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巨变
自己成为罪犯了?
从大山里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考出大山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连学费都是乡亲们节衣缩食一起凑出来的,他背负着全村的希望!
当这个小小的手铐就足以毁掉所有的一切……
“不……不可以。”他不断嘀咕道。
“不好意思,这只是安全起见,待会你回来就解掉了。”
老大哥忍不住提醒道。
话虽如此,但手铐戴上的那一刻,秦木身后就不断传来异样的目光。
不少路人对他指指点点,话里尽是唏嘘惋惜之声。
秦木不由加快了脚步,在两名制服人员的陪同下,冲到了服务台。
“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物品遗忘在飞机上了,我必须尽快拿回来。”
“先生,请问您乘坐的是哪个航班?”
咨询员问道。
“就刚刚那一班京城飞往江城的,它已经飞走了!”
“麻烦提供一下个人信息。”
秦木一愣,心里一阵发虚,还是支支吾吾地报了出来。
咨询员在电脑上查询了三次也没有秦木的登机记录,秦木身旁两人顿时严肃起来。
“我……我是被人扔进行李舱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在机场捣乱的人,而且他还涉嫌逃票。
制服人员不由分说就把他架走了,秦木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提不起劲来。
半个小时后,他录了一份完整的笔录,随后便被扔进了拘留室。
所幸事件并没有造成过多人员伤亡,受伤最重的乘客也只是脚崴了。
“大哥!请问我这次会留案底吗?”
拘留室里,秦木不断对外面的制服人员问道。
“看上面怎么判吧,我们说不准的。”
“你现在必须联系你的监护人,找律师,保释你出去。”
“你造成的损失可不少,估计赔完钱就没什么事了。”
看秦木就一学生,几个制服人员都上前好心提醒。
秦木一愣,心想自己该找谁?
钱?他哪来那么多钱?
想到这,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陆家。
但一想到陆月,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他提出要打一个电话,一个许久没联系的长辈。
电话放下后不到一个小时,一个中年男子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局子。
看到这人,秦木就好像看到自己父亲一样亲切。
“徐叔叔……”他脱口而出。
匆忙赶来的徐世绩只是看了一眼秦木,招手示意他放心。
随后就去办理相关手续了。
很快秦木便被放了出来,所幸他的所作所为还构不成犯罪,只是些民事诉讼。
但临行前,老大哥再三叮嘱秦木最近要安分守己。
“把你放出去,可不代表这事就完了。”
“赔偿事宜必须尽快办妥,不然机场方和群众发起诉讼,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他警告道。
秦木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垂着头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木瘫坐在副驾驶如坐针毡。
徐世绩只顾着开车,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让秦木更是难受。
“徐叔叔,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他忍不住开口道。
“你辜负了我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今天你做的肯定有你的原因。”
徐世绩说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联系房屋中介来给自己的房子估价。
“徐叔叔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秦木追问道。
“损失数额还没计算出来,但我刚刚了解了一下,起码也得六位数。”
“我手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金,必须得卖掉房子才能帮你把钱赔上。”
徐世绩不痛不痒地说道,仿佛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平常。
这话几乎扎烂了秦木的心,他早已在崩溃的边缘,这话更是抽掉了他剩余的力气。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负责……”
徐世绩打断道:
“上百万你去哪里掏?别说了,就这样决定吧。”
“相比于你父亲对我恩情,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早就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了。”
秦木斩钉截铁道:
“如果要让你和萌萌流落街头,我宁愿去坐牢!”
“放心,我有办法,陆承安欠我不少热情,我大不了问他借。”
想到自己一身相术,岂无用武之地?
大不了低声下气去被陆承安利用,他也不想再欠任何人。
听到陆家,徐世绩不由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他只好指向窗外问道:
“秦木,你看看外面的江城,是不是有些不同?”
秦木迷惑地看向外头,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异常。
江城还是记忆中那般繁华,高楼林立。
只是当他定睛一看后,顿时就坐不住了。
先前身为江城龙头企业,其招牌和logo在市内随处可见。
几乎各行各业都有其产业渗透,可谓是家喻户晓。
可现在放眼过去,周围却没有陆氏集团一点踪影。
让秦木差点怀疑自己根本不在江城。
“陆家发生了什么?!”秦木惊问道。
“唉。”
徐世绩又叹了一口气,不由放慢了车速……
变故发生在春节之前,陆家的覆灭只耗费了三天。
而且毫无预兆,毫无还手之力。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方家!
“不对,方家不是跟陆家要联姻吗?怎么会把陆家给吞了?”秦木不解道。
“听说是方家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所以到江城重振旗鼓。”
“第一个就拿龙头的陆氏开刀,可谓是六亲不认。”
徐世绩摊了摊手。
秦木看向窗外,很快就反应过来,才发现一切都不意外。
方家当天在拍卖会上被穆秀兰宣判了死刑,从此不能踏足四环之类。
这就注定方家在京城呆不下去了。
于此在京城当末流家族,何不如到二线的江城自立为王。
即便方家在京城不入流,但在江城,它可是能碾压陆家的存在。
这样一来,秦木才发觉是自己间接毁了陆家。
他一阵错愕,心如刀绞。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连番的打击让他道心震荡。
他扶着车门,一时间呼吸急促,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秦木,你怎么了?!”徐世绩连忙把车停靠在路边。
秦木马上开门冲出,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差点就把自己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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