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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蹲局子的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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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人形自走绷带精”私聊中】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修治, 有没有感到某种即视感?

    人形自走绷带精: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聊?[我裂开了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对连狱卒都能瞒过去的灯是为了让他们在被迫异地时候能煲电话粥,不是让他们无聊到打音游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整盏灯当做屏幕,修改完电路后直接分割成十二部分方便对应钢琴键???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可惜没有音乐, 不然确实挺有意思的,下次我们也可以试试。

    人形自走绷带精:试什么啦, 直接去游戏厅玩不好吗,你还没有达成这里的游戏厅音游称霸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毕竟顶着这张脸出去会很麻烦。

    人形自走绷带精:唔……还是无法想象,魔人居然也能闲到这种地步。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因为蹲局子的日子太无聊了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时刻被人监视,没有对象可以搂搂抱抱, 被迫清心寡欲, 太苦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而且牢房里面完全没有卫生间,这倒是可以理解为整座默尔索监狱就是个空间型异能力,能控制被关在其中罪犯的正常生理需求。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毕竟纸片人不需要排泄这种话,也只有身处上位世界的时候才能说, 来到同一维度后根本不适用。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完了,我怎么办?[警觉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拥有异能无效化的我岂不是太惨了点?!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速战速决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在你有所需求之前, 让一切回到原点。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马上就要到最后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该说不愧是我吗?[猫猫探头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你看过去的我最近再怎么样偷懒,国木田妈妈也不敢发太大脾气, 明显被我的悲惨恋爱史震撼到了,狗血剧本永不过时!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这种东西。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实话说, 我还以为早就被你吃了。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一直有。[严肃脸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倒是费佳你,做好经营赌场的准备了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比起赌场, 还是饭店经营类的游戏更好玩一些, 开罗系列的都不错。

    人形自走绷带精:果然你一闲了就想跟游戏作伴是吧?

    人形自走绷带精:况且想什么呢,天际赌场可比天际饭店有逼格多了,总不能让西格玛小经理变成西格玛店老板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还可以是西格玛社员。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难不成你紧张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或许吧。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已经被我放弃许久的执念,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机会达成,心情难免会感到复杂。

    ……

    即便这期间多了一些小插曲,共喰事件的后续依旧如同原作那般发展,没有太多改变。

    在武装侦探社社员眼中,太宰治或许有着自己的安排,近期却只能在干扰芯片运转的情况下生活。

    面对结婚对象毫不留情的利用,恢复清醒的他并没有遭到任何打击,而是立刻回归原本的状态,安排后续的作战计划。

    太宰治从港口黑手党借来自己原本的徒弟,制定了由中岛敦与芥川龙之介共同合作的计划,前去那只老鼠位于废弃矿道中真正的据点,抓捕病毒异能者普希金。

    计划看似顺利进行,共喰病毒也被解除。然而真正作为幕后黑手的魔人,确是在借助了新生组合的力量之后,才在一家咖啡店中被抓捕。

    抓捕过程中,他甚至展露了自身异能,仅仅通过触碰,便夺去一名异能特务科部队成员的性命。

    这便是浮于表面的内容。

    更深一层,或许还得加上被杀死的成员是由潘多拉·亚克特假扮而成这一点,以及知晓某些内情的坂口安吾,选择对真相缄口不言。

    这之后的日常归于平静,然而对于武装侦探社而言,社内的气氛却比起以往要诡异许多。

    原因自然在于被魔人骗身骗心后还挨了一枪的太宰治。

    即便青年表面上并没有太多异常,无论是日常作风还是习惯,大致都回归到最原本的模样。但是对于在细节方面观察甚微的社员们而言,那些若有若无的小动作,根本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眸。

    太宰治总是会有意无意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手机上,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发给他怀抱思念之意的信件。原本对于午餐不怎么挑剔的他,偶尔也会吃到一半便开始愣愣出神,最后默不作声扒拉完所有食物,草草嚼过后囫囵咽下。

