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目标人物接头
下班以前，肖寂给聂浅晴送来了lisa的银行账户信息。
“老板，还有啥吩咐的没有？”肖寂看到银行发来的入账短信，乐呵呵迫不及待希望开启下一次合作。
“暂时没了，你可以下班了。”聂浅晴收起账户信息，继续盯着电脑忙碌。
“我在这儿给你端茶倒水行不行？我想跟着聂总多学习。”肖寂摘下黑框眼镜，眼神中的不羁彻底被释放了出来。
阳光般的笑容染上了风的恣意。
“我有助理。”聂浅晴头也没抬：“香港那边也没有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万一呢？又需要查什么东西怎么办？不然我干脆入侵lisa的电脑，帮你拿你想要的资料吧。”
“简单粗暴，是一种办法。”聂浅晴凝聚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顿了一下，但转而摇摇头：“但还是跟她打过招呼比较好。我喜欢按照心中的定价去进行交易，通过合作达成共识，不太喜欢偷偷摸摸从人身上割肉。”
“你还不够坏，觉得用钱买的安心。”肖寂如此理解聂浅晴的话。
“是还没必要那么坏。有必要，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肖寂同志，你可以下班了吗？”聂浅晴抬眼瞥了下肖寂，发现他正一瞬不瞬不加掩饰地看着自己。
“以前下班我总是到点儿就跑，从没有不想下班的时候，到了腾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得多待会儿也挺好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聂浅晴知道那种目光暗示着什么。
但她不恼，因为肖寂从在她面前现原形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这样，她习惯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正式和肖寂说一下心中的想法：“肖寂，你有自己的本事，脑子虽然不大够用，但凑合凑合也还能救。你如果愿意跟着我做工作，听清楚，我说的是工作，我很高兴。至于别的，你不用想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不管你现在觉得我是什么样，都不是真的。”
“那凌总呢？你们眼中的彼此是真的吗？”
听到凌奕的名字，聂浅晴的神色莫名温柔了一点，眼底浮现出难以言喻的光：“他和我是一路人。这很明显，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看得出。行啦！祝你俩白头到老。我走啦！聂总再见，有活儿找我。”肖寂撇撇嘴，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和不羁的神采。
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聂浅晴忙了一会儿，大约7点的时候接到了蔡言的电话：“聂小姐，目标人物回家了。”
“好，等我一下。”
聂浅晴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极少用的备用手机，用隐藏手机号码的方式拨通了lisa的电话号码，很快听到了年轻俏皮的女声。
“hello！”
“lisa你好，我想和你做笔交易。”聂浅晴知道lisa读的是英语授课学校，英文很好，所以直接跟她说英语。
“什么？”lisa听起来很吃惊。
“我想买你手里对马铭泽不利的证据。你楼下有一辆红色轿车，车牌是x开头，从现在开始算，半个小时，如果你去找他，把证据给他，你银行账户里会多1000万。”
“什么什么证据？你你谁啊？我干嘛相信你？”
三个问题，lisa的语气经历了几次变化，从矢口否认，到犹豫不定，最后出现了一丝丝心动的试探意味。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可以给我备份。视频、照片，一点点备份，你的账户就会多1000万。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犹豫。已经过了两分钟了。你还要再考虑吗？”
“我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是mandy试探我的”
lisa的心随着聂浅晴的引导愈发松动。
可她还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好问题，你可以赌一下。说实话mandy最大的本事就是找你公司雪藏你，可是，换个角度想，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多了1000万，你会怕雪藏吗？在香港当模特，很难赚到这笔钱。加上你处理马铭泽事件的态度，很多有钱的公子哥也不敢轻易招惹你了吧？你最近收入锐减，是吗？”
“嗯”lisa沉闷的哼了一声。
最近她确实不好过。
年龄的问题，马铭泽事件的连锁反应，让她的前途越来越窄。
虽说收了马妮的500万，但根本不够填补她缺失的安全感，在香港依然连好点的房子都买不了。
“那你还等什么呢？还有25分钟。”
聂浅晴柔和而缓慢的催促着。
电话那端的lisa不觉看向了墙上的时钟。
飞速前进的秒针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切。
“只要一份拷贝就可以？”
“当然。我不会剥夺你的安全感。”
“别挂电话，你等我。”lisa的声音甚为急促。
聂浅晴听到了慌忙翻找东西的声音，听到了电脑开机的提示音，听到了拔插u盘的声音，听到了穿鞋、按电梯、凌乱奔跑的脚步声。
最后，她听到了车门拉开的声音和lisa喘着粗气的说话声：“给你。钱呢？”
“稍等。”蔡言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
他用笔记本检查了一下u盘里的内容，对着lisa手边的电话听筒略微抬高了一点声音说：“u盘没问题。”
“ok。”
lisa举着电话，一边等待着银行通知短信，一边盯住像深潭一样沉着儒雅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漫长的一分钟里，她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她很怕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u盘还被抢走了。
即便只是一份拷贝，她可以复制成千上万份，但如果拿不到谈拢的价钱，她还是会很愤怒。
滴，手机屏幕上方跳出一条消息。
她的银行账户果然多出了1000万。
她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轻柔的笑声：“lisa，girls help girls（女性帮助女性），我不会骗你。再见。”
电话挂断了。
lisa悬着的心脏终于开始渐渐回归它原本的位置。
“这位小姐，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说着，蔡言作势要关车门。
“她是谁？这个可以说吗？”lisa试探着问。
她知道，问了也不一定会有答案。
但是她真的很想弄清楚，什么人如此笃信她有证据，并愿意花1000万这种令她无法抗拒的价格去买。
“一位非常会做买卖、会收买人心的小姐。”蔡言笑笑，没有回答。
他的这部分任务完成了，他的手机也传来了入账短信的提示音。
他没看。
和聂浅晴合作的这段时间，他很放心。
在钱上面，她从不会拖延。
这是他愿意和她合作的原因。
有些人看起来很精明，但合作起来斤斤计较，又想驴拉磨，又不给驴吃饱。
聂浅晴这样的，合作起来只会上瘾，从没有感觉憋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