补过，这也能叫人生幸事？只不过是娼|妓与歌姬的区别罢了。
此时，剑舞已起。
一众女子，身柔如燕纵，剑走如行云，剑舞倒是练得纯熟。
孤雨奇见秦空低头饮酒，目光从未注目过这些女子，待剑舞一止，便让这些女子散退了。
倒是一边的宋驭风，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不时干舔着唇舌。
宴席结束，秦空对孤鸿雁道：“取纸笔来。”
孤鸿雁连忙从灵戒之中，取出纸笔，并为秦空研墨。
秦空提笔而动，洋洋洒洒写了几十种资源名称。
秦空起身道：“孤宗主，修复阵眼所需之物，我已经尽数写下，你们尽快准备吧！还有，别忘了我的那份报酬。”
孤雨奇激动道：“好，老夫这就开始准备。”
秦空点点头，领着宋驭风走出膳食堂。
待二人走后，孤雨奇方才眯眼道：“诸位以为这秦天动如何？”
常平拱手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如此年轻，便有一身修为不说，还能不惑于色，非是隐世宗门，培养不出如此出色的弟子。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徒弟，身上有股江湖气，像是常常混于市井的角色。”
另一名供奉眯眼道：“宗主，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宋驭风身上，打听一些有关秦天动的消息。但此举，亦有风险，万一这宋驭风说漏了嘴，只怕会影响到秦天动对我宗的印象。”
孤雨奇摆手道：“不必探究这秦天动的来历了。单凭他愿意助我宗修复凤临大阵，本宗便可相信他。”
一众供奉纷纷点头。
若是心怀歹意之人，又岂会愿意耗费心力，帮他们修复八阶大阵呢？
众人散退后，孤雨奇来到书房。
孤鸿雁躬身垂首，立在孤雨奇跟前。
“鸿雁啊，你一直心比天高，各宗的小天才你也相不上，如今这秦天动可是个万中无一的绝世天骄，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啊！”孤雨奇眯眼笑道。
向来心有傲意的孤鸿雁，此刻却是苦笑一声道：“爷爷，以前是鸿雁相不上别人，如今在这秦天动面前，孙女却是被相不上的那一个。从鸿雁暗中观察来看，孙女与秦天动是没可能的。”
孤雨奇笑道：“鸿雁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缘分二字，并非所有都是天定的，有些缘分，还是事在人为的。有道是女追男隔层纱，若是你与秦天动之间有了点什么，这缘分自然也就来了。该放下矜持的时候，便要放下矜持，否则，错过的可就不是一桩美好姻缘，而是一份大好前程啊！”
孤鸿雁眼神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孤雨奇道：“爷爷，您是想让鸿雁去……去勾|引秦天动，以身伺之？”
孤雨奇摆手道：“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呢，世俗草莽尚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我等武修，更该凭着自身条件和努力，成就自己才是。爷爷已经为你想好了主意，你只要照爷爷的吩咐去做即可。”
孤鸿雁抿了抿嘴唇，问道：“爷爷要怎样做？”
孤雨奇微微一笑，掏出一颗丹药来。
“子夜之时，你院中会传出动静，但你不必惊慌，只需将这颗丹药服下即可。”孤雨奇将丹药递向孤鸿雁。
孤鸿雁看着圆润的黑色丹药，颤抖着手掌，接了过去。
“爷爷，鸿雁是不是不能拒绝？”孤鸿雁咬着嘴唇问道。
孤雨奇眼眸一眯，道：“你可以拒绝，但你不该拒绝，爷爷所做，皆是为了你，为了我孤家，还有整个凤吟宗。如秦天动这样的人，即便你只能成为他身边的一个鼎炉，也不算辱没了你。”
孤鸿雁眼眸震颤，一层水雾忍不住浮起。
她骄傲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要放下所有的骄傲，去给别人做鼎炉？
她心里也很清楚，她其实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孤鸿雁欠了欠身：“鸿雁会按照爷爷的吩咐去做。”
孤雨奇微笑道：“这才是爷爷的好孙女。此事，只需我们爷孙知道即可，就莫要声张出去了。你父亲、母亲那边，更是不要去提。”
“鸿雁明白，鸿雁先回去了。”孤鸿雁应道。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
孤鸿雁睡意全无，凭窗而立，迎着清凉的夜风拂面，看着星空之上，那一弯皎月。
忽然，一道黑影腾空而跃，飞向她的院落。
孤鸿雁目光一紧，便听院外的巡逻队怒喝道：“何人鬼鬼祟祟，敢在我凤吟宗放肆！”
“抓住他！”
怒喝之声接连响起，动静不小。
孤鸿雁惨然一笑，白皙的手掌一伸，将孤雨奇给她的丹药，吞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