    最主要的一点,哪怕是解除了思维控制之后,太宰治也没有寻找过一次殉情对象,而是选择独自一人尝试各种自/杀手段。

    简直像是唯一可以殉情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独自一人奔赴向死亡一样。

    共喰事件发生之前,太宰治身上洋溢的幸福感任谁都能感受得到。身为他的同伴,侦探社的社员们自然会对终于找到归宿的同僚,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一切未免过于好笑。

    谁也未曾想过,那个能让太宰治得到幸福的人,与重新将他推入深渊的会是同一位。

    屋内气氛太过压抑,太宰治又开始了今天份的发呆,他顶着萎靡不振的神情,有一搭没一搭的以龟速处理着文件。

    在这种环境下,难以集中注意力的中岛敦来到屋外走廊,疲惫的长叹一口气。

    “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他捂住额头,自言自语道。

    “不妙啊,确实太宰先生自那之后萎靡了许多,一定是因为被费奥多尔欺骗了感情。”刻意压低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同样偷偷溜到屋外的谷崎润一郎一同陷入沉思。

    “谷崎先生?!”

    穿着休闲服的青年完全没有听到中岛敦话语,他的脸色越来越糟糕,连声线也一同颤抖起来,“不、不只是感情,魔人那种心机深沉的存在肯定不会放过到嘴边的美味,太宰先生说不定连身体都遭到了对方掠夺!”

    “这个我知道,以前的任务目标中有过这样的人。”

    一抹深红突兀出现在两人之间,少女冷淡的声音响起,以波澜不惊的语调道出骇人听闻的某些内容。

    “那个任务目标囚/禁了一位失踪三年的高中少女,把她锁在床上,逼迫她怀上过很多次孩子,又亲手杀死了还未出世的孩子。”

    但是最后却死在了夜叉白雪的刀下。

    中岛敦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扭过头去,望向一脸平静表情的少女,“……镜花酱?”

    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泉镜花的知识储备十分偏门,见证过太多自己无法接受的黑暗,却没想到真有这些可怕的内容。

    同样打了个哆嗦的谷崎润一郎抹去额角的冷汗,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啊……嗯,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是魔人的手段只会比那更恐怖吧。”

    完全无法想象,太宰先生那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在解除控制之后,还留下如此之多的后遗症。

    “一定很难接受吧……自己深爱的人并没有抱有相同的情感,自始至终,这只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谷崎直美抱住自家兄长的胳膊,眉目间流露出几分不忍,“然而时至今日,连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感情都是虚假,面对这段不堪的回忆,到底如何是好?”

    她站在□□控记忆的太宰治的角度,揣测毫无保留深爱着对方感情的变化,以及在这变化之下产生的诸多痛楚。

    一旦将自己代入这种处境,心思细腻的少女便感到胸闷。

    同样将自己代入设想了一番,谷崎润一郎飞速摇着头,试图将脑海中产生的奇怪想法尽数甩去,“直美,别说了,总觉得这样下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宰先生了。”

    将电脑上整理到一半的文件关闭,身穿驼色风衣的青年彻底瘫倒在桌上,发出哼哼唧唧的不明声音。过了大约十多秒后,太宰治软面条一般艰难站起,摇摇晃晃朝着侦探社外走去。

    在走廊上窃窃私语的四人立刻噤了声,藏在门背后,关注着太宰治的一举一动。

    国木田独步正忙着将手头最后一份文件录入,见到对方的举动,如同往常那样询问道:“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想要去哪里?”

    “去看赛马。”太宰治脚步微顿,刻意停下来解释说。

    “喂!”

    换做平时,他的回答一般是去厕所之类的内容,国木田独步的例行询问,也不过是因为被他毫无征兆的消失入水坑怕了。

    没想到这次,太宰治翘班居然翘得如此光明正大,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有什么关系嘛,国木田。”

    将空掉的波子汽水瓶放至桌面,日常在工作期间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笑眯眯阻止了对方想要追上去的举动,“毕竟太宰跟他刚结婚没多久的对象分开一个月了,会感到寂寞很正常,这种时候就不要对他太严格了。”

    “……”

    侦探社内顿时一阵沉默。

    “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句话有歧义。”待太宰治与自己擦身而过后,扒住门框的中岛敦顶着一脸微妙表情吐槽道。

