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南岸的风无法过境
言涧曌的烟掐灭了,他回到了自己房间,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成为他的女人。
他推开了徐蜜朵的房间,里面仿佛她都没曾来过,保持着才住进来的原貌,衣柜里面就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套干净的睡衣。
没有多的摆件,一只白色刻有金色蔷薇的马克杯,倒扣在桌子上,他倒在她的床上,被子里面有她的香味,没有一丝化妆品的残留,只有淡淡的蔷薇花香,那是洗发水的味道,现在已经停产的伊卡璐洗发水的味道。
如果花瓶一年以后走了,跟现在也差不多吧,她也没什么可以拿走的,这里只是她暂时的落脚点。
对啊,花瓶现在不是用来插的,也不是无业游民,她居然还有职业工作,并非娇生惯养,挥霍无度。她有一点点除了与美貌无关的优点。
他以为那个让沈熠疯狂的花瓶,空有一张皮囊,沈熠给她买着廉价的糖果,就可以哄到手。花瓶没有过人之处,名不见经传,不是沈熠亦是不知道榆林市还有她的存在,也没有拿的上台面的才艺,在目前,他看来没有任何一样能证明她哪里与众不同,让沈熠痴迷。
她的美貌只配供人消遣,给人带不了任何情绪价值,美貌是会贬值的。但是最后也没成为沈熠的玩物,也没成为他的。她到底要什么,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包括男人的家势,配她绰绰有余,这么久她一直看不到她一丝想去触碰的欲望。还是隐藏的太好,放长线,钓大鱼。
没想到花瓶却还算有点脑子,愿意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还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听从家里的安排。
有时候觉得活成花瓶那样应该很快乐吧,她谁也不爱,独来独往乘幽兴,一个人无欲无求,挣着微薄的钱给自己花,在纸醉金迷的都市她就是一个异类。
言涧曌躺在她床上,第一次闻到不是香水味化学成分残留的气息,他身边女人无数,那化学残留的脸,还有一身高档的装扮,各种熏人的香水,有时候闻多了,有点反胃,那有口红的红唇他有时候无法下嘴。
他只是生理需求,那是原始的需要,没有爱,他已经30岁了。
即使她是这个城市的异类,但是徐蜜朵依旧是他目前第一个想留住的人,哪怕她们什么都不发生,就一直这样,不见面也行,他知道她是言太太就可以。
可能只要是沈熠想要的东西,他都想得到。
也有可能是他言涧曌想要的,没有得不到手的,除了徐蜜朵他没办法正常跟她交流。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她交流,她看起来一脸恬静与世无争,与人为善,那干净人畜无害的颜,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永远无法挑出毛病,这种人才是最难攻心的,或者说她没有心,也不会受伤。
她可能是最残忍最冷血的杀人无形的刽子手兵不见血刃的杀人,别人杀人刀刀见血,她就站在那里就可以诛心。
他试图尝试与她沟通,她却把时间管理做的密不通风,她一来就摸索到了他的作息时间,几点出门,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是不会出现的。
他走了她才踩点出门,有时候他会让司机停在路边,不到10分钟她就会冒出小脑袋从别墅大门出来。
哪怕他有时候晚半小时出门,她没有听到车子引擎声她也不会出门,在里面静悄悄不出声的盯着窗外。
有时候会怀疑她不食人间烟火,可以不喝水不进食的,在前几天就碰到她起床喝水,那天他没有把车停回别墅,让司机开走了。
她就这样撞见了。
言涧曌闻着让人舒服的味道被带进了梦香,这一觉睡的管家敲门他都没有惊醒,从一早睡到了下午天黑,整整12小时,他之前没有那种发泄的突破口无法安睡,今天睡醒感觉精神非常好。
吩咐了管家将床单都换新的,他不想让她回来知道他进去过。有人睡过她的卧室,以她性格会偷偷烧掉,就像她会微笑的感谢别人强制给他的,然后偷偷转身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扔掉,比如扔掉沈熠送她的东西。
她是恨沈熠的,她每次见沈熠都是入目无他人,一直把沈熠对他的关心还有他的一颗心破开双手奉上,她都不曾动容。
沈熠做了什么事能让她恨的风轻云淡,拒之千里之外。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少年有成,洁身自好,自律沉稳内敛,沈熠可是比他更受女人青睐的。
她是沈熠的软肋,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优柔寡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因为她成了言太太,在竞争激烈的商海,沈熠都会对他手下留情,可能怕他会恼怒,会迁怒于她。他很看不惯这样为情处处受制于人的沈熠,这个少年丢了他的傲骨。
晚风轻轻吹送那九月的立秋凉风,海风吹过来带着泥土芬芳馥郁还有卷起了蔷薇花瓣飘飘洒洒过境。
言涧曌突然想去找她,因为他感觉整个别墅都是她的味道,蔷薇花香是她的气息。
太可怕了,这里就像有某种黑洞一样有吸引力,言涧曌必须离开,他需要工作来制止自己这种行为。
这里的风始终吹不到那个人在的城市,带去阵阵蔷薇花香。
时间在工作中就变得非常紧凑。
徐蜜朵已经把吃喝拉撒睡都集中在这个总统套房里面了,一大堆的文件,看的都快吐了。
“艾薇,你先去给我泡一杯浓一点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续命!”徐蜜朵埋头将杯子递过去,这次要老命了,本来说公费来德国抽空去一下自己想去的地方,结果这怕是十年前的旧账都挤压在她来的时候。
“朵朵啊!挣钱你还是在玩命挣钱啊,你再不睡就要猝死了!”艾薇不得不佩服这姐们的意志力。
“你们倒是会德文啊!”徐蜜朵目前是整个团队办事效率最高的,他们已经耽误很久了,一直处理不好,他们邀请她来就是救火的,还说事成以后,以后他们唯命是从,徐蜜朵自己手里的活也要同时进行,因为她这个月奖金被劫去慰问逝者家属了,公事公办不近人情了。
“我去给你倒!”艾薇非常抱歉,确实当时说好会有一个翻译来,结果人家专业术语不会用英文翻译,信息引导错误,就无法连贯,上面又催着要结果。碍于这个大案子不能涉及不想干的人,只能把王牌请过来。
还没有等到咖啡,徐蜜朵扛不住了,好几天都没闭一下子眼睛,倒在毯子上侧着睡着了,还侧放一摞文件,凭证,报销单。
艾薇也困疯了,直接也倒地而睡,还有一个直接被翻译翻的数据整疯的当场晕厥的这件事由她牵头,结果所有数据大错特错。
她现在哪怕是一脚踩死她,她都没知觉,整个人都陷入深度睡眠。
这个国度徐蜜朵每年都会借着出差过来几天,只知道她过来只是办公,只要有涉及德国的项目,她一定接,但是每年只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