    “不是你的错觉。”谷崎润一郎点点头,表示赞同。

    无法理解江户川乱步那句话的槽点所在,来自乡下的金发少年神色一如既往,“乱步先生好像对太宰先生特别放心呢。”

    即便最近有很多事情他无法理解,但宫泽贤治却明白一点。侦探社内无论是谁,近期都是很是照顾太宰先生,只有乱步先生的态度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孩子气的青年闻言,拆开一包新的粗点心,边说边回答着,“因为太宰苦恼的问题跟你们猜测的都不一样,是很无聊的内容。”

    “是这样吗?”

    “更何况这么让人误解的话,太宰能偷懒的时间就更多了,还不怕挨骂。”

    简言之,太宰治近期的不正常,压根不是他感情受创的表现,而是因为可以心安理得的偷懒,就顺势这么装下去了。

    听到江户川乱步的话语后,刚刚握住钢笔的国木田独步一时不查,施加在指尖的力量因为愤怒超出了钢笔能承受的极限。

    伴随着一阵破裂声,断成两截的钢笔跌落在地,满腔怒意的青年忍不住怒吼出声,“哈?!那个不可燃垃圾──果然这段时间都是故意的吗?!”

    总觉得这种结果完全不意外,毕竟那个人可是太宰先生。抱有这种想法的中岛敦,顶着一脸无奈表情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重新开始工作之前,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另一旁办公桌眯着眼的青年询问道:“乱步先生,太宰先生苦恼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虽说近期的一切都是太宰先生装的,但是听乱步先生方才的话语,太宰先生是真的有被什么问题困扰。

    孩子气的青年叼着鲜贝,语调含糊不清,“很好奇?”

    “嗯嗯!”

    “秘——密——”调动起对方的好奇心,却不打算回答的江户川乱步拖长声音,朝向自己的座椅靠背仰倒。

    “不过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你们也会知道的。”

    就快变天了。

    ──

    【想我了没有?】

    【嗯。】

    【那边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隔间已经那么小了,就不能让我们被关在一起吗?】

    【很困难,他们不会同意的。】

    【吃饭要怎么办?】

    【默尔索关押的基本是异能力重刑犯,不会有饭点开放食堂这种行为,害怕过多的异能力者引发□□。】

    【费佳,你实话实说,那边到底有几个犯人?】

    【我被安排的区域比较偏远,是重点监控对象,四周完全看不到其他人影,只有等你过来了。】

    【过去也只能见见面而已,亲热一下都不行……】

    【我没有兴趣被围观做这种事。】

    【哎呀,好巧呢,我也没有。】

    ……

    那台曾经借由江户川乱步之手送给自己的艺术台灯,被太宰治放到了宿舍榻榻米的角落。

    自从费奥多尔被关到默尔索监狱之后,两人便只能靠这东西交流。根据自制的密码敲击出想要传达的语句,另一方再即时翻译,效率比起摩斯电码要高不少。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前去赛马场,而是在正式被抓捕之前,先跟对方聊上几句探探情报。

    令太宰治倍感苦恼的是,默尔索监狱中的狱警都是些不懂变通的无趣存在。他自己完全不介意跟魔人挤一间,还能替他们省下空间,然而根据费奥多尔的说法,那帮人恐怕铁了心要将他扔进单间。

    这样连手都拉不到,蹲局子还有什么意思!

    【我准备出发了,等我。】

    【嗯,到时候要玩牌吗?】

    【下象棋,要么还是抽王八。】

    【对于你我来说,这些游戏都太过无趣了。】

    【我倒是比较想玩音游,费佳你前两天制作的谱面很有意思,灯亮起来跟律动的水母很像。对照着音阶试了一下,居然是《喀秋莎》。】

    【好玩吗?】

    【可惜我带不过去。】

    ……

    太宰治叹了口气,再次确认了一遍提前录入转换成摩斯电码的一段信息,将那台特制的小灯放入包裹中,准备在离去时顺手寄出。

    那是一段极其重要的信息,也是他能